李祥遠道:“衆位,我們現在回到集雲峰,商讨一下我們組織的茶馬大會。雖說羅刹女妖交給我們兩件事情,但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也不能當誤。茶馬大會,事關經濟命脈。”
“對!”另一位名叫魏明的中年男人,他發聲道:“茶馬大會的會長鄧賢,是茶馬大會的第二十一代負責人。茶馬大會,緻力于打通川藏的通道,現在鄧賢他當上會長,他發言說,要打通青藏的通道。”
“鄧賢給我們發請帖。”一位婦女之聲,她名叫柳林仙。她道:“鄧賢将大會地點設在日月山。我們都知道日月山除了有梵淨靈宮,還有茶馬山莊。作為全國艾茶馬總部,他将地點設在此處,不為别的,僅僅因為日月山處于黃土高原與青藏高原的疊合區,是青海省内外流域的天然分界線,農耕文明和遊牧文明的發源地。”
李祥遠道:“諸位,請進畫中商讨茶馬大會!”說完,衆人閉嘴不語,跟随李祥遠,隻見李祥遠對着畫,念叨:“東海之内,北海之隅,有國名曰朝鮮;天毒,其人水居,偎人愛之。西海之内,流沙之中,有國名曰壑市。西海之内,流沙之西,有國名曰泛葉。流沙之西,有鳥山者,三水出焉。爰有黃金、璇瑰、丹貨、銀鐵,皆流于此中。又有淮山,好水出焉。流沙之東,黑水之西,有朝雲之國、司彘之國。黃帝妻嫘祖,生昌意。昌意降處若水,生韓流。韓流擢首、謹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颛顼。流沙之東,黑水之間,有山名不死之山。華山青水之東,有山名曰肇山。有人名曰柏高,柏高上下于此,至于天。西南黑水之間,有都廣之野,後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鸾鳥自歌,鳳鳥自儛,靈壽實華,草木所聚。爰有百獸,相群爰處。此草也,冬夏不死。南海之外,黑水青水之間,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
進了畫中。一道光芒,發光發亮。接着過了一會兒,光芒消失,房間一片漆黑。房中,一片寂靜。祁陽泉和闫亭松等待片刻,走了出來。祁陽泉暗想:原來進入畫中的咒語是《海經·海内經》。幸得我熟讀《山海經》。一會兒我們兩個站在前面,也開始念這咒語。
祁陽泉走到畫前,嘴中吐出《山海經》。隻見一道光芒,打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接着消失不見。待到睜眼,來到一處陽光明媚的白天。向前走了幾步,見到“集雲峰”幾個大字。集雲峰的旁邊有一座德陽孔廟。闫亭松道:“師傅,那邊是德陽孔廟。進來畫中,這畫中,是白晝。當真神奇。”祁陽泉道:“生平未見過這等事情。”駐足仰望,但見那德陽孔廟幾個大字,出現在匾額之上。一座不小的廟宇,盡在眼前。隻見廟裡香爐衆多,屋上煙氣滾滾,一股焚香味道。闫亭松心想:難道現在裡面有人不成?他們要在這廟宇祈禱祝福?
來不及遐想,就被祁陽泉喚過去,道:“亭松,我們現在要去集雲峰。”說完大步朝這集雲峰走去。來到一個山谷之中。隻見山谷裡面站滿了人。闫亭松和祁陽泉混在人群中,看這一群人都在幹些什麼。李祥遠站在衆人中間,遠遠望去,隻見李祥遠闊肩瘦腰,長方形臉龐,颌下三撮白胡子,他道:“茶馬大會,不容小觑。我們都知道茶葉行業在西甯,是龍頭行業。這些茶葉,銷往各地。我們又是茶商,以此為生。所以這次茶馬會盟,會長鄧賢親自參與主持。我定當不能錯過。”
一位手持長煙杆子的老者,深深吸了一口香煙,咳嗽一聲兒,接着又深吸一口,雖說他在咳嗽,可是還是連續吸了三口大煙,他道:“老夫見這鄧賢,虛張聲勢。非得搞個茶馬大會,讓天下以茶為生的商販,聚到此處,又讓天下以馬為生的商販,來到此處。真是大費周折。他這樣做,無非是讓天下人知道,先前前輩打開了川藏之路,現在他要做一些事迹出來,打通青藏之路。”有年輕人附和道:“諸葛老爺子,您說得不錯。”又有人道:“正是如此。”那年輕人接着道:“諸葛老爺子,鄧會長現在身處雲南,這茶馬大會,會往後面推一推嗎?”原來抽旱煙的老者,名叫諸葛玥,是當地的老商人,大半輩子,都是經營茶葉生意。他微微一笑,眯着眼睛,道:“我又不是他的助理,我怎麼會知道,這話應該問高宗師。”說完,望了一眼,正在用右手手指撚起袋子裡面的幾根青色欲滴的茶葉,放進嘴中,慢慢嚼動起來。他搖搖頭,呸地一聲兒,聲音極其輕,吐了出來,自言自語道:“這茶葉不對。肯定沒有聽我的話,将它們采摘過後,放到烈日之下,暴曬數十。這些茶葉本身的苦澀,還是那麼濃烈。”
“高宗師,鄧會長,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一位中年男人,搖了搖高宗師的肩膀,道:“大夥兒都在等您發話。”
這高宗師擡起了頭。但見他雙目明亮,鼻梁骨子凸起,顴骨很是高,襯得他整張臉很是難看,他嘴角一揚,漫不經心道:“哦,你說得鄧會長啊!”頓一頓,将嘴中的殘汁吐了又吐,道:“他現在在雲南,三天之後,定會到達。”
衆人猜測,有人道:“路途遙遠,鄧會長能到達嗎?”高宗師聞言,眼眸出現怒氣,道:“你這是在質疑我說的話,是在開玩笑了嗎?”那人道:“也不是。畢竟,從雲南到西甯,這路程極遠。”高宗師哈哈一笑,充滿嘲笑,又道:“鄧會長,擁有上乘神功,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個轉身,就會到達,又一轉身,身體又會出現在雲南。這等神功,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聽後高宗師一番話,衆人沒有人在問,鄧賢什麼時候回來的問題。祁陽泉和闫亭松混在人群中,看他們接下來幹什麼。他們兩人均想:這茶馬大會,是在三天之後舉辦,和我們在日月山腳下,聽聞那商販說得,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