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毫不掩飾的冷嗤。
“那恐怕要讓二位失望了。”
沙坦王使雖不太懂中原話,但他從蕭晟的神色上看出了他的态度。
“你,不答,應?”沙坦人怒目圓睜。
蕭晟長身如松,不卑不亢——盡管入樓時已被收沒了随身的劍。
“大缙法令必當實施,缙國立場由朝廷定奪,在下無力相助,和張廷将軍一道悉聽尊便。”
見此情狀,在場所有蒙面侍衛全部拔刀出鞘。
寒光頻現,魏豐卻先擡手作攔——這些都是他聖城帶來的人。
魏豐同沙坦王使發生了看起來比較激烈的争論。
蕭晟聽不懂他們交流的語言,但他知道他們是在忌憚他的身份。
......
蕭晟最終還是走出了月滿樓,張廷當晚也被放了出來,身上隻受了些輕傷。
當時那沙坦人一度要魏豐的人将蕭晟帶走,魏豐思索再三,最終拒絕。
此時讓步,雖然會舍去巨大的利益,但起碼北部的生意大本營還在;若是拿了正在風口浪尖的西北總督,吸引了朝廷的目光,鬧不好恐怕連聖城都會不保。
臨走,魏豐終于難以再笑臉相迎,沒想到,這小子竟軟硬不吃,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大人可知這月滿樓如何起家迅速帶着蓉城成了西北第一城?”
“西戎人的事兒倒影響不大,可若是大人執意斷我等财路,我能保證的是,這月滿樓絕對會失去倚仗,蓉城也斷不複今日之繁榮。”
蕭晟隻一句話。
“在下隻知,甯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如此,張廷如此,更何謂一個月滿樓。
在這個魏豐看來,通敵叛國事小,失去金銀事大,可惜被直接送出了樓,沒抓到什麼把柄,這個人,隻能留到以後再收拾了。
魏豐咬牙,卻不再說話。
小子,樹敵太多,隻有死路一條,你且等着吧,聖城拿不住你,京都裡自有人拿得住。
......
上京
顧九仞給了喻和塵一個驚天的消息。
近日獨享聖眷的安貴妃,疑似長期向缙帝的飲食中加入慢性藥粉。
“陛下的飲食偶有異樣,直到前日才有人看到是安貴妃所為。”
“直接來查雖沒有什麼毒性,但長期來講卻可能損傷龍體。”
“安貴妃曾與二皇子生母交好,我便暫時沒有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