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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半截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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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渡彎着眼睛笑了笑,雖然心裡知道不可能,但這回并沒有再拂他的意思。

他雙手環上裴容與的脖頸,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珠。

李渡第一次這麼主動,但卻也就主動了這麼一下,接下來就被裴容與反手扣住了後腦,低頭探進了唇齒間。

“唔……!你等……嗯、等……”

李渡被他吻得意識昏聩,幾乎喘不上氣來,無意間握了下他的小臂,卻察覺到他動作微不可查地頓了頓。

李渡立時又清醒過來,松開了自己的手,掀了他的袖子就要去看他的傷:“……你痛不痛?”

裴容與擡手避開了他的動作:“我沒事的,比起你為别人痛的,我這點全然算不了什麼。痛在身上倒比痛在心裡好受多了,而且也沒有那麼疼,真的。”

李渡低頭抿了抿唇,道:“我知道錯了,你罰我吧。”

裴容與安撫地吻了下他的唇角:“這回算了,想來确實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法。”

李渡搖頭:“不隻是這回,是我怕自己積習難改。我也知道有時候可以不必……但我或許确實有些自傷的癖好。”

他聲音越來越輕:“雖然多數時候應該還是不能改的,但是、但是……或許可以少一點點,也讓你少難過一點點……”

裴容與聽他吞吞吐吐地說完,鼓勵一般摸了摸他的頭發:“但你現在身子還沒好全呢。”

李渡:“我已經好了。”

裴容與:“嗯,已經好了,那是誰每天晚上都抱着我哭?”

李渡被他說得忍不住移開視線,過了片刻才又轉回來:“真的好了。”

“那好,”裴容與拍了拍他的後腰,道,“站起來。”

李渡察覺到他話音和動作間顯出的意味,似乎隻在這心念轉變的一瞬間,就從親他愛他的郎君變作了責他懲他的父兄。

他依言站起來,裴容與依舊坐在他面前,伸手探進他袖口中,碰到了他的儲物袋。

裴容與把小袋在手心裡掂了掂,問他:“我能看嗎?”

李渡不知他要做什麼,雙手握在身前,輕輕點了點頭。

裴容與解開他的儲物袋,從裡面取出了他慣用的那把戒尺,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身前:“跪着。”

李渡隻疑心自己聽錯了,微微睜圓了雙眼看他:“我……”

“怎麼了?”裴容與将竹片磨的戒尺在手裡轉了轉,“我從前的身份比明松生隻高不低,這一跪也不算冤屈了你。”

李渡沒料到他會這樣,一時心裡忍不住委屈,但這究竟是自己央來的罰,再難受也隻能生生受着。

他屈膝跪在裴容與身前,又忍不住往他身旁挪了挪。

裴容與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手裡的戒尺虛虛壓在他肩頭:“跪好,别靠着我。”

他用竹尺在李渡肩上一下一下很輕地點着:“擡手,高一點,過頭頂。”

李渡依言并着雙手擡過頭頂,被他扳着手指又拎高了點,聽到他用一種商量般的口吻問:“你說罰幾下呢?”

“你說……”

李渡呼吸顫了顫,竟忍不住改口道:“……您說的算。”

裴容與“嗯”了一聲:“那麼不定數目,隻到你哭了為止,怎麼樣?”

李渡仰着面看他,眼睫一顫顫的,已經帶了點潤潤的水澤:“還是定數吧。”

“……我近日裡好愛哭,隻到掉了淚就停,卻實在太輕了。”

裴容與輕歎一聲,用指腹将他眼角含的水漬抹了,被他用臉頰蹭了蹭掌心。

“二十。”

竹尺偏寬,本來就很有些分量,裴容與又有意叫他疼,第一下就讓李渡沒忍住縮了縮指尖。

他咬了下唇,又努力将掌心放平,自覺地報了個數:“一。”

他掌心裡肉薄,手也不很大,隻兩三下就覆了滿一層的薄紅,再往後就是一層壓着一層抽過去。

李渡一生裡什麼樣的傷都受過,什麼樣的痛都忍過,按理來說這小小的懲戒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他就是莫名地又疼又傷心,眼窩裡好似盛了一汪泉眼,汩汩地淌着水流。

然而他疼了也不求輕點慢點,痛呼也都盡數壓進嗓子裡,隻偶爾擡頭看一眼,看到對方并沒有如他期望的那樣,安撫勸哄一般地看自己,便又低頭不肯再看了。

他掉着淚報完了“十五”,感覺裴容與一手托住了他兩隻手的手背,心裡才剛因為那溫熱的觸感好受了一瞬,就被更往上擡了擡。

裴容與也不安慰他,隻就着這個姿勢落了下一尺。

因為雙手沒了往下卸力的餘地,這樣挨比先前更加痛,李渡繃着指尖緩了緩,才顫着聲報了“十六”。

裴容與面色平靜,一言不發地連着抽完了最後四下。

李渡報完了最後的“二十”,雙手卻還擡在原處,直到裴容與将染了體溫的竹尺放在他掌心裡,他的心神才好似一瞬間松懈下來,縮着肩把竹尺抱進了自己懷裡。

裴容與俯身抱他起來,讓他和之前一樣側身坐在自己懷裡。

“不哭了,好了好了,不哭了。”

他這時候又重新變得溫柔了,但舉手投足間總還含着點訓示的意味,扣着李渡的後腦去吻他的眼角:“委屈得狠了?”

他抽出李渡握着的竹尺,随手放去了一旁,握着他的指尖看他手心裡的傷痕。

看上去确然是狠了些,掌心裡浮着一層明顯的紅腫,最重的地方甚至隐隐泛了些發紫的血點。

李渡吸了下鼻子,在他肩上蹭了蹭自己臉頰上的淚痕。

裴容與低頭親了一下他的掌心:“還很疼?”

李渡一雙眼裡還淚意盈盈的,卻隻搖了搖頭,小聲道:“……你好兇。”

裴容與失笑:“我對旁人不都這副樣子,倒是你被慣得嬌氣了。”

“我看下次也不需用這戒尺,隻消冷你幾日便夠了。”

李渡抿了下唇:“……才不要。”

裴容與:“好好,不要。之前回回同你置氣,每到最後都是想你想得厲害,我也再不願那樣了。”

“盈盈方才好乖,”他握着李渡的手往下探,“想要你。”

李渡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識屈指往裡握了下,泛着疼的手心被那輪廓一燙,又聽到他在耳邊悶悶哼了一聲,才猛地反應過來。

他臉頰飛紅,立刻松開了手:“你、你這流氓……!”

李渡一時不知該看哪裡,視線左右落了一圈之後,又大着膽子伸手幫他碰了碰。

他似乎在心裡做了一番鬥争,才擡眼對上裴容與的目光:“我沒有心理準備……再過一陣行嗎?”

說完又擔心對方不高興,撒嬌似的在他下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而且你的傷還沒好,現在……”

然而李渡這一句沒說完,就又被反客為主地吻住了,直親得他險些喘不上氣。

裴容與一手圈了他兩隻手腕在頭頂,從他胸前散落的衣襟裡擡起頭。

李渡這是新換的一副身子,胸前還沒有添過各樣的傷。

裴容與一手将自己垂下的頭發捋去耳後,情動之下眼尾也挑了抹霞色,更襯得他容色豔美得叫人心驚。

“即便再多下來九道天雷,本座也照樣有力氣要你。”

李渡含着泣音喘了一聲,第一次意識到他的犬牙那麼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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