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黎眯起眼,靠近嗅了嗅,“你偷我酒喝了?”
以為自己多聰明,偷喝了知道把作案工具藏好,結果忘了身上的酒味消不去,還敢拉着他給他擦頭發。
喻鶴已經開始迷糊了,聽喻黎問他,就搖頭不認,“沒有偷。”
是酒自己要進他嘴巴的。
懶得跟酒鬼掰扯,喻黎看他醉的程度不比上次,起碼這次是真乖,喊了客房服務要了醒酒湯按着人喝完,就帶着他進屋去睡覺。
“頭疼嗎?”喻黎問。
喻鶴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搖頭,“不疼。”
“那就睡覺。”
喻鶴乖巧應他,“好。”
“……那你倒是把眼睛閉上,睜這麼大好什麼好?”喻黎沒好氣白他一眼,伸手給他扯了下被子。
不想喻鶴委屈上了,失落看着他,“要晚安吻。”
喻黎:“?”
喻鶴更失落了,“隻有外面的果子有嗎?家裡結的果子不能有嗎?”
喻黎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什麼外面家裡果子的,但跟醉鬼是講不清道理,隻能順着他的話拍他兩下,俯身在他額頭親吻——他本來是要親嘴唇的,都要親下去了才猛地想起來這個世界還沒談上呢。
他可不想等第二天被狗崽子指責自己耍流氓。
“行了,現在可以睡了?”
“可以了,哥哥晚安。”
“晚安。”
-
【宿主不打算跟這個世界的小狗談戀愛嗎?】
“怎麼說?”
【你都看到情書了,但是你沒答應小狗的表白。】
“他也沒跟我表白啊。”
【成人禮——】
“那不是家書嗎?”
聽見熟悉的亂碼聲,喻黎輕笑了聲,才懶洋洋跟它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等我把秘密解開,再考慮談戀愛的事。”
【什麼秘密?小狗的?他能有什麼瞞着你的?】系統想不通。
喻黎沒再應,指使系統給自己關了燈,閉上眼準備睡覺。
十五分鐘後,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是門把手被人輕輕按下的聲音。
喻黎冷靜地睜開眼,看着門口的小賊打開門後蹑手蹑腳進來,然後站在床前不知道想什麼,呆了幾分鐘才動作小心地爬床,越過喻黎爬到裡面,鑽進被窩很自然地從背後抱住喻黎,然後就閉上眼打算睡覺。
“……”耐心又等了會兒發現身後這狗崽子都快要睡死過去了,喻黎好氣又好笑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也不聽他委屈喊疼的聲音,問他,“大晚上不睡覺進我房間幹什麼?”
喻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來爬床的。”
倒是老實。
“誰準你爬床了?”喻黎想轉過身面對面問他,又怕到時候被他整個抱住掙不開。
喻鶴的聲音聽着更委屈了,低低的,帶着幽怨,“我不可以,青果子就可以嗎?”
喻黎把人送房裡就進屋睡下了,根本沒來得及看手機的信息,所以依舊很莫名,“你到底在說什麼?青果子是誰?”
喻鶴也跟着問,“青果子是誰?”
“……”喻黎頭疼,還是轉了個身,面對着喻鶴,“給你晚安吻了,還來爬床?”
說到這個,喻鶴撇撇嘴,“假的。”
“什麼假的?”
“晚安吻是假的。”喻鶴伸手勾住喻黎的手,偷偷又往前湊了點,跟喻黎鼻子對鼻子,“你以前都親嘴巴的……”
他突然很輕地親了下喻黎的嘴角。
“就像這樣。”
唇上的觸感來得快去得也快,隻迷糊感覺被碰了下,喻黎眯起眼看着面前不知道到底醉了還是裝醉的狗崽子,“親嘴巴不是這樣親的。”
喻鶴好學追問,“那是怎樣親?”
喻黎讓他再湊近點,近得喻鶴需要偏過頭才能不跟喻黎撞鼻子,嘴唇嚴絲合縫地貼着,厮磨着,舌尖舔過唇瓣,又鑽進口腔,撩撥似的掠過每一處地方,準備逃離時卻被他的學生緊緊纏上,交纏着将戰地轉移到自己口腔,被迫仰着頭接受學生的冒犯,入侵的舌頭毫不客氣地侵占每一塊領地。
直到兩人分開時,銀絲還将斷不斷連接着兩人的唇,最後斷開挂在喻黎唇瓣,被他用舌尖輕舔去。
他聽着喻鶴變急的呼吸,搭在他身上的手沒撤走,輕輕劃過喉結,撩過腹部,最後又往上捏着他的下巴靠近自己,喻黎緊緊盯着他的眼睛,像要從裡面看破什麼:
“我什麼時候親過你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