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系統頁面也被屏蔽了。
上個世界裡,是他喝醉後系統也被迫關機,而這個世界,不知道是不是系統本身受到限制,所以在出現可能導緻關機的行為後,系統就直接被屏蔽了。
喻黎放下手裡的杯子,回到主卧,就看見正在搖搖晃晃要下床找人的醉酒小狗。
他連忙走過去,及時把差點摔倒的某人扶正,剛要說他兩句,就對上對方帶着醉意卻始終堅持看着他的眼。
“……”他一下卸下了力。
趁着人醒,也不管還有沒有理智了,喻黎捏了捏他的臉,讓他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要說的話上。
“你現在頭暈嗎?”
阮青生點頭,然後又搖頭。
“……用嘴說話。”
“腦子裡暈,還有很多奇怪的畫面……13分的語文試卷,還有打遊戲的畫面,還有……”阮青生低頭數着,突然擡起頭看向喻黎,“還有很多很多個你。”
雖然長相有些微的區别,但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接着又像想到什麼不喜歡的畫面,他的嘴角抿直,垮着臉,眼神帶着譴責,“你也叫他們小狗。”
喻黎笑着又捏捏臉,“那你想怎麼樣?”
他想了下,“想你親親我。”
喻黎低頭,在他唇上印了個吻,“還有嗎?還想讓我怎麼樣?”
他突然把喻黎拉到床上坐下,靠近親吻了喻黎頭頂的貓耳,接着一直收不回去的貓耳就消失了。
“過年陪我回家好不好?”
頂着貓耳太久,突然收回去了反倒有些不習慣,喻黎擡手碰了下頭,确定沒東西後才重新看向等着答複的阮青生,“等你酒醒再說。”
阮青生蹙眉,頭低下幾秒,又擡起,努力睜大眼睛,語氣認真,“我醒了。”
喻黎擡手蓋住醉酒小狗的眼睛,“你現在又睡了。”
小狗疑惑地歪了下頭,“真的嗎?”
喻黎冷靜,“嗯,明天才能醒。”
醉酒小狗才半是失落半是不甘心地應道:“好吧。”
跟喻黎猜想的一樣,快天亮的時候,被收回去的耳朵又不受控地冒出來了——他幾乎能夠笃定地知道,是因為阮青生酒醒了,系統加上身上的限制又重新起了作用。
所以等阮青生醒來後再問了一遍過年回家的事時,喻黎抖了抖耳朵,“現在還不穩定。”
阮青生輕聲“嗯”了下,沒再提這件事,一直到下班回來,到吃完飯後,他都沒提昨晚喝醉後的事。
喻黎拿不準他是不是也像自己上個世界那樣,喝斷片了,但想起白天看見對方不自在地逃避跟他對視的眼神,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一直到喻黎進到客房,躺在從主卧薅過來的枕頭上,房間門被敲響了。
他打開門,就看見一隻抱着枕頭站在門口的暖床小狗。
喻黎明知故問,“抱枕頭過來幹什麼?”
第一次做這種“爬床”的事,阮青生的耳根透紅,甚至後悔沒喝酒,有些結巴,“你,我們昨天,我們昨天接吻了。”
他記得的,喻黎并沒有反感,甚至……
“不會接吻?”
“那我教你。”
……
這是不是說明,對方也同樣抱有跟他一樣的喜歡?
喻黎點頭,“嗯,接吻了。”
卻沒有下文。
阮青生抱着枕頭的手收緊了些,語氣也變得有些急切,“你……你不想負責嗎?”
喻黎有些奇怪,“不是你親我嗎?我沒計較這件事倒好,怎麼還要我負責?”
阮青生聽出來他是故意逗自己的了,抱着枕頭一聲不吭走進去,然後把喻黎放到正中間的枕頭擠到一邊,把自己的放上去。
喻黎笑着關上門,又看向他,“怎麼還私闖民宅啊你?”
阮青生也看向鸠占鵲巢還惡心先告狀的某人,“這是我家。”
不光說,還生怕被喻黎趕出去,眼鏡摘下放到一邊,然後上床蓋上被子,閉上眼通知,“你男朋友睡着了,要明天才能醒。”
這句話跟喻黎昨晚哄騙醉酒小狗的一模一樣。
“真記仇。”喻黎說完,剛上床就被記仇小狗攔腰抱住,頭在頸窩亂蹭,“幹什麼?小狗撒歡呢?”
阮青生側頭,在喻黎喉結輕咬了下,滿意地聽見頭頂一聲悶哼。
“做個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