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神情無語，“誰知道她那個時候也在吃雞蛋，看了我朋友圈，覺得我在罵她，然後跑到校園牆去罵我，說她吃雞蛋不對，我罵她去死更不對，然後拉小團體來罵我。”

聽故事的人聽得津津有味，聽故事的統也聽得津津有味。

喻黎側瞥了眼飄在半空全神貫注聽故事的毛球，問它，【這麼閑，讓你辦的事辦好了？】

毛球不滿地看他，【你這是在質疑全宇宙最偉大的主神系統大人的能力！】

知道喻黎不會搭理他的廢話，它不滿地說完後，依依不舍地分出一根絨毛飄到徐向晚面前“聽戲”，主體不情不願地飄到喻黎面前彙報信息。

【已經根據您的要求聯系到了三個符合要求的導演，但是其中一個現在有戲要拍拒絕了，剩下兩個，一個要求看到完整劇本再做選擇，并且她必須擁有完整的話語權和劇本改編權，您不能亂塞人進去，也不能改劇本。】

喻黎嗯了聲，【另一個呢？】

系統如實道，【另一個說他可以拍，但是要加錢。】

【把他們的資料傳出來看看。】

系統依言投放藍屏。

【唐欣，女，45歲，入行第三年以代表作《觀女》打響名氣，擅長拍攝女性話題，因經常在公開場合提及女性歧視、女性地位等話題，網友對其評價呈兩極分化态勢。】

【劉見山，男，47歲，有自己的工作室，選劇本隻看資方給的錢，因此爛片對半開，口碑不佳，會營銷，後續宣傳能跟上。】

系統又補充了句，【他們關系不太好，我嘗試過讓他們其中一個人當副導，但是兩方拒絕的意思都很堅定，隻能二選一。】

喻黎垂眸想了下，吩咐道，【放點消息讓他們互相得知情況，跟唐欣說劇本可以給，但是其他的不行，她隻需要管拍戲，其他的我說得算。】

【那劉見山那邊呢？】

【不用管，把我們跟唐欣正在商酌的消息放給他就行了。】

一人一統計劃着後面的事，中間穿插着徐向晚罵人的聲音。

“我當時就直接回她，你知道這是不對的？是在我投稿罵了你之後才知道嗎？是從出生到現在成年了，都不知道在公共場合吃味道重的東西會影響到别人嗎？還是明知道不對但是厚臉皮覺得沒人會當面對你有意見才肆無忌憚吃嗎？”

“既然你爸媽沒教過你，那我代他們管教一下咯。怎麼說，你是不是還缺我一句爹媽沒喊啊？”

“我又沒在公共平台罵你影響其他人，我隻是在朋友圈罵你，你還管人朋友圈啊？我就不管，你大可以也在朋友圈罵我不讓你吃雞蛋所以要我死掉的。”

也好在系統雖然看着不太靠譜的樣子，但對于一個人工智能來說，一主機二用還是毫無難度的。

【那演員需要我去調查合适人選嗎？】

喻黎否定，【不用，等導演定下了再說。】

系統雖然依舊不明白喻黎在計劃什麼，但機械心系徐向晚那邊，便沒再像前幾次那樣刨根問底，見喻黎沒有要再用到它的意思後，雀躍地飄回那根絨毛旁邊，把絨毛收回來，繼續聽戲。

可惜剛回來，戲就唱完了，已經到觀衆點評的流程了。

“罵得爽！”

“這麼看來，向晚姐的嘴毒攻擊原來這麼早就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啊。”

“這麼說，你平時罵我還嘴上留情了。”

大家還在感慨徐向晚的戰鬥力，坐在旁邊一聲不吭的唐易水最先有了動作。

她先把手機放座位邊上，接着不知道從哪掏出個筆記本，又抽出筆翻開記着什麼。

動作間，封面有幾秒向着衆人。

《罵人語錄》。

“……”

石甯強不理解，“你怎麼這個也要記啊？”

罵人不是誰都會嗎？

唐易水還沒開口，永遠都在護唐一線的陸天川反應最大。

雖然自己也跟石甯強是一個想法，但不妨礙他反駁石甯強，“易水姐這麼溫柔一個人，不會罵人不是很正常嗎？我就經常去網上搜罵人攻略看。”

唐易水筆尖頓住，擡頭解釋，“我會罵人。但是同一個人說的話一般都是同一套邏輯思維的，不适合放在多個人物上，網上大部分都已經是僵硬的模闆了，搬到書裡也很容易出戲，所以就平時多記錄一點素材。”

陸天川馬上改口，“易水姐真細心，連這個點都能想到！”

“呸！你個狗腿子！”

喻黎看着面前又說笑起來的衆人，搭在車窗扶手的手指輕敲了下，像在思索什麼。

沒有人注意到坐在喻黎旁邊的姜朝面色有些怪異，他擡手揉了下眼睛，合上眼幾秒後複睜開，再次看向喻黎的方向。

這次什麼都沒看到。

……奇怪，是昨晚沒睡好出現幻覺了嗎？

如果這個時候系統在，就會發現姜朝看的方向正是它投放光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