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過他給陳怡帶的早餐倒是好東西,那是明月樓的包裝袋啊……”
“什麼好東西?陳怡難道會稀罕他這點破錢嗎?也不看看多窮酸!”高泰先是瞪了眼說早餐是好東西的人,接着耐心耗盡,擡手就要去扯喻黎的領口警告他。
喻黎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掃了眼被他提在手上的早餐,“出頭前動下腦子。”
【系統,羅列出飯堂早餐的種類。】
“你什麼意思?你罵我?!”高泰本來剛剛被他躲一下就臉上挂不住了,現在又被暗諷沒腦子,忍不住朝喻黎揮起拳頭,在要動手的那一刻被身邊的兄弟攔住。
“你瘋了?!這裡有監控的!你敢打人?”
“是啊,要背處分的!”
【叮——已為您羅列出飯堂早餐的種類,請查收。】
在确認過答案後,喻黎看着被勸住憤憤放下拳頭的高泰,“我送的早餐是什麼?”
高泰冷笑,沒應他明知故問的話。
倒是一旁湊熱鬧來得早的人插了句。
“明月樓的紅米腸。”
喻黎看着還沒反應過來,高昂着下巴的高泰,不理解,“飯堂裡有紅米腸嗎?我化愛為神奇給你變出來?還是半夜穿牆出去明月樓守着?”
記憶裡,這所高校對于住宿生的管理制度還是很嚴的,非節假日不得外出。
高泰卡殼,梗着脖子,不肯承認,“說不定你就是故意這樣,你讓人從外面帶過來的,肯定就是提前想好了措辭!”
甚至不願意想一下,原主哪來的錢買早餐,又哪來的人給他買早餐。
話語牽強得連周圍看好戲的人都一言難盡,高泰的兄弟對視一眼,也是欲言又止。
喻黎懶得跟一根筋的傻子争辯,可有可無應了句,“你說是就是吧。”
高泰剛剛要揍他的時候往前走了兩步,倒是把路讓出來了。
不想再廢話的喻黎從高泰身邊經過,肩膀沒有收力,直直地撞開高泰,從高泰被迫讓出的道走進教室,還不忘禮貌留下句,“借過。”
根據記憶走到座位,在看到桌子上被人用馬克筆塗鴉,惡劣寫上“蠢貨”“偷竊”“鄉巴佬”之類帶有侮辱性的詞彙,喻黎有些不高興了。
到哪都有垃圾要收拾,就不能體諒一下死過一次的人?
【系統,你們的員工待遇真的很差。】
喻黎誠懇地提出意見。
【叮——當前悔恨值:35%,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哦~】
就像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你也永遠喊不醒一個裝傻的系統。
維權沒成功,喻黎的嘴角拉平。
有系統在,能夠很輕松地知道是誰組織的。
喻黎一言不發地彎下身,把原主堆疊整齊放在抽屜的試卷拿出來,站直,垂眼看向右手邊看好戲的眼鏡男。
“你幹的?”喻黎語氣平靜。
沒等眼鏡男應話,喻黎接着擡腳,在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情況下,用力把桌子踹翻,砸向了眼鏡男,桌角差一點砸中眼鏡男大腿内側,桌面也直擊他的臉。
“砰!”桌子倒地發出巨響。
鏡片碎開,鼻梁生出酸痛,一股熱流氲在人中,鼻血往下滴,染紅了純白的校服。
眼鏡男瞳孔驟縮,被恐懼支配大腦,連尖叫都止在幹澀的喉嚨出不了聲。
喻黎提步靠近,像拎小雞一樣把眼鏡男拎起來,俯身貼近眼鏡男的耳邊,輕笑了下,“你也好奇陳怡桌上的早餐是誰送的嗎?”
早在桌面砸向他的時候,眼鏡男已經腿軟了,喻黎一松手,他就目光呆滞地癱坐在地上,不敢發出聲響,四肢也像被凍僵了般。
喻黎很自然地把試卷放到眼鏡男桌面上,下巴微擡,對着被他踹翻的桌子,提醒,“現在是你的位置了,收拾吧。”
【叮——悔恨值45%】
“宿主好厲害啊!”
“這才第一天進度就快過半了诶!”
“不愧是主神大人我的契約者!”
“宿主你怎麼不理我啊?你不開心嗎?”
“宿主你……”
腦子裡突然響起聒噪的娃娃音,喻黎本來好一些的心情又跌了下來。
低頭在眼鏡男抽屜抽出紙,細緻地把椅子和桌子都擦幹淨,一邊在心裡接話。
【員工待遇提起來之前,死人不提供對話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