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此人絕口不提！”

負責刑獄的胡典給剛剛跨進審訊室的陸子呈禀報。

“哼！”

陸子呈冷冷一哼，望着眼前刑架上血肉模糊的人，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還是個硬骨頭？”

陸子呈跺到這人面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血淋淋的隻剩眼睛還有一條縫。

“那我就讓你軟一軟……”

陸子呈說着，不知何時手裡捏了一顆黑色藥丸，另一個手指一合，藥丸便塞進了嘴裡，再順勢一拍，藥丸便下了肚，想吐也吐不出來。

“你……”

此人着勢欲咬舌自盡，陸子呈哪會給他這個機會，手指再度合攏，阻止了他的自殘。

片刻之後，陸子呈松開了手，接過李平遞上來的白手帕，慢慢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一邊幽幽的道：

“現在恐怕你想咬舌，牙齒都是軟的吧！”

“你…你…不是…好人！”

此人那點眼縫都沁出了恨意，陸子呈倒是一笑：

“什麼事情讓你誤認為我是好人？”

“你…不得…好死！”

此人話已不太清楚，但意思還算明白。

陸子呈把沾血的手帕扔給獄卒，泛起一絲溫柔：

“我好不好死你不會知道，你如果沒有解藥，會慢慢軟化，化成一灘血水，這個你馬上就會知道！”

最軟的語氣，卻說着最殘酷的死亡，這才讓人恐懼，讓人毛骨悚然。

此人瞳孔因恐懼而放大，已經沒有了恨意。

“為了救不了你的主子，值得嗎？”

陸子呈淡淡的問，卻深深的動搖人心。

“我…我說…”

這人仿佛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陸子呈馬上拍了一顆紅色藥丸進入他的口中，緩了一緩，瞳孔才有一絲焦距。

等有了一絲力氣，陸子呈再度淡淡問道：

“你是皇帝，還是圖塔的人？”

“皇上……”

有氣無力，總好過于無能為力。

胡典湊上來，禀道：

“此人先欲刺殺欽差，見計劃落空，轉頭又欲刺殺世子妃殿下！”

“計劃挺全……”

陸子呈搭下眼睑，沉吟片刻，然後擡起眼，寒光直逼此人：

“我是否說過，動誰都不能動世子妃？”

擡手一揮，掌風輕拍其胃部，迫使藥丸在胃裡擴散。

“如果我沒有說過，現在我告訴你，和你們所有人：動誰都不能動世子妃！”

此人驚懼的撐起眼珠子，轉瞬七竅流血，眼神透着一絲不可置信，不是招了嗎？

“招了讓你死得少點痛苦，豈不是好過于生不如死？”

陸子呈回答了他的疑惑，但皇帝的意圖，已經越來越明顯：

要西域亂，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