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如此?”
青雨梨覺得自己一直是無欲無求,挺清冷的性子,但是和呂羽婉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自己是清冷,她是真無欲無求,真的冷!
“呵,這是小兒科啦,她曾經高興,買下了一座城,現在這城還在,她是城主!”
呂羽婉平平淡淡的叙述着别人的故事,卻又那麼有說服力,讓人不由不信。
“呃……”
是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嗎?
“這位少主真随性!”
青雨梨還能說什麼呢,她無話可說。
“那是,畢竟偌大一個‘迷棠’供她揮霍。”
其實和呂羽婉聊了幾句之後,青雨梨發現她也不是表象一般的拒人于千裡之外,可能因人而異吧,看來自己沾了陸子呈的光,第一次見面就能讓冰美人卸下些許防備。
在銀票出去五千兩後,這位少主大人終于消停了一下,選了個茶舍歇歇腳。
“嫂子,我花了多少銀子啦?”
竹思棠麻溜的給二人斟好茶,這種活動,她是最煩下人跟着,所以此行就她們三人,她遣散的下人,當然自覺的為奴為仆。
“喲呵,你還有問花了多少銀子的時候?”
呂羽婉一臉驚訝的望着竹思棠,竹思棠難得一見的表示在乎錢财:
“這畢竟是陸将軍的錢,也是嫂子的錢是不是?”
說完對着青雨梨擠了擠眼,這話青雨梨沒法接,她隻能微微一笑,神馬都是浮雲。
“嫂子,錢财乃身外之物,不過一會兒我就去給你賺回來!”
竹思棠神神秘秘的對青雨梨說,說得輕輕松松,好像五千兩信手拈來,青雨梨不明所以,隻能把目光投給呂羽婉,相對于二人,呂羽婉更靠譜。
呂羽婉點了點頭,倒是讓青雨梨一頭霧水,隻能靜觀其變吧。
當青雨梨置身在喧鬧嘈雜的地下賭場時,她簡直有點懷疑人生,在她二十年的人生裡,雖然也曾離經叛道,但是賭這一塊兒,她卻沒有涉獵,第一次站在賭場的中央,喧鬧的嚷嚷吵得她腦仁疼,青雨梨隻能把目光投向在這賭場裡,相對算熟悉的兩個人。
竹思棠如魚得水;
呂羽婉見怪不怪!
一塊二人就是慣犯,青雨梨也終于明白竹思棠堅決要她和呂羽婉二人喬裝改扮,以男子身份亮相了,原來早就想好這一出等着他們。
“來來來,押押押!”
莊家開始吆喝,然後一衆人開始站隊大小,賭台上的銀子,銀票開始堆砌……
“買定離手!”
賭台陷入瞬間的安靜,然後随着莊家骰盅的搖晃,氣氛一下拉滿:
“大大大……”
“小小小……”
“啪!”
骰盅定在賭台上,振得人的心一顫。
“大大大!”
“小小小!”
聲音空前高漲……
“開啦——”
莊家一吆喝,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眼睛都盯着骰盅,一眨不敢眨!
所以說氣氛很重要,置身其中,就連青雨梨這個沒有下注的人,都禁不住懸起了心,眼睛死死盯住了骰盅。
“開!”
“大!”
随着而來的有歡呼,有哀嚎……
有銀子嘩啦啦的進了莊家的口袋,青雨梨望着一衆賭徒的大喜大悲,整個人都是懵的,當她轉頭望向竹思棠時,她在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