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打開一瞧,這幾位皇子最近的動向也都是一清二楚,每日的行蹤做了什麼也算是能夠了解,除去那些兄長之外的尚且未曾幹預,眼下也尚且分散各處,多半是除去那些小皇子年紀尚小,還在摸爬滾打學習符箓道法文韬武略騎射禮儀等,也就是幾個小妹妹也還在皇宮之中。
至于其餘的不省心,也都溜出了幾個,多半估測着究竟是誰先帶着的頭,瞧見那皇弟的動向,不免是彎上幾分唇角,手拿把掐。
“小十六倒真會溜,如今帶着倆個出來,你去查查位置,速速給人逮回去,深得德妃擔憂。”言語依舊是淡薄且輕緩,卻在得知消息後一旁的幾位侍女也暫且按照吩咐退下,如此一來,跟随一旁的則是尚于幾位,多是心中知曉。
說來也是得趣,明明是德妃,那所生的幾位小皇子卻是十足的潑皮,成日就是折騰,也沒其餘的什麼正事,縱然是幾位能人異士跟随一旁,也多少能夠得知,也的确像是公主少時的模樣,那兒也就是喜歡潑皮鬧騰,對那些術法道義也是十足的不懂,隻是這小些的幾位皇子卻不同,多半是那四皇子帶頭學着習慣,偏生就是不幹正事,喜歡混迹那民間,學了小四的樣。
“那模樣不像,脾性卻學了個十之八九。”一旁的侍女瞧着年紀尚且大些,卻是看着公主長大,故而也多了幾分親近,言語間更能搭話些,比起旁人而言跟勝于關系,隻是往日多半是身有事務,所以鮮少出面。
而先前言語之中的兩位侍女,雪雨壇清與利刃染彎看模樣多半是由這位年長些的侍女所帶,為何如此言語,大抵是因這位侍女與旁的不同,則是一身墨染玄身的黑衣裙擺,也帶着些許的紅痕,單是看道行多半更深些。
這公主往日也與其餘并不親近,因而多半是與幾位了解卻生疏,如若說起,那位性情活潑直率的四皇子反倒是看着年紀尚小,卻又因心性能與諸多幼齡少時的皇子打成一片,尤其是在帶十六弟的時候,可謂是一個跟一個的學着,多半是學了個十之八九。
“是了。”想起先前經曆,那公主也不免是心中知曉,望着那冊子之中的記錄留影,多半是将其合上重疊,畢竟早些些許年前,她與那位遠近聞名意氣風發的四皇子到底是有些交際,甚至說來也算不少。
雖說按照歲數排序,那四皇子到底是四哥,但公主卻鮮少有那般稱呼,他們二人的關系可是有些古怪的。
于從小将公主看待到大的侍女見聞,多半也清楚究竟是如何的緣由,公主從小就是膽子大,和這位四皇子多半是有些交際又年齡相仿,故而經常能夠玩鬧到一同,也不似二皇子那邊早早就雲遊邊塞去了,多半是幾年到頭才見上一次面。
也怪不得、畢竟公主從小就膽大帶着各位弟弟一塊去溜達鬧騰,又能夠闖出些許名堂來,不受多少約束,又看着那四皇子本就幼稚,不像妹妹反倒像是她四哥的阿姐,自個當初也這般擔當,曾經就是一口一個小四叫着,硬生生的将兄長叫成弟弟,小了一輪。
因此年幼時也不規矩,到如今也沒有改過來,心緒之中到底是清楚那就是個小毛孩子,無論多大心性也改不了,還是慣例粘着。
不過這四皇子到底也是看着沒長大的個性,因此就算是小些就小些,反正他平日也是喜歡與她拌嘴,也就是偶爾才能夠讓他幾分讨得了好處,說來倒也都是幾個沒什麼心計實權的,因此也隻是看着得個趣味。
因而先前屢屢為公主作為設局,更是因遠望将來處事頗深的侍女見聞也知曉他們構不成什麼危害,到底是清楚這皇宮之中的迂腐與腐朽,多半是無法真正将公主當做皇子般培養對待,所以也都在盡力争取本該屬于她們的權益。
因而此番前來,到底是有幾份侍女的意思,多半能夠窺得。
人總歸是要為自己留有後路,但該争取的自然有人會替她去背負,去争取,隻是眼見那侍女之外,從公主的角度看去,那麼剩下的便不省心了。
除去旁的意思,她多少也能夠懂得些,人長大了就沒意思了,各個都是站在各處的立場上去考量,縱然再有些什麼,也比不過如今而論。
隻是,她所記得的除了那幾位不同之人,倒也記得前幾年在同盟會當中發生的些許事情,每逢這個時刻,也都難免多出幾分的亂子。
說來無非是為了争權奪利,又或是為了抓些把柄罪責,得些口舌之争,也見不得什麼,故而多半不曾前來過,縱然窺得幾回,終究不過時過境遷。
她不瞎,自然是知曉自己宮中那些弟弟跑出來作何,這個時候不為同盟,想必在旁的時刻,也沒有什麼新鮮事,隻是多半這樣的情形之下,難免是惹得亂子不假。
尤其是那老八,許是公主往日都是沉穩的性情,故而在她看來多半都是些小孩大腦似的,這樣年年如此,豈不枯燥乏味,卻反倒越戰越勇,多半這次同盟大會也是會主動前來,也沒見得缺席過那次。
她也知曉八皇子的性情,說到底,人之常情,也并非不可,隻是這太過偏執,則為過甚,而非中庸。
同盟大會熱鬧非凡,每逢這個時刻,也就是亂子倒騰的時刻。
那老八看着年紀小小,心計城府卻不淺,心裡邊也有些毛病,多半是覺得自己若是不做作些什麼,就總覺得有人會對他下手,這些公主也是了解一二的,惡不算惡,蠢倒有些,但也不見得幹什麼錯事,卻也少有政績,多半是不得他們的老子待見。
隻是這害人一事,她不好決斷,更不好讓他害别人,并非遊手好閑,卻多時閑着看看。
就算見到了不公的事情,也不會隐忍或是莽撞,就例如那高座挂起的牆上。
說好聽些,她頂多幹預些。
說難聽些,她不插手期間。
畢竟這八弟再皇宮當中的處境她是知曉的,就他那母妃與氏族的背後,已然是有許多傾斜不公與天翻地覆,或許不是他所願,也不是他身後那些氏族所願,但是造就如今這幅場面,說起來也是多少輩之前的糾葛。
這世俗就是那等夾雜在一起,怎麼也是剪不開理不斷的。
這世道,無時無刻都有事情發生,有世間輪回的變動,兜兜轉轉,也無非循環往複。
而她卻偏不愛這些紛擾動蕩,反倒是對于這塵世之中的一切覺得無意義極了,縱然又争又搶又能如何,倒不過隻是黃粱一夢,角色扮演間的跌宕起伏,何必争的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