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眼下還正為自己不能離開而感到沮喪,垂頭喪氣着握着手中的藥材搗罐,用力搗了幾下,又被提醒這藥材不能這麼搗,才勉強收了下力道,委屈巴巴。
“可惜如今連這個醫館都不能出去,我這一生都被困在這兒了,要不就是舅舅不讓我出去,想去看看比試都不曾答應…嘿嘿,不對!現在舅舅被拉走啦!我得偷摸着出去瞧瞧。”那小童眼前一亮,立馬将剛剛舅舅的言談抛之腦後,将手中的藥材搗罐一甩給前面的大哥哥,就麻溜着收拾穿着脫下外衫朝外邊跑去,臨行前還不忘将自己制作的幾枚驅妖香囊遞給了念酒。
“這個送你,我現在趕急就不談了,下次再聊!”說着也是一骨碌着馬不停蹄跑遠了些,将那外邊的短大褂脫下,反倒是穿戴着裡邊的那身白衫配金溜去外邊比試台看對決去了。
而周圍的人瞧着也沒阻攔,隻是頗有些無奈,尤其是那接待醫師隻得将藥材搗罐拿在手中繼續幫忙搗藥,又讓旁人幫忙把那外邊晾曬着的藥材剁碎分類後放到一旁暗箱存着。
見此情形,小童也是麻溜的感覺跑遠了去,想必也是去外圍的同盟比試台那處看熱鬧去了,日後若有緣分自然能夠再次見到,因而也不顯慌亂,隻是将那小童給自己的驅妖香囊收入懷中,給自己與卿逸各挂上了一枚,剩下的暫且放在空間之中。
卿逸見此也是習以為常,雖先前不明,也少見念酒有什麼空間法寶或是儲物戒,心下也多少知道他背後有其私密,對于這種情況多半是不問卻也明了。
眼下他們二人尚在此處,也知曉剛剛的情況多半是去為張謙許尋的醫師,畢竟眼下也沒見到有什麼比試受傷嚴重的傷患,而這同治醫館内仍舊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但念酒也不免對這地方産生了不少的想法與好奇,但眼下時候不早,自己還有事在身,就沒多言,随後簡單交談了幾句就拉着卿逸一同出去了外邊。
估摸盤算着自己對于這所謂的同治館了解不若,如若真的可以的話,自己也無需讓刀行幫忙操心自己的情況,畢竟那黃鼠狼的化妖也不是輕易就能夠解決的,但在同治館如若能夠醫治好,也對于自身沒有什麼太需要擔心的。
而卿逸也是大緻知曉念酒的想法,于是也未多解釋:“那術法暫且能夠遮掩,我催促刀行一二尋妖,同治館不定能夠解除,且裡面涉及較大。”
“好,我理解,謝謝道長。”念酒聽聞也了然他們二人的考慮,所以暫且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想着要是真的順利的話,自己等下次的加試結束後再行考慮一下怎麼解除這法子。
聽聞是能在妖族尋妖帶來過解除,這也算好,如若不能又到了危機時刻,那自己也隻能出于不暴露的風險下下簽親自去那妖族一趟,順便也看看小黑的近況也好。
當然這也是在最基本的前提下,不輕易念酒是不會去的,眼下加試未過,還不一定能入同盟會,況且自己尚未見到那幾位掌權皇子,要輕易交談言說才能夠達到,想必也是需要耗費一番功夫的。
由此一來,在卿逸與念酒暫且離開時候也是知曉眼下的比試大緻再過一天就結束了,明日的比試他們也無需前來,沒有什麼太大的必要,因為從今天就能夠看出這同盟當中的近況,想必加試也需在比試結束後才會出消息結果安排下來,因而今日他們如今還可以先出去同盟一趟,等明天下午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再來。
于是在念酒回來後也清楚自己剛剛究竟在幹嘛,看到了熟識之人尚且還在這處,估計也稍許停留,待之後先是告辭回去,納蘭淺沫也不免問到念酒與卿逸剛剛去哪兒了,她沒有看到他們。
念酒見此隻是摸了摸鼻子也沒提及,納蘭淺沫自然是看出了他的顧慮,因此眼下告知他們師兄妹二人是打算先行離開,準備之後的同盟大會商議再行前來,眼下也好在繁都附近再逛上一逛,順便查一查今日的那些動靜大緻究竟是涉及那些,至于明日過後的加試消息出來也會告知念酒,等加試的時刻,他們二人會親自前來給念酒加油的。
說時納蘭淺沫仍然是峨眉微揚的笑意模樣,看樣子的确是樂觀開朗的多,隻是徐尚景尚在思考,對于今日的情形怎麼說也不能是全然不明,之後也是要去查一下近況的。
繁都之中魚龍混雜,實際上這些人際關系和暗中籌謀也不少,他們二人本就是初來乍到不久,且先前是待在宗門當中,自然對于這種關系複雜的人際糾葛不甚了解,裡邊牽扯的諸多利益交涉,卻不代表他們就能夠被人随意當成裡面的一環。
于是徐尚景在考量一二後,還是叮囑道:“若有什麼消息,我們之後會告知你們,相應的,若是你們得到什麼線索,也互換互利,都是為了各自處境利益着想。”事先說好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徐尚景本就是直率直白,不喜搞人際關系和糾葛交情。
這樣劃清的反倒更為便捷得當些。
“自然,那麼還有件事情我尚且需要告知你們二人。”念酒見此朝着周圍打量了下,才續而點上了一張匿音符,“今日之事,若是不出所料,那麼便是一位名叫做張謙許之人拔得頭籌,這事前是他與八皇子交易當中所得,若是留心,你們到時得出成績發榜可去看看。”
當然念酒是知曉些不同的事情,但是就如同徐尚景所言,他們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底牌,若是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能輕易表露,而念酒這番說話,也隻是為他們的暫時合作而表示敬意,如若後續真有什麼情況能夠互相溝通,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這件事情當徐尚景聽聞,顯然是早有預料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好,我後續會再看看,有什麼消息再行商議,那麼我與師妹便先行告辭了,加試當日見。”
畢竟是實在的消息,徐尚景也并不太過懷疑,隻道是認真些許,行禮後與納蘭淺沫便先行離開此處,同盟之中到底耳目衆多,早些離開的好,也能夠抽空去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而念酒隻是注視着他們二人先行離開同盟,見他們越走越遠直到大緻離開。
念酒心中卻也清楚暫時性的與他們有些合作,這樣一來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顯然交集互助這方面念酒還是帶有着一定目的性,他們身份既是修仙宗門弟子,又得器重重視,便意味着他們身後所屬的勢力在未來能夠帶來一定的幫助。
前提是如若運用得當、交集良好的話,當然如此、相應的如若發生什麼事情,自己也需去幫忙,這一環一扣間,多少也是滿足了前提的基礎。
而先前念酒去幫助張謙許少許交涉,其實也是為了大緻有個了解的最初感官。
雖然說他們或許不是同等利益的人,對于交涉的立場和視角也不盡相同,但是起碼念酒現在也沒有站隊,縱使知曉了他們是八皇子那邊下黑手的人,但到底從個人出發也還是有顧慮,如今也顯得有些略有所思。
隻可惜先前應邀答應下來的加試實則不算,還有一個更為麻煩的緣故來了。
那先前與念酒比試之中的小團體三人組先前就看到念酒遊手好閑的去幫别人遞藥,眼下見周遭人少了些許,更是有意湊上前來陰陽怪氣,“自己都顧及不暇還有功夫去關心别人?你還真是閑啊!”而那三人組也又在那邊開始湊過來沒事找事了,念酒聽罷隻是無奈歎氣,感覺自己都是脾氣太好了。
倒沒反駁,隻是讓他們三人說道幾句口舌之快就大搖大擺的離開,卿逸自然是看出了他們三人沒有那麼好對付,估量着後續也易發意外,多有叮囑。
“之後的加試你可得好好闖闖。”但卿逸也會私下去了解一番他們三人的行徑動向,對于這種情況稍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