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悟隻是怒目掃了一眼在場的諸位,見到又是兩名修士和兩位道長,眼下敵多我寡,不便再行争執。
于是在瞧間那念酒腰間佩戴的順序牌号好似盯上般一瞪眼目,才就一摔衣袖先行離開,明擺着有種秋後算賬的打算,“哼!”
念酒也知曉自己糊塗間又招惹了人來,心下無奈,卻隻是望着對方離開的背影站直了身子。
他還沒開始準備好,就瞧見那地上被傷勢頗重的一人,想必是剛剛與李悟起争執的那人,不知是用了些什麼東西,那地上綠一塊塊的好似有毒,還在冒着氣泡。
于是就先行略過那些奇怪的氣泡水霧,從旁将剛剛無辜傷及的那人扶起,又給他服下了顆丹藥才算面色好些。
顯然那人是先前比試完的人,隻不過念酒稍尋記憶也不記得他先前是與這人比試,要麼自己不會不記得,卻好似關聯間想起好似那與他比試之人與李悟是有幾分交集,看樣子也是兄弟關系。
“抱歉,連累仁兄。”那男子站起身來,又稍微調息了片刻才清醒些。
“我方才前去用膳,不甚在路上撞見那李悟,本無事發生,不知他如何自己朝着我過來,一時間留神不甚撞到,才起争執,我本屢屢相讓退後幾番,不想他直接用毒施法,尚未防備才導緻眼下情形。”
這番言語之間,縱然是此前未曾看見也容易定奪,畢竟事情已然發生,眼下那些侍從尚未得知前來,也都紛紛歇息了部分,所以才會一時不慎緻使事态嚴重。
念酒目光看向徐尚井,見納蘭淺沫此前應當知曉,到底還是納蘭淺沫年輕氣盛有些打抱不平:“那什麼人嘛、明擺着欺負人就是!人家都比試完了還來打擾。”
其實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男子也說到自己隻是比試完敗後打算用膳後回去,隻是不甚遇到李悟那人,而起了沖突,納蘭淺沫那時候也與師兄剛剛用膳過來,剛準備外出就發現他們二人争執。
隻是那時候還沒動手,畢竟那男子本就輸了同盟比試,也知曉有些略失顔面,不打算與人再比較争執,而對方好似就是明擺着沖着他來多加強逼,于是言辭也是稍微嚴厲了些。
“我本不想與其言論,但見他是先前比試一同的那夥人,又在此刻多加為難于此,難免高聲了些,也顧不得其餘。”那男子此刻也是應許告知,略微蹙眉抵着後腰,“那行人比試時本就不好對方,又是下招狠辣,原以為結束惜敗就畢,不曾想還會遭遇此番。”
于是事情經過也差不多如同他們所言,屢屢刁難間他也不是軟弱可欺,難免争執一二。
這樣一來,一燃就爆,納蘭淺沫就瞧見他們二人動手起來,本就是那男子稍顯弱勢,那李悟還要多加強逼,一時間的确是有些失态。
但還未等納蘭淺沫看清就已經結束,那男子無辜被擊退至一旁的樹上狠撞了下才跌倒在地,又被周圍施下幾處毒囊令其難以輕易起身逃脫。
眼瞧着再動手估計也容易危及,納蘭淺沫這時候才出聲打包不怕,大張旗鼓的說到:“你你你!幹嘛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負弱小,這同盟裡邊沒人了是吧?男子漢大丈夫就趁人之危趁其不備!”這樣吆喝着還真暫且令其停下攻勢動作,轉頭望來。
畢竟那毒囊看着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又瞧着容易腐蝕,萬一給人傷到了那不得難以恢複,還平白惹傷。
納蘭淺沫也是個行俠仗義路見不平的,所以也算是間接阻止了對方的惡行傷人,要麼今日也沒有這麼輕易結束。
“那人看着可不好惹,下次再這樣,我可不護你了。”徐尚景這時候才略微挪步過來。
納蘭淺沫也是賭氣偏眸,“切,他又不是什麼好人,本該就要說的!”
徐尚景隻是搖搖頭,卻是叮囑道:“你先前見識淺薄,沒見過他們幾人,要知曉這比試前來的三教九流同盟宗派之間多是各種流派,若是尋常的偷盜刁難徇私舞弊便罷,你若真遇上殺人不眨眼的惡徒,别說吃虧,也夠你喝一壺的了。”
“說的在理。”念酒眼下也不幫她,隻是轉眼看着地上遺留的那些毒囊殘留物,身旁也是小七幫忙測量了一下其中的成分毒素,的确是危害嚴重,也不知如何未禁。
“這些東西威力頗大,若是不甚觸膚,輕則毒傷腐蝕,重則潰爛不止,别說他一人,你不甚也容易傷着。”其實也是擔心,畢竟身體發膚若是傷到輕易難以恢複。
見念酒态度重視,說着間卿逸反倒多瞧幾眼,半跪屈膝從那衣袍錦囊當中拿出一隻竹筒,将那毒囊破裂間的外殼和殘留物裝了些許進那竹筒之中,裡邊不知什麼物質,看着也能容納。
那男子無辜,但是瞧着也知曉那人不好對方,眼下他們幾日被盯上,自己平凡無法作為,隻是叮囑幾分:“若是你們比試完還是趁早離開的好,我本就比試惜敗準備離開,眼下他們幾日看着還要比試一二,短時間不會尋我的麻煩,但……一旦被盯上,日後也難免遭遇。”
眼下他是打算好先行逃回去苟且,但是這幾人幫助自己縱然感激,缺難逃一劫,“你的牌号與他一緻,想必此後不好攔了。”
在察覺到念酒的牌号不同,也是為難了。
畢竟真遇到這種十惡不赦不計後果的人,而且得知還不止一人,想必也是招惹了去就睚眦必報,這種情況之中還能順利在同盟當中肆意妄為,其背後也不是什麼簡單之人。
見那男子自身帶傷還擔憂自己,念酒隻是寬慰笑笑,看似不太在意:“無妨,你先行回去就是,以防萬一趁早離遠些,至于我這邊,我自有對策。”
念酒也不敢保證,畢竟敵在暗我在明,如果真有些什麼動作,也難免防不勝防。
隻是能護一人是一人,若是單盯上自己還好,起碼自己心裡有底。
念酒反倒是有些關切與他們師兄妹二人,畢竟方才納蘭淺沫屢屢開口,又是女子難辨弱勢,如若日後落單了被盯上反倒更加為難,“這符箓是卿逸道長給予的,想必能夠防範,你且留着,若是突發要事,我們會趕緊過來的。”
說罷也是遞了過去一張傳訊符,而後念酒就打算與卿逸道長先行離開。
“哎?”納蘭淺沫才握着那符箓還未開口,就見他們二人走遠了些。
“别去摻和了,等會連累他們。”徐尚景見他們離開的身影,心知肚明牽過師妹的手将那腰間的竹筐摘下挂在她的身上,靈獸且在起碼防範,眼下若是他們都聚在一同,難免都被盯上陷害,更何況此前自己與師妹就已然矚目,倒不如先行分道揚镳,而後再續。
如此一來,今日發生的事情反倒比起此前幾日來的都多,念酒知曉自己擅作主張,但連累着卿逸一同也并非第一次了,到底如今也招惹上不少人,若是再不脫身,日後招惹的人反倒會愈發權勢貴多。
因而念酒思來想去還是不要連累他人,也就腼腆着臉皮厚上了些許,将那些多餘的符箓法器還于了卿逸,就連捆妖繩也遞了過去。
“這次你便别幫我了,左右我要過意不去無法償還了。”這樣話說的卻是軟和着,不知曉究竟是讓人不幫還是令人關切的意味,“一人做事一人擔,我即招惹了也不好連累着你。”
卿逸也不收下,“你留着罷。”想必此番也是認真了,見念酒是自個逞能,更是心知肚明。
說罷隻是快步幾分走在前面轉身望來,與念酒對視之中,眼眸所見似是比他還要固執般,“我答應刀行,讓你多注意防範。”
“啊?”念酒還是第一次得知刀行那家夥會那麼好心,但是看卿逸這左右不了的固執态度,也知曉自己此刻收回不是什麼好情形,隻是淡然道,“好吧,那我暫且給你留着。”他知曉自己多思,但總歸還是有個了斷才是。
雖然說不定之後會如何,但眼下念酒也得知了與自己比試的人好似與同盟之中有些關聯。
起初還想着左右不會太過嚴重,頂多就是自己輸了的局面而已,若真想要這比試勝出落其下風,自己給了也無妨,另外尋些别的路子就是。
畢竟也不全是要攤這趟同盟的渾水,起初念酒也不知曉其中的關系這般魚龍混雜,退了就退了,換條路子就是。
心知自己這樣洩氣,但到底還是有股勁要闖的,不然方才也不會想着與他們劃清界限,也好不連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