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看似尋常的場面心裡不免有些古怪嘀咕着,所以念酒還是動用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旁敲側擊靠近洞察出那黑衣青年與另外一位異客之間的交談心緒。
“閣下前來,先随在下到一旁,有事商議。”那黑衣青年在旁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隻是對着一旁聽聞的折扇青年說到,面上卻是朝着那客棧外,好似看風景似無意低囑。
如果是尋常人見了,也并不會起疑。
隻不過,在念酒如今的洞察之間,也是發覺出那黑衣青年此時心中所想的事情可并非是那麼簡單,看樣子自己是恰好發現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就是,這的确意外。
此番八皇子吩咐之事,好在找到了對頭人,還需先去一處隐蔽之處才好商談,至于主上此後所吩咐的,也好順利知會進行,禀明主上。
“好。”還需趕快将要事告知,也不會落下時間,若是此事耽擱,也免不得同盟之事不佳。
這番話則是折扇青年所想。
那折扇青年應答了一身,也順勢跟着黑衣青年同那大伯過去了别處,似乎也是要去談論番薯怎麼買賣适宜的模樣,不過從他們心中所想卻能夠看出,實則他們的身份也絕非那麼簡單。
八皇子?聽着似乎也是有些關系……什麼事情是八皇子吩咐的事情,念酒據自己所知的進行推測。
玄軒想必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八皇子,估計也就是未曾見聞的皇室之人了,除此之外應該沒有誰能夠這樣稱呼。
如果說有要事商談,地點又在繁都,說不定繁都這地方還真的不簡單,有兩個可能,他們口中的八皇子或許是在别處,或許是将要來繁都,已經在繁都也未嘗不可。
既然是八皇子說吩咐的事情,但是口上又有另外一個主上,念酒聽着怎麼感覺有點碟中諜的感覺,不是什麼确切的,僅僅隻是猜測。
暗衛能夠有多個主子,但是隻有一位主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實也并不是那麼好分辨。
畢竟先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卧底之類的情形,但也隻是猜測,不知曉其中的細節,自然是不懂。
不過那位折扇男子心裡想的同盟會,想必不出所料就是與繁都接下來的事情有關,而看剛剛的着裝,簡樸卻是稍樸素的料子,也并未佩多餘之物,再加上面上神色也是冷冷清清,看着這番也不大顯眼,那折扇男子或許也是要參與同盟會的人,能夠與期間參與,想必是有些交易或是聯絡,不若也不會說是想着那些。
但是那大伯心裡想着什麼,念酒也沒有看出有什麼用處,隻曉得看似的确是普通人家,又稍微摻和在其中,世俗難免。
而且他們離開的太快,自己隻聽到這麼點有用的消息,不過比起簡單的繁都一事,自己或許還了解到了些其餘的。
念酒也在他們離開後才擡眸朝着那邊望了一眼,就好似随意一掃,不會有人注意到念酒的神色态度,但就剛剛關于黑衣青年的事情猜測中,念酒隻能暫時肯定是與八皇子吩咐有關。
隻是看那黑衣青年的态度而言,不是屬下也是盟友相助的關系,至于他口中的主上,有很大的概率是别人,而不是八皇子。
念酒也知曉那青年不簡單,替别人賣命辦事的人,少說也是有些能力與功底的。
這期間與自己的目的究竟是否會有些什麼關系沖突,而且所謂的玄軒異動已久,皇室想必是知曉些什麼的,就是不知曉自己能不能從這裡出發,如果能從這邊打破,也就意味着多了一條捷徑路途,除去同盟會那路,說不定也多了幾分機會與可能。
其實也能夠摸索出幾分規矩,衆能彙聚,就意味着密不可分,也許同盟會與皇室之間的關聯比起更為緊密,說來不是謀劃什麼事情,念酒也不得不信。
念酒還在為自己心中發覺的事情猜測所想,但那磨蹭忙會了片刻後的夥計也是将夥食弄好端了出來,典型的當下時蔬肉類,還有一份葷素均勻,道長也一半不禁葷,客棧自有兩套應對之法。
答謝道過,念酒也順勢恢複常态,接過那吃食之後先上去了卿逸道長的屋内,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段插曲也不是什麼令人注意的事情。
不過在回去後,念酒還是有找卿逸道長詢問,一路上思索着也知曉卿逸沐浴,并未忘記,想着大概時辰,稍許等候了片刻才扣門提醒,裡面也順勢傳來了開門聲。
卿逸興許知曉除去念酒不會有旁人,因而并未躲閃遮掩,更何況早在念酒等候前便已知曉。
但在卿逸開門進屋之後,念酒恰好看到了卿逸方才将衣物穿戴好,稍許避開眉眼不去過問,留有分寸,而眼下卿逸所穿着的也就是念酒先前給他買的那一套,也稍許吸引着,這令念酒不覺愣了一下,或許有些意外。
“道長、你打理好了?”念酒說着就先進去,避開目光時也不經意看見着裝,恰好一問,見卿逸沒有什麼表态,先将吃食放在了一旁,“我挑了些素食,墊墊肚子。”
卿逸見狀隻是不留痕迹的望了一眼念酒,見他似乎并未有何表态,也知曉二人距離,就順勢落座,打算用膳。
念酒這邊盡管知曉卿逸望自己了,不過也沒多想,心思還是想着正事。
先前念酒不去問玄軒的皇室,也是因為覺得估計是接觸不到,也暫時不會遇見。
不過沒曾想,這般才剛剛來到繁都,也就恰好聽聞到了那些消息,的确是該了解些的,而且念酒知曉卿逸與刀行策其實多少也是大抵曉得皇室之事,隻是先前在鄰城不便多說。
眼下既然要參加同盟會,想必也免不得之後有見到的可能性,于是在看到卿逸的打扮念酒也并未表示什麼态度,心裡邊想着要事,隻是側面詢問了着自己的目的。
“剛剛我在下面聽聞同盟會的事情,好似與皇室的有些關聯。”的确好似聽聞的,畢竟主管同盟會的是朝堂,而朝堂又是由皇室手握全權,這消息大都也能了解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多多少少能夠參與同盟會的人,倘若能夠入門或是接觸些也就知曉,每次也都是皇室在同盟會之中管轄諸多的天下異動,而皇室也會從中挑選少許合适适宜的能人異士,用來貼身保護如今的皇室之人。
念酒自然在先前的宴席上面聽有的人調侃玩笑說過,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被選中,日後倘若能夠跟着皇子都是上佳,若是能夠被太子看重,怕不是這輩子都算是飛黃騰踏。
“同盟本就歸屬皇室,不過如今是皇家内的四皇子麾下暫管,你所聽聞的想必也無錯。”卿逸隻是不緊不慢夾菜道。
念酒聽聞默不作聲,見卿逸沒有介意自己的多言,順勢也就同他一塊落座案前,邊用邊問、旁敲側擊,“我還是第一次聽聞皇子的事情,除去這位四皇子外,在鄰城還聽聞玄軒國土如今已有太子,和我之前在來玄軒之前有些不同。”畢竟還是要講究效率,等會要是外出了在大街上也不好談論這些,如今也隻能盡量了解記住。
卿逸見念酒感興趣的神态,眉眼也稍微微爍發亮,更是知曉比起除妖他更偏好這些權謀世故,如今連帶着精神都好上了不少。
卿逸心中一動,欲要舉止,隻是擡眸瞥見念酒,恰好見到念酒端着自己那份葷素同等的菜肴在朝口中塞菜,眉眼之間好似輕略而過。
許是知曉念酒曉得自己吃食偏好,縱然卿逸往日不在意,到底被人在意的感覺還是頗好,許是禮尚往來,也是君子之交。
“玄軒如今的太子并不在首城,無人知曉是在何處,但大多是居于皇都處理政事,至于其餘幾位皇子,大多也早年夭折,或是年紀尚小,如今已然立冠的隻有三位。”在聽聞念酒詢問,卿逸也不覺得有疑,見他興緻勃勃,反而如實回答。
念酒知曉自己了解到這裡也許就差不多了,信息量也差不多足夠,也是和卿逸在一塊,如果問多了難免會被察覺,于是轉移話題換了一個方向,“那皇子之間的關系怎麼樣?說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吧。”
“自然。”卿逸察覺到念酒的詢問過于詳細了些,也隻是放下了筷子,望着念酒的模樣,“有什麼問的便問,等會還要外出。”
其實也并非沒有問題,隻是這問題說來倒多,皇室之中的糾葛矛盾,一時半會解釋不清。
将來念酒遇到、自然看得出,因此卿逸也略過這等。
見卿逸道長看出,念酒隻是揚起一個笑容來順勢接話,才将自己的話圓上,“我是好奇,先前在孰地或是鄰城也很少見到女子,既然是皇室皇子,想必也有婚配吧?”
“不曾得知,先前聽聞言說四皇子有婚配,但還未成婚,但三皇子似乎已然成家,至于八皇子至今任然未配許婚,如不出所料,婚配也皆是皇親國戚臣子武官之女。”卿逸看出了念酒的意圖,于是将那些自己所知也告知了念酒。
念酒一聽也就得知了如今玄軒皇子之中大概的身份關系,大略記在心上,與卿逸道長道謝了一聲:“多謝道長”。
卿逸不過是在念酒默不作聲思慮時,眉眼之間細細地觀摩着他的神态與面容好似如初見,又似有着些許不同。
“可是發覺了什麼?”見他沉思默想,也主動接話提問,此時卿逸心間所思,也:并非往日那般簡單了然,不問不争。
實際上在念酒不覺之間,卿逸也曾對于自己的感情有些不明而複雜,他們不算是敵人,卻也不似朋友,可能隻是什麼漠不相關的距離,而自己卻一次又一次的幫他,也引導引誘着他陷入自證陷阱之中。
但念酒的确是如自己所想那般,他很聰明,也很敏銳,很快就發覺了自己的目的,也輕易脫身而出,盡管在自己面前曾表露出不同的神态面貌,自己卻不由的還是心中略微慢了一拍,描繪着他的眉眼神态,心中卻難得生出了幾分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