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詠霏透過窗戶,看向令人興奮不已的天空,那熾熱的陽光就像似被切成絲的蛋絲,卷在快要入秋的微微泛黃的草地上。
今天是很罕見的大晴天!
這麼好的天氣,元詠霏當然是選擇不在圖書館學習了,表示想要擺爛,美其名曰道:學習要适度,不可盲目追求速度。
她首選的偷懶的地方,當然是黑湖附近的古樹。
這裡的古樹,看起來已經有好幾百年的生命了,許多巨大的樹枝交錯複雜,是一個很好休息的地方。
元詠霏打着自家爺爺,在她離開家之前,硬塞入她的手提箱的油紙傘,走往那個被她在心中預定的打盹聖地。
她仰頭看着自己的油紙傘,發自内心的感到家人的對于她的東西的無比用心。
這是一把雙色的油紙傘,外面的圖案是由她喜愛的君山銀針和小巧的桂花來點綴,它的底色是象牙白。而裡面的底色與之相反,是她眼睛的顔色,也是夜晚的顔色,像漆黑的夜,其中被撒染上了細碎的,瑩瑩的光芒閃着淡琥珀色。
普通的黃花梨木傘柄,不易破損,很耐用,還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很快,她就撐着傘,走到在古樹下方。
“漂浮咒。”她抽出魔杖控制着油紙傘帶着她開始向上漂浮,當她的雙腳完全淩空之後,她馬上使用魔杖下達下一個指令,說道,“向上。”
就這樣,油紙傘穩穩地帶着她飛到了樹中心。
“哇哦~看來這種方法是行得通的。”元詠霏嘴角微揚,眯着眼笑着收起了她自己寶貝的油紙傘,繼續輸出說道,“變小。”
馬上,油紙傘縮小到自己手掌大小,她把變小的油紙傘放入她自己改裝過的有拉鍊的長裙的隐形兜兜裡。
她倚靠在古樹裡面的樹枝上,星期四的下午的陽光不刺眼,伴随着十月份的溫度真的是正好,就是摸魚偷懶的好時機。
她在霍格沃茨已經順順利利的度過了一個月了。當然,除了一開始,書中主人公們的劇情影響和細微變化,也在她的大綱計劃之内。
其中,有一個較大的計劃,其進展還算順利。
她用雙手枕着頭,眯着眼睛帶着從容不迫的笑容仰望天空。享受着陽光蓋過繁茂樹葉,所産生的大面積的陰影,她安靜的思考着。
說這個是計劃,也不太實際,隻能說它是一個長期的簡略性戰略。她做這個長期戰略活動的目的,其實也是很簡單。
唯一并且最終目的,就是盡可能的創造可能性:讓伏地魔不要複活,或者是直接造成他的死亡,亦或者,不得已在最壞和差的情況下,盡量減少巫師們的死亡。
她是讀過了這系列書籍,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在中後期這本系列小說中,有很多很厲害和善良的人死亡了。
雖然,具體的細節她實在是記不清了。
作為一個獾院的巫師,元詠霏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但她也并不是,所謂的稀世聖女。
她認為有些人的犧牲,很可能是必要的。對于,書裡用于推動劇情來說。
但是,她也不甘心,因為明知道這些人最終會死亡,卻不付之于行動。
再退一萬步來說,用一句古詩來解釋:破巢之下,安有完卵。
所以,最終元詠霏還是決定去影響劇情走向。
但是,影響劇情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特别對于她一個巫師來說,她隻能暫時一個人獨行。但唯一,她覺得可喜可賀的突破點,就是通過她本人的介入和影響,有些劇情被改變了。
其實,在一開始改變似乎就是被允許的,更改也沒有被,這所謂小說世界的劇情過分糾正。
因此,唯一能夠确保的就是的确這個世界是以這個小說為原型,但其實有些劇情可能可以被改動。那麼,在這個情況下,如果她去主動的去更改劇情,是有很大的概率是可以實施并且可行的。
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薄弱的。
對于她來講,她到現在都無法使用可以攻擊他人的魔法,連【切割】和【火焰熊熊】這種較為普通或者基礎的攻擊魔咒,她都施展不出來。
但是,她可以施展高階的防禦性的魔咒。
這就很奇怪了。
那麼,唯一的解釋應該就是,她的【魔力藍條】其實是很充足的,甚至可以說非常強大,因為到昨天為止,她瘋狂的在有求必應屋練習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感覺到有力竭的情況,就算她一直施展魔咒長達1個小時。
那,她應該就是無法施展可以攻擊他人的魔法的體質。
這一點,很要命。
這代表了元詠霏無法保護自己,如果她需要在關鍵時刻先下手為強的話。
她想到了這一點,感覺腦袋開始有點隐隐作痛,煩躁不安的閉上了仰望天空的眼睛,繼續思考着。
那麼,隻有一種選擇,關于這方面:就是盡快努力研究出可以防禦或者反彈緻命的黑魔法的魔咒或者制作強力的防禦性的可佩戴魔具,以及知曉那一直在人和動物上的光暈是什麼再加以利用,研究出這方面的魔咒。
她總覺得,那些光暈隻有她可以看到,那必然有它的用處,隻不過,在未來,她是需要時間和機會來驗證的。
她之前去看魔鏡的時候,就在打算,如果鄧布利多教授謹慎的話,他就會來看看是誰闖入了那裡,并且他肯定會和我進行一番交流。
簡而言之,去找魔鏡就是為了順理成章的與鄧布利多教授見面并給對方留下印象。
那麼,這樣一來,雖然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但就可以在未來的某個節點,她就可以‘非常意外的’發現了伏地魔的魂器皇冠,居然在有求必應屋,然後‘哎呀,非常的不小心的’被迫接觸了它,并假裝被詛咒了。最後,她會嚴肅的要求鄧布利多教授當着她的面把它給摧毀了。
這就是,她那天其中的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