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着頭發坐在弋蘇身邊,雖然看不懂這些,她還是願意挨着弋蘇。
“又不吹頭發,什麼壞習慣?”
溫南書坐下後,弋蘇就沒看電視了,起身去拿吹風機去了。
“過來。”弋蘇拿着吹風機,站在插座旁邊喊溫南書。
溫南書乖乖走過去,在弋蘇面前站好。
弋蘇繞了個半圈,走到溫南書身後,開始替她吹頭發。
他想,萬一以後他不在南書身邊了,她又不愛吹頭發,那個人會為她做這種事嗎?
會像他一樣嗎?
洗發水的香味萦繞在弋蘇的鼻尖,是茉莉花的香味,很好聞。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虛無缥缈的未知的事情。
吹到七八分幹的時候,弋蘇關掉了吹風機。
他将手指插進溫南書的發絲裡,理了理被吹亂的頭發。
溫南書洗去了軍訓一天的疲憊,開始犯困,弋蘇給她吹頭發的時候她眼睛都快閉上了。
她捂住嘴巴打了一個哈欠。
弋蘇看到後,問她,“困了? 要不今晚在家裡睡吧,明天早上早點去學校?”
溫南書看了一眼挂鐘,八點半了。
弋蘇還沒有洗澡,她再磨蹭一會,到學校得九點多。
10點應該能睡着,但宿舍裡的人估計還沒休息,溫南書睡眠不好,有聲音有光線都睡不着。
前兩天在宿舍都是快到12點才熄燈,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一是還不熟,二是她本身就是一個不愛表達自己情緒的人。
這樣一來,弋蘇的提議就顯得很棒了。
“可以。”溫南書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等一下。”溫南書突然想起來什麼,“哥哥,我沒有和輔導員請假。”
“你有輔導員的電話号碼嗎? 我來說。”
這麼晚了,弋蘇怕打擾老師,就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老師很快回了信息,弋蘇這才打了電話,溫南書的輔導員很好說話,簡單說明後就同意了。
溫南書這才安心回了房間。
等躺在床上時,她的困意突然又沒了。
她覺得有點無聊,打開微信給許檸發信息。
許檸去了鄰省讀大學,一個星期前就開學了。
而周末考上了濱大。
溫南書替周末感到開心,弋蘇沒去成的地方,周末去了。
她也可以借周末的光看看濱大是什麼樣子了。
大家都在沿着自己的人生軌迹前進着。
這種感覺真好。
許檸在暑假時和周末說清楚了,周末也表示願意做回朋友,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打打鬧鬧的景象。
還好是這樣,不然溫南書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檸沒回她,直接打了視頻電話過來。
“南書,和哥哥在一個大學的感覺怎麼樣呀?”手機裡傳來許檸不太清楚的話,但溫南書聽明白了。
許檸正在敷面膜,軍訓這段時間她都快曬幹了,還黑了。
“開心。”溫南書看着她笑。
“嘻嘻,那就行。”許檸克制的笑着,“我們南書都沒被曬黑,你看看我,都成啥樣了。”
許檸充滿了怨念,她防曬都用完一瓶了,這太陽也太毒了。
“我才軍訓兩天呢。”溫南書提醒她。
“哦對,不過你要記得好好塗防曬啊,可不能把我們南書曬傷了。”
“知道啦。”
“哎? 南書,你這是在家裡嗎?”許檸突然注意到溫南書的背景是自己的卧室。
“對,今天晚上不去學校了。”
“羨慕死了啊,離家近就是好。”許檸爆發出羨慕的叫聲,臉上的面膜都皺了。
“你也很近呀,坐火車很快的。”溫南書安慰她。
“對哦,不過周末就慘了,他……”許檸忽的頓住了,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談到周末不像以前自然了。
但還是會不自覺的提到這個人。
溫南書接過話茬,“沒事的,等放假他就回來了啊。”
“你這話說的,搞的我很想他一樣。挂了挂了,我去洗臉了。”
許檸和溫南書擺擺手,說了再見後讓溫南書挂斷了電話。
和許檸打完視頻,溫南書還是不想睡覺,她從床上下來,穿着拖鞋走出房間。
樓下已經熄了燈,弋蘇應該是洗完澡回自己房間了。
溫南書跑去弋蘇房間門口敲門。
“進來。”
溫南書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不是困了嘛?”弋蘇從床邊走了過來。
“又不困了。”
“不困也要去睡了,不然明天起不來,快去吧。”
“那哥哥你和我說晚安。”
弋蘇歪頭一笑,順從道,“晚安。”
溫南書聽完後,向前走了兩步湊近弋蘇,張開手抱住他的腰,“哥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