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一聲兒子,鸩酒毒藥他也甘之如饴。
“還阿姨呢,趕緊叫改口費喊媽吧!”姜舒把他這一系列的變臉盡收眼底,咬住筷子笑的十分作惡。
“就你會欺負小盛!”萬琥花作勢要去扭他耳朵,“除了小盛誰還能任你這麼欺負!”
“他欺負我的時候你是沒看見……”
躲避技能點到滿的人幽怨自語,催促道:“媽你快去吧,别讓人家等着了。”
“嗯,你想吃什麼?媽今天大買一場,保證讓你們吃的三天不想點外賣。”
萬琥花邊說邊去客廳找自己的迷你手拿包,看架勢,低于一個小時回不來。
姜舒趁亂偷瞄了一眼因為自己那句調侃而眼中重新燃起報複性小火苗的盛佘,真想建議他媽帶着這貨一起去超市進貨。
“我也随便,你就買點你愛吃的就行,我和盛哥不挑。”
介于萬琥花總是誤會自己欺負盛佘,那麼從今天起,在她面前,自己永遠尊稱她新兒子一聲大哥!
看誰以後還說他欺負盛佘。
萬琥花被他哄的眉開眼笑,不隻是因為順應了自己的心意,最重要的,還是姜舒又有了開玩笑的力氣。
早知道兩個孩子在一起能有這比靈丹妙藥還要有效的結果,年初盛佘因為花圈那事兒過來探望的時候就該把話攤開了。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之後她因為律師發來的那條視頻急火攻心大病一場的破事了。
“哎呦我兒子的嘴就是甜。行,那媽走了哈,你們少吃點,等媽的大餐。”
萬琥花美滋滋地開門離去,一直就沒坐到椅子上的盛佘見狀馬不停蹄地竄到門邊,耳朵貼着大門屏氣凝神實時收聽她的腳步聲。
等到确定萬琥花真的離開這幢樓之後,僞裝的君子面目徹底粉碎,三步并兩步地迅速返回餐桌一側,湊到姜舒身邊黏黏糊糊地就把人給抱住了。
“僞君子。”
姜舒面色不改,強裝淡定地繼續夾菜,“你也該看看醫生去了,怎麼在我媽面前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老婆你有這麼好看的衣服為什麼不穿給我看。”
盛佘充耳不聞,巴拉着他的假圍巾膩歪。
“我呸,你給我穿衣服的機會了嗎?”
聽到他的「埋冤」,姜舒簡直哭訴無門,生病前的那四天,自己就沒好好穿上一件衣服超過半小時。
“那你下次穿這件……”
盛佘跟他咬耳朵,兩隻手熟稔地摸去他的胸前。簡直比機械記憶還要自動智能化。
想好好吃一頓飯的姜舒果斷拍掉他的手,道:“我要吃飯。”
“我也吃,你喂我。”
盛佘臉皮越發渾厚,被打了手也不氣餒,就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不由分說地将人攔腰抱起,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要求喂食。
姜舒不願意跟他掰扯,拿叉子叉了塊牛肉遞到他嘴邊:“來老公,吃吧。”
果然,「老公」一出,得寸進尺想要讓他用嘴巴喂自己的盛佘馬上熄火,羞答答地張嘴把肉默默吞了。
哼,跟我比,我畢業大戲都拍過的人,還怕什麼羞不羞的。
姜舒暗暗得意,隻覺得自己用中國筷子夾的西式菜品更加香甜了。
兩個人也不敢這麼親密的一直坐着,萬琥花畢竟是個長輩,該遮擋的還是要遮擋。
姜舒吃完飯就去刷牙,他一直這樣,吃幾頓飯刷幾次牙,盛佘如果想跟他親兩口,必定也要被勒令刷牙漱口。
看着置物架上專屬于自己的牙刷杯,盛佘感慨萬千,曾幾何時,自己還是一個擔心這輩子都沒辦法把旅行套裝用完的失戀患者,如今,他已經登堂入室變成阿姨的半個兒子了。真是人生如夢,好夢接着夢。
他攬着姜舒細細親了好一會兒,期間姜舒一直保持着頭向後微微仰起的姿勢,看似與他保持距離,上身卻緊緊地貼在他懷中,其實是一個非常信任親近的心理狀态。
自诩吻技高手的姜舒已經不需要再去特意炫技,在盛佘這裡,他不需要再做任何曲意逢迎之舉,隻是随性暴露自己的喜惡想法,便能得到本應擁有的幸福。
他相信盛佘愛他猶如他愛盛佘那般,坦誠相待,熱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