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列車組的安全着想,謹慎一點沒錯。”丹恒挑眉,語氣越說越冷靜認真,聽起來跟真的一樣,“三月,你的想法很有想象力。”
你那詭異的停頓.....
三月七扯扯嘴角。
丹恒老師竟然願意花時間找理由敷衍自己。
真是為難他了。
她悶悶道:“丹恒,你人還怪好的。”
小青龍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平淡模樣。
身後的竊竊私語清晰地傳入魈耳中,他神色如常,手中長槍靈活轉動,回旋迅捷,劃出一道翠綠閃光,這招雖然平平無奇,但少年使得行雲流水,渾然天成,動作銜接間不見絲毫停頓。
銳利鋒芒指向雪堆,在它刺向目标前,深藍短發的男人猛得從裡面逃出,動作慌張,稍顯狼狽。
本該按照慣性繼續前進的槍尖陡然停止,危險地懸在男人眼前,揚起一陣冷風,男人額頭前發絲後仰,露出光潔額頭。
桑博連忙後退幾步,躲開和璞鸢,瞪着翠綠的眼睛,嘴角揚起慣常的營業微笑,語氣熱情地賠禮道歉:“各位好啊,在下桑博·科斯基。”
“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這裡幹什麼?!”三月七質問。
被四個人整整齊齊地圍着,桑博哪敢隐瞞,他無奈地看了一眼魈,老老實實地交代案情,“我看見這位小哥躺在雪地裡一動不動,以為他是昏迷了,趕緊去查看。”
“誰知道,突然聽見三位的動靜。”桑博語氣弱弱地說:“...還當是銀鬃鐵衛那群人來了。您看這荒郊野嶺的,就我們兩個人,我要是被懷疑,有嘴也說不清啊。一時慌亂,就躲起來了。”
桑博說:“而且您也知道,在雪原指不定遇上什麼人呢,就算不是銀鬃鐵衛,要是幾位聯合起來搞什麼詐騙碰瓷,那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得也沒法反抗,這就更不敢出來了。”
聽到這,想到剛才自己這邊相似的猜測,列車組幾人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魈。
就見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青年,環視了一遍他們和男人,似乎是在懷疑什麼。
哈......哈哈。
真,真巧啊。
知道自己剛才對人家的猜測确實被聽了個一清二楚,三月七尴尬地笑笑。
說起來,他們三撥人,還挺有默契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