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騎軍能護得了他一時,但一旦大戰開始,人手嚴重不足,阿九又不是重要人物,總有不能保護他的時候,他可就危險了。
所以。
一個字。
苟。
這也叫靜觀其變。
在搞清楚狀況前,他不打算貿然行動。
而且,他好歹也是個穿越者,又是穿越到了崩鐵這種遊戲為依托的世界,一點外挂都沒有嗎?
有了,他還能争一争。
如果沒有,那還不如躺平。
幾百歲的命,能活一天是一天。
阿九歎口氣,盤腿坐在床上,拿着吸管,快準狠地紮出一個洞,深吸一口,幸福地眯起眼。
啊,生活。
身具穿越秘密,正在被邪惡組織追殺,焦慮三天後,三天沒上班的阿九穿着短褲短袖,在16度的空調房裡打了個寒顫,掀開被子,乖乖地按好被角,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幸福地咕湧幾下,調整成舒服的姿勢,細膩的皮膚和柔軟的棉被互相摩擦,觸感舒适。
尤其是想到,藥王密傳的某個家夥,陰暗地躲在角落,在羅浮洞天的夏日裡,頂着酷暑,勤勤懇懇地監視他。
而他,正在躺平,當一個焦慮的廢物。
阿九内心頗為觸動。
于是!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
糟糕。
更爽了。
阿九掏出手機,打開新入坑的手遊挨個上班,耳機裡播放着聽到一半的《鳳求鳳》廣播劇。
低沉男聲在耳邊環繞,窗柩和白紗過濾後,陽光柔和地漫近屋裡,灑在書桌和衣櫃上,光影變化緩慢,時間如同停止,靜靜環繞屋中青年,将他隔絕在一個格外安詳平和的世界。
阿九打了個哈欠,懶懶地把耳機摘下,又縮進被窩裡。
大腦困頓,隻模糊地浮現一個想法。
他還是更喜歡原世界cv老師配的景元和丹楓......
也許是為了避嫌,鳳求鳳的cv和兩個角色并沒有多匹配......
阿九的思維逐漸渙散。
突然一道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響起。
「宿主?」
沉默,片刻的沉默。
「宿主?在嗎?在的話吱一聲。」
這聲音既聽不出男女老少,也評價不出粗犷纖細,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奇妙感覺。
但能聽出,它的話語間帶了些許的遲疑和不确定。
還有什麼比獨自在家時有人跟你說話更驚悚的?
私人領地遭人入侵,未知的恐懼令阿九心髒砰砰直跳,腦袋裡困意瞬間飛得一幹二淨。
有人入室搶劫?!
他驚慌睜眼,看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穿越了。
寄。
那情況不是更糟。
豐饒餘孽還是仙舟雲騎?!
......等等!
阿九飛速運轉的腦袋在路邊停下,從亂七八糟的念頭裡,扒拉出最初的那句話。
宿主......
難不成是他的金手指覺醒了?
阿九坐起身,看着床頭櫃上喝了一半的奶茶,又望望空無一人的房間,神色茫然,愈發感覺不真實。
“吱。”他下意識地試探性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