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讓他自己在那練吧。
他餘光往角落處瞥了一眼,按下了最開始隻想讓真田弦一郎翻一倍訓練菜單的打算。
畢竟真田都那麼主動了,他總不好輕易打擊人的信心。
夕陽西下。
幸村精市收拾完自己的網球包,照例和部員們互相道别,然後坐在網球部的社辦裡,等着真田弦一郎訓練結束一起回家。
社辦的窗戶開着,透過窗戶,能看到真田正在進行往返跑,帽子被他珍重的挂在了鐵絲網上,整個人淩亂的不成樣子。
好吧,以幸村的經驗來看,他絕對給自己的訓練翻了三倍不止,以至于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還有兩項沒有結束。
他無奈的歎氣。
這個時候倒是有點苦惱怎麼自己的幼馴染就這麼死腦筋了,畢竟他也沒說一定要在今天之内把訓練補完……看來這種懲罰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太過輕松了,不如還是換成讓他給自己做模特吧,正好先前的美術課上老師布置了作業,每人要交一張人像上去。
他選擇性的忽略了自家幼馴染的意見。
幸村看着真田弦一郎開始最後一項的訓練,默默地換了一個姿勢。
說實話他還算理解為什麼真田弦一郎要那麼執着于手冢國光——真田練了那麼久的網球,隻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才會輸的幹脆利落,十二歲那年參加J·R大會,手冢國光成為了第二個人。
從那以後,真田弦一郎就開始更加努力的精進技術,想要在國中的比賽上一血前恥。
真田就是那種一定要再赢一次證明自己不會再輸的那種人啦,所以在禮堂上看見青學的名牌之後才會分心。
幸村精市到底還是容易心軟,暗自思考着如果立海大能碰上青學的話幹脆成全一下幼馴染的小任性,他對真田的信任度還是蠻高的,相信他不會輸給同一個人第二次了。
當然,輸給他不算。
等真田赢了,這種執念也應當消失了,如果不消失的話,他可不會再手軟了。
再此之前,假設冰帝真的走到了決賽的話。
幸村精市腦海裡不經然的想起迹部景吾的那雙眼睛。
假如單打三真田還輸給了迹部……如果還是對待手冢國光那樣子的态度,他會生氣。
真田弦一郎不會想看到的後果的。
不過倒是有一點奇怪。
如果是手冢國光那樣子的實力,無論他到了哪所學校的網球部都不應該是籍籍無名,更别說還是在青學了,他問過柳,青學現在唯一能達到的成就就是保住參加關東大賽的名額,更多的就再也做不到了。
碰上一個全國級實力的選手,不會有哪個笨蛋不珍惜吧?
本來想着抽簽大會上可能會能跟手冢打聲招呼的。
幸村精市胡思亂想了許多,終于,真田弦一郎結束了他的訓練。
他換成了自己的衣服,即便在淋浴室裡簡單的沖了個澡,鬓角處仍帶汗意:“幸村,我結束了。”
“嗯,那我們回家吧。”
幸村起身,背上了自己的網球包,鎖上了網球部的鐵門後和他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的餘晖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在盡頭處交疊。
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