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桑花送他的東西全部都給丢了,連蠱引都沒有留下,解蠱自然是麻煩了一些,隻要他好好休養,一年半載的,也就好了。”提起忠勇侯世子,桑梓眼中不加掩飾的厭惡。
“你們南疆女子性格倔強,一夫一妻,恩侯也還有其他的妻妾,你怎麼能容忍?”
“我們南疆女子是重視承諾,桑花要求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忠勇侯世子承諾了桑花一生一世一雙人,才一年時間,他就去找其他的女子,我們南疆女子擅蠱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他因為獵奇招惹南疆女子,又不遵守與南疆女子的承諾,他自然遭殃,至于我與夫君,他的情況我提前是知道的,既然我肯嫁那就是能容忍。”
皇帝笑了笑繼續道:“可是朕怎麼聽說你要把那兩個姨娘給嫁出去,這便是能容忍?”
“當然!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人生做選擇,隻要我給她們的好處足夠多,她們選擇離開也理所當然,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對我家夫君情深,留下也無妨,隻要她們能接受我家夫君對她們的冷待就好。”
“你就這麼自信恩侯不會看上她們?”
“自信呀,我這麼優秀,他不喜歡我喜歡誰?”桑梓自信滿滿。
一旁的賈赦聽着桑梓自吹自擂,捂住了自己的臉,真的,臉都丢光了,現在還丢到陛下面前來了,這個女人也太自信了吧,在陛下面前還自吹自擂。
皇帝看着自信滿滿的桑梓,隻覺得自己的良心似乎有些痛,他對不起恩侯這孩子,給他找了這麼一個媳婦。
司徒琛在心中默默收回這姑娘坦率的評價,這個姑娘是真有些太虎了,又虎又自信,他有些同情賈赦,娶了這樣一個姑娘,日後有頭痛的時候。
“老四,你和恩侯當初一起在上書房念過書,你們兩個想必也很久沒有叙舊了,你帶着恩侯出去走走吧,朕和世子夫人單獨說幾句話。”皇帝道。
司徒琛有些無語,自家父皇找借口也不找好一些的,他是和賈赦一樣都在上書房念過書,可是兩人的年紀完全不一樣,教學的先生都不是同一個,平時更是沒有說過一句話,如今居然讓他和賈赦叙舊,有什麼舊可以叙?
雖然司徒琛和賈赦對此都挺想吐槽的,但是皇帝發話,兩人還是給皇帝行了一禮,然後離開了養心殿。
等司徒琛和賈赦離開後,皇帝才開口道:“聖女在大慶過得怎麼樣?可還習慣?”
“我覺得挺好的,大慶比南疆繁華,糧食種類很多,衣服布料也多,住的房子也不一般,出行的馬車很氣派,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大慶享受了富貴,回南疆怕是再習慣不了了。”說着,桑梓的聲音中帶了些許的惆怅。
“聖女喜歡大慶?”皇帝笑道。
桑梓點了點頭,“挺喜歡的,大慶百姓安居樂業,您是英明的君王,百姓在您的領導下過得很幸福。”
皇帝被逗得哈哈大笑,“聖女還真是會說話。”
“我是認真的。”桑梓的眼睛清澈,讓人分辨得出她并未說謊。
“朕相信聖女。”一個性格坦誠的姑娘,說的話也必定是坦誠的。
聽見皇帝說相信,桑梓繼續道:“南疆是真的很感謝陛下。”
“感謝朕?”皇帝有些意外,是他出兵攻打了南疆,沒想到南疆還感謝他。
“是真的,您雖然派兵攻打了我們南疆,卻對南疆做了很妥善的安排,幫助南疆人種植良種,修建房屋,讓南疆的百姓能過上好日子,大慶的軍隊不像傳言中的那樣,對戰敗國燒殺搶掠,反而幫助南疆百姓安居樂業,我們真的很感謝,也心甘情願臣服。”桑梓很是誠懇誇贊。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道:“大慶的軍隊一般也不是這樣的規矩,實在是南疆本來就挺窮的,而且還很神秘,誰知道沖撞了什麼,落得和忠勇侯世子一樣的下場,他們的手段也就溫和許多,不過現在被誤會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們南疆的蠱蟲十分的神秘,真的可以摸了你們一下,就中蠱毒嗎?”皇帝問道。
“哪有那麼神奇,真有那樣的手段,我們南疆怎麼可能會那麼窮,中蠱毒也是需要媒介的,比如從嘴裡吃下去,再比如被蟲子蜇一下,隻是毒難解了一些,也和大慶什麼砒霜之類的毒不一樣罷了。”桑梓解釋道。
“那蠱毒能讓人複活也是假的了?”皇帝有些失望,繼續打探。
桑梓笑道:“您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如若蠱毒真的能夠讓人複活,那我怎麼可能是聖女,我們南疆的族長之位怎麼可能是一代一代地傳承下來的。”
“這倒也是。”皇帝更加地失望。
桑梓注意到皇帝的失望,沉吟了一下,道:“不過蠱毒雖然不能讓人複活,卻可以強身健體,我們有一張藥浴的方子,是我們泡到大的,這種藥浴可讓人少生病,陛下需要嗎?臣婦可以寫下來。”
“把方子洩露了方便嗎?”皇帝問道,一個能讓人少生病的藥方,皇帝自然是感興趣的。
“原本就是南疆獻給您的,之前害怕您嫌棄方子簡陋,我都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獻給您,不過裡面有一些藥材是需要從南疆那裡才能得到的,陛下可以直接派人去族長要。”桑梓道。
皇帝道:“也不能讓你們吃虧的,你們都獻出了方子,所需的藥材朝廷會花銀子買的。”
“這些陛下派人去和族長商量,我現在都不當聖女了,這些事兒我就不摻和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