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女的手段他們是知曉的,就是再消息不通,忠勇侯的世子下場他們也是知道的,據說一碰到女人,就身上生瘡,如若再和女子交合,身上的瘡就會破裂,散發難聞的氣味,讓人無法靠近,忠勇侯就這麼一個兒子,都還沒留後,這種情況,又怎麼讓他留後呢?
娶了這個南疆聖女,他們便不能再碰其他的女人,這讓他們難以接受。
皇帝看了桑梓一眼,突然覺得遇到了一個燙手山芋,他們原先想着讓南疆聖女随意進他的後宮或者是司徒琛的後院,現在卻不能這麼做了,這姑娘就是一個大殺器。
人家是南疆聖女,也不好随意給指婚一個小官,更是不能把人放回去,皇帝犯難了。
桑梓知道大慶皇帝的想法,好歹她日後是要繼承南疆的聖女,對大慶文化的學習還是很刻苦的,大慶的男人就和那動物一樣,總是希望自己有更多的雌性,生下更多的孩子,把他的血脈傳承下去,與動物不一樣的是,動物隻會在發情的季節才會想着繁衍後代。
場上情況陷入了僵局,皇帝隻能讓桑梓先住進驿站,賜婚的事情,容後再議。
桑梓可不管人家怎麼想,大大方方地住進了驿站。
“聖女,您真的要在這裡成親嗎?”桑蟬擔憂的問道。
“當然!我過來不就是和親的嗎?”桑梓表示肯定。
“可是這裡的男人都不怎麼樣,一點夫德都不講,還是南疆的男人好,知道體貼妻主。”桑蛛眼中滿是對大慶男人的不滿。
“總不能讓族人一直躲在山林當中,如若是豐年還好,荒年都要餓死人了,大慶男人再不濟,他們種植糧食技術、織布的技術還是很強的,我們南疆的百姓可以好好跟着大慶的百姓學習,這樣南疆的百姓才會越過越好。”
桑梓從南疆到大慶京城這一路的見聞,大慶的官道又寬又平,地裡的糧食也特别的喜人,還有京城的繁華,都襯得南疆的落後。
“老天還真是不公平,讓大慶擁有了這麼多好東西,我們南疆百姓也很勤勞,卻沒有這些。”桑蛛控訴道。
桑梓被逗笑了,如若南疆有這些,說不定南疆也變成了另一個大慶。
桑梓在驿站住了下來,皇帝卻頭痛了,他把勳貴們叫來詢問誰家能娶了南疆聖女,一個個都在找借口推辭,紛紛表示自家容不下這麼一尊大佛。
這麼多人拒絕,皇帝也氣壞了,在養心殿大發雷霆,“一個個平時都說為君分憂,替朕分憂,這時候讓他們分憂,一個個的避之不及。”
“父皇莫要生氣,當心氣壞了身體。”司徒琛連忙勸道。
“朕怎麼不生氣,我大慶泱泱大國,連娶一個小國的聖女都不敢,讓周圍的鄰國怎麼看我們?他們是不是也敢挑戰我大慶的威嚴?”皇帝怒道。
“其實兒子……”
“不行!”還沒等司徒琛說完,皇帝直接拒絕。
“朕現在隻有你一個兒子成年,朕再教你一次,為上者,不能以身試險。”
“兒子知錯!”司徒琛連忙道歉。
見司徒琛知錯,皇帝的臉色才好看一些。
“陛下!榮國公求見。”小太監這時候進來禀報道。
“他怎麼來了?讓他進來吧。”皇帝的表情恢複到了平和。
“參見陛下!參見四皇子!”賈代善給皇帝和四皇子請安。
“起來吧!你今日過來所謂何事?”皇帝問道。
“微臣知道陛下在為南疆聖女賜婚一事煩憂,微臣的長子半年前妻子亡故,或許可以促成這樣一段姻緣。”賈代善道。
皇帝的眉頭皺了起來,看向賈代善,認真道:“代善,你這是和朕鬧脾氣說的氣話還是認真的。”
“微臣是認真的,南疆便是微臣領兵圍剿的,聖女也是微臣帶回京的,自認和南疆人打過一些交道,隻不過微臣的兒子妻孝還未滿,陛下賜婚後,可否等上半年再辦婚禮。”
皇帝直勾勾的看向賈代善,賈代善的神情自若,很顯然并不像是在說客套話。
“既然你這樣請求,那朕便依了你。”皇帝道。
“多謝陛下!”賈代善道謝。
“下去吧!”皇帝道。
賈代善再次行禮告退。
司徒琛看着賈代善退出的背影,再看了神色複雜的皇帝,他垂下了眼睛,半年前的事故,終究在這對君臣心中産生了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