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京城日落的時間也快,不到酉時便日落了。
要瞧着天色逐漸昏暗了下來,又有蘇培盛硬着頭皮走上提醒,皇上也察覺到繼續聊天的話,倚梅園不是一個好地方。
于是皇上帶着安陵容回了養心殿。
用了晚膳後,皇上又拉着安陵容坐在火炕上聊天。
哪怕經過了上輩子的練習,安陵容在文藝方面的水平也有限,到底沒有系統學習過。但她知道皇上的文藝水平很高,所以接話很小心謹慎。
好在上輩子得寵的時候,安陵容也不是隻是在床上伺候皇上,兩人好歹會說說話,多少也知道一些皇上的喜好。
安陵容就故作不經意的往那些她知道的能僞裝成文藝才女的東西上面引。
皇上此時此刻最關注的還是安陵容的聲音,所以愛聽安陵容說話,又體貼安陵容第一次見他,所以也順着安陵容感興趣的方向說。
一時之間,兩人倒是相談甚歡。
随後便是侍寝了。
侍寝前,嫔妃都得先沐浴更衣,尤其是第一次侍寝的嫔妃,更是要接受敬事房司寝裡的老嬷嬷教導,當然也有可能是養心殿裡的老嬷嬷教導。
上輩子安陵容接受得是芳若姑姑的教導,因為之前她是和芳若學習規矩的,但安陵容知道她沒對自己用心,根本就沒有教導自己怎麼侍寝。
躺着等待皇上就完事了?
呵!
那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别?
會讓皇上滿意才怪。
不過這一次,芳若被她算計逐出宮去了,也不知道會是誰來教導她。
很快安陵容就看到了一個熟人,愣了一下,安陵容才一臉驚喜的看着她。
竟然是她選秀那日,差點遲到時遇見的那位和善的老嬷嬷。
敬事房總管徐進良笑着介紹道:“這位是宮裡司寝的劉嬷嬷,待會兒,讓她老人家給您講講規矩。”
“多謝公公。”安陵容點頭應道,然後看向劉嬷嬷臉上的笑容大了幾分“劉嬷嬷。”
徐進良見狀笑着說道:“奴才告退。”
安陵容連忙說道:“公公走好。”
至于給徐進良的賞錢,安陵容早就吩咐好了小貴子,等徐進良出去,小貴子自然會給他。
等徐進良走出去後,安陵容才想着看向劉嬷嬷說道:“當日多虧了嬷嬷,才有我今日的造化,我一直想着什麼時候能再遇見嬷嬷,道一聲謝,竟不曾想能在這裡遇見嬷嬷。”
“小主說笑了,這都是小主的福氣大。”劉嬷嬷笑着說道。
安陵容上去,把帶着手腕上的金镯子褪了下來,塞到了劉嬷嬷的手裡“還請嬷嬷不要嫌棄。”
“小主,這可使不得。”劉嬷嬷見狀連忙推脫。
安陵容卻主動拉着劉嬷嬷的手把金镯子戴在了她手上,笑着說道:“嬷嬷别嫌棄,今日也是匆匆見面,若是得知嬷嬷在司寝當差,我就早去找嬷嬷道謝了。”
劉嬷嬷見安陵容這般說,知道她不手下金镯子,怕是要得罪安陵容了,便笑應下“奴才謝小主賞。”說完,見時間不早了,開始讓人伺候安陵容沐浴,然後教導安陵容侍寝的規矩。
雖然上輩子不知道侍寝了多少次,但安陵容還是認真得聽着劉嬷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