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不太對勁,可能知道了什麼。先把人鎖在屋子裡吧,别被人捉去當人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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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鬧劇的背後,有兩位從始至終的觀衆。他們堂而皇之的站在一邊,看着火起火大,來往的慌張人群步履匆匆。
因為一些小把戲,沒有人注意到這裡多了兩個生面孔。
時旭遺憾手裡沒有爆米花,單調的配不上這樣的場景:“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熱鬧,主角團真是選對了,節目效果一流。”
“那可是千算萬算出來的主角團啊。”光球每日一捧世界線,“不過我沒想到我們還挺閑的,還以為會忙的站不住腳,結果戲份就這樣結束了。”
“是啊,畢竟忙活的一直是我,你就飄在那兒看我出力。”
時旭斜了眼飄着說話不腰疼的球,憤憤不平地輸出不滿。
“我還沒見過異能打架呢,有點好奇。但還要去把妮娜帶出來,希望可以順利一點,好歹讓我看到一點小尾巴才不辜負我這一路上的付出啊。”
光球自信出場,為合作夥伴實現願望證明自己:“你想看的話我投屏給你看,這世上到處都是異能者打架,随意換台。”
“哦——那真是太感謝啦。”
“不過……”光球欲言又止,不明所以的看向團長的方向,觀察他的表情試圖分析,“這個人可真奇怪,他到底愛不愛自己的女兒呢?”
居然會好奇這種問題嗎?不過也是。
時旭沉吟片刻,模樣看起來像在走神。
最終也隻是愉快的彎彎眼,簡單解釋了一下:“那可沒到愛的程度。不過,放心吧,我很肯定他的下場不會出乎我們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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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禾在一個偏僻角落和隊友碰面了,臉上帶着淺淺的驕傲。
“我把火勢加大了,他們滅火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司與安眼睛一亮:“做得好哇小葉,我早就想把那馴獸場給燒了。”
林穆玉眼裡也彌漫笑意:“幹得不錯。我們去找了魔術師,但他并不在魔術房。”
魔術師竟然會離開魔術房?那他還能去哪?
“雜技房!”三人異口同聲道。
團長肯定發現内部摻了水,開始搜查他們,魔術師在他的提防名單上,也會被抓起來控制。
副本通關,電子音會主動出現,用平靜的語氣祝賀他們的存活,恭喜他們達成了通關條件并且期望下一次的相見,十分欠揍。
馬戲團外面也是副本活動空間,目前還不确定魔術師是不是通關條件的一員,最好還是别落到團長手裡。雖然他看起來很想殉情,說不定都不用三人動手,但把通關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可不是好主意。
那些有錢人還在畸形秀那,等他們發覺不對上來,也能耽誤團長一會兒。
葉雲禾想起黑桃和梅花,忍不住抿抿唇。
三人組已經暴露在團長視野之中,既然如此,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他們抽出武器一路攻了過去,看到工作人員就開打,暴力開路。
真是具謹慎和莽于一體的小隊啊。
巡邏小隊安詳倒在一邊,他們原本正打算強制開鎖,結果沖出三個手持兇器的歹徒,兇惡的比他們還像反派。就宕機了一秒,下一秒攻擊就雨點般降落到身上,随着腦袋被重擊,他們在天靈蓋嗡嗡響中陷入嬰兒般的睡眠。
三人敲了敲門,告訴魔術師已經安全了讓他快點開門,但裡面毫無動靜。
林穆玉舉起長刀,手起刀落砍斷了門把。司與安緊随其後,擡起有力長腿用力一踹,沖擊力使門闆發出哀鳴,又是幾腳後,它也安詳的倒在了地上,露出了房裡的場景。
“!”
三人瞳孔驟縮,驚愕望去。
魔術師背對着他們跪在地上,微弱的水滴聲在房内有規律響起。
就像一出默劇,随着門闆倒下的巨響,世界充滿着戲劇性。
魔術師垂着頭,手無力落在兩側,面帶微笑,神情舒緩,如果不看他心髒處插着的小刀,或許會讓人誤以為他正陷入一場美夢。這種對比割裂感十足。
他死在戀人死去的地方,與她共赴黃泉。
但,為什麼?團長還沒有徹底死去,魔術師為什麼會死?他是被殺害的嗎,不是團長做的,是誰?為什麼會面帶微笑,仿佛死去無法帶給他疼痛,心髒被刺穿是一種賜福,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痛苦,反而帶着釋懷和滿足。
三人面色凝重地上前查看。
小刀就是普通的水果刀,看不出什麼線索。魔術師的屍體正對着窗戶,剛死去不久,血還溫熱着,滴落在地上聚成小血泊。
他們這才發現,窗戶上擺着一個白瓷器。
就是之前破碎的瓷器,它被粗糙的粘了起來,勉強有完整時候的風光,被擺在窗沿的正中間。天空挂着滿月,月光傾瀉,縱使瓷身上蜿蜒着猙獰裂痕,也無端顯出幾分聖潔。
這一幕詭異又荒誕。跪下微笑着死去的男人,高處是曾送給戀人的白瓷器,定格着舞姿的芭蕾女孩通身潔白,閉眼微笑,宛若天使。這幅場景映襯之下,連月光都變得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