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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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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仞眼前有過一瞬失神,很快凝神以靈力護體,可靈力卻不似方才運用自如,他垂眸看向手背,手背上黑紫色的脈絡極為清晰,正在往手臂上爬,無疑,他已妖毒入體。

謝魇故意笑道:“掙紮吧,被困在我的毒霧中,越是用力掙紮,隻會加速讓妖毒入體罷了。”

“賤人!”白千仞怒罵一聲,隻得同宋岩等人一幫先封住被妖毒侵染的靈脈,飛快掐訣念咒。

隻見山巅各處浮現出數道紅光,而後鬼氣凝成一個個傀儡,他們吸收了魔氣,很快活了過來,一股腦地奔着鐘離淨所在之處飛去。

謝魇嘶了一聲,“傀儡術?”

也是,白千仞可是傀儡術一道的高手,他究竟多恨鐘離淨,才會不顧妖毒入體也要動手?

眼看那些傀儡奔向鐘離淨和謝子陵所在的結界,大巫祭也讓出道來,任由傀儡撲上結界,自己握着陰沉木拐杖在半丈外,掐訣拂過拐杖。拐杖忽而亮起一道道血色符箓,在他的咒語下形成一座嶄新的鬼陣,連帶着傀儡,将鐘離淨和謝子陵困在其中。

“這下麻煩了……”

謝魇心下擔憂,心念一動,妖劍便抽身出來,墨玉蛟蛇騰空躍出,狠狠撞上鬼陣壁壘。

剛才形成的鬼陣猛然一震,大巫祭不免分心看了謝魇一眼,“這位妖族的道友,此乃我玄幽古教與道盟的紛争,你又何苦插手?”

謝魇嗤笑道:“這世間看不慣你們鬼窟的人比比皆是,大巫祭,你說你都活了幾千年了,也已經有半步大乘了吧?你不好好閉關突破,來禁制重重麻煩得要死的古仙京就為了請一尊魔神回去?不過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丹田廢了的小孩,過分了吧?”

“過分?”

大巫祭低笑一聲,脖子上的青黑鬼紋流露出幾分邪性,“我鬼窟做事,何時不過分了?不過道友這手段倒是叫我有些眼熟,不知道友是哪位大乘大妖,亦或者是,哪位妖王?”

老東西還挺敏感……

謝魇一邊用妖毒妖力鎮住白千仞、宋岩等人,一邊操控妖劍撞擊鬼陣,還分心觀察鬼陣中的狀況,還好白千仞先中了妖毒,放出的那些傀儡連鐘離淨布下的結界都打不破。

但這也隻是一時半會兒。

謝魇笑了笑,心念操控蛟蛇持續撞着鬼陣,答非所問,“看來是我話說的太早了,大巫祭你這鬼陣如此精妙,想來修為也比以往高深許多,該是大乘期了吧?還好大家都在古仙京,都被壓制修為,隻剩金丹期,若在外面碰上,我可未必能攔住大巫祭。”

鐘離淨恰好擡頭看來,透過兩層結界與不知疲憊往結界上撲的傀儡,冰藍眸子看向謝魇。

謝魇點了頭,同他傳音:“大巫祭就算已經到了大乘期,如何應對鬼族,阿離是懂的。”

鐘離淨輕輕點頭,轉眼看向大巫祭,他布下的鬼陣比白千仞先前布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便隔着結界,那陰冷的鬼氣也在往裡冒,俨然也讓白千仞的傀儡更加強大起來。

陣盤布下的結界已然越發薄弱,鬼氣見縫插針地鑽進來,鐘離淨不再遲疑,擡手放出一簇紅蓮業火,紅蓮陣盤同時放出一方殺陣。

轟然一聲,撲在結界上的傀儡俱化為飛灰消散。

大巫祭冷眼旁觀,手中陰沉木拐杖輕扣地面,一縷血氣自他腳下暈開,鬼陣霎時啟動。

他還有空回答謝魇,“道友謬贊,我不過區區大乘初期,到了外面,怕是難敵道友與紅蓮業火之主聯手,說來我閉關已久,倒是不知曉妖族與道盟之間關系如今這般融洽了?”

謝魇笑呵呵道:“我一無名小妖,哪兒能代表整個妖族?不過是我自己仰慕阿離,特意來他身邊陪伴罷了。畢竟大巫祭你都一把年紀了,又沒有道侶,想來是不會懂我的。”

大巫祭冷笑,“是嗎?”

他長得着實不老,陰沉邪氣了點,面貌還是年輕俊秀的,唯一能說老的就是他的嗓音。

謝魇沒再跟他瞎扯,白千仞等人已慢慢找到抵抗妖毒的法子,他得鎮住這些人,又擔憂鐘離淨那邊,忙跟他傳音:“阿離别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拖到林酌月趕來!”

鐘離淨掐訣變陣,紅蓮業火加固結界,隔絕陰氣入侵的同時也擋下了鬼陣中活過來的群鬼,他聞聲擡眸,冷淡眼眸似乎暗藏了幾分擔憂,傳音回道:“我知道,你也小心。”

謝魇隻覺心頭一陣熨帖,整個人都舒爽了不少,渾身都有勁了,“阿離這是在擔心我嗎……”

他話鋒陡然一轉,隻因瞧見了大巫祭出手,群鬼撞不開結界,他便放出了陰沉木拐杖。

看着那裹挾魔氣的陰沉木拐杖撞上結界,謝魇急斥道:“阿離小心!老烏雞要動真格了!”

他一時情急,把從前在極樂宮說起鬼窟的大巫祭時,紅绫随口編排過的外号都說了出來。

紅绫跟鬼窟也有點私怨,而大巫祭因為修煉之法膚色青黑,沒少被紅绫私下罵他是烏雞。

到底是鬼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巫祭,前代鬼窟之主死了他還在,傳給現在的新少主。

如今少主不管事,大巫祭赫然就是鬼窟的主心骨,大巫祭手中的拐杖看似平凡,實則也是一件極品靈器,何況還有此地魔氣加持?

轟地一撞,滔天魔氣蝕骨而來,饒是鐘離淨用紅蓮陣盤築成的結界也為之震顫,躺在地上的謝子陵也像是被驚醒,眼皮子顫動。

這種時候鐘離淨隻能正面迎擊,不料還未來得及加固結界,結界已然破碎,下一瞬,百鬼杖帶着濃濃血氣近了他身前,腥冷的陰風迎面襲來,吹亂他微卷的長發與衣擺。

千鈞一發之際,鐘離淨擡掌接下百鬼杖,掌心燃起紅蓮業火,燃盡侵襲而來的魔氣鬼氣。

一掌逼退百鬼杖,鐘離淨也有些勉強地抿緊薄唇退後幾步,群窺伺已久的趁機一擁而上。

謝魇召起妖劍,“阿離!”

群鬼紛紛撲向鐘離淨,很快将紫衣青年的身影淹沒,然而并沒有得意太久,便被一道灼熱金光燒盡,露出了金烏傘下的鐘離淨。

謝魇正要松口氣,就見大巫祭手持百鬼杖襲向鐘離淨,他連忙提醒鐘離淨:“小心背後!”

鐘離淨手持金烏傘旋身一轉,傘尖撞上百鬼杖,一聲金烏啼鳴響徹鬼陣,硬是将大巫祭逼退。大巫祭沉着臉再襲來,鐘離淨也已做好準備,側身避過,收傘刺向大巫祭後心,反被動為主動,動作行雲流水。

金烏傘傘尖以赤金玄鐵打造而成,呈精美而鋒利的金烏形狀,又收攏了一絲太陽真火,比起紅蓮業火,它更适合應付鬼族功法。

大巫祭險險躲過一劫,抽身後撤,鐘離淨乘勝追擊,不多時,便在大巫祭臉頰劃出一道口子,大巫祭化為黑霧退到數丈外,擡手抹去臉頰血水,陰沉面容露出極冷的笑容。

“已許多年無人能傷到我了,看來,你也動真格了,比起我家少主,你确實天賦更出衆。”

鐘離淨攥緊了金烏傘傘柄,一言不發刺向大巫祭。

他根本無意與大巫祭廢話,金烏傘正好能克制鬼族功法,大巫祭也隻能認真應付起他來。

鬼陣中二人打得激烈,若不認真細看,隻能見到兩道殘影,謝魇緊緊盯着那個紫衣身影,心中捏了一把汗,急忙傳音:“阿離,你所剩靈力不多,沒必要跟大巫祭硬碰硬……”

鐘離淨并沒有聽他的停下來,手中金烏傘勢如破竹,擰眉回道:“停不下,大巫祭不難猜到我們在拖延時間,他已動手,便是打算速戰速決。而我被困在鬼陣中越久,靈力也會被消磨殆盡,倒不如先行破陣,哪怕為此耗盡靈力,也不能再坐以待斃!”

謝魇怔了怔,正色道:“好,我會助你盡快破陣!”

為了破陣,他無法再平衡鎮壓白千仞那邊的妖力,抽出大半妖力彙往妖劍,虛空中撞擊鬼陣的百丈墨玉蛟蛇嘶吼一聲,越發兇狠。

一劍,又一劍,鬼陣的結界被妖劍劍氣一點點削弱。

鐘離淨始終護在謝子陵身前,與大巫祭纏鬥,直到巨蛇劍影将鬼陣的結界撞到相對薄弱,他丹田内的靈力也不多了,鐘離淨抽身後撤,紅蓮陣盤結陣,而後祭出金烏傘。

大巫祭察覺到他的意圖,也就地施法,操控鬼陣。

金烏傘升空,那一縷極為珍貴的太陽真火被牽引出來,灼灼火光映在鐘離淨蒼白的臉頰上,冰藍眸子也添上一點金光,而陰沉木百鬼杖則溢出滔天血氣,魔氣彌漫自大巫祭身後,猶如黑霧侵襲整座鬼陣。

鐘離淨靈力不支,咬了咬唇,取出三枚玉符送入紅蓮陣盤,低斥道:“金光灼世,太陽真火!”

金烏耀世,啼鳴穿透鬼陣,謝魇某豎瞳一緊,浩瀚妖力附于妖劍上,向鬼陣揮出最後一劍!

霎時地動山搖,山巅上轟隆隆一陣劇響,震耳欲聾,濃濃塵嚣湧向天際,幾乎遮掩住自上空照世鏡映照而來鎮守魔神的金光雷柱。

不亞于鎮壓之力的雷霆威壓才傾洩出來,意味着鬼陣已破,謝魇輕喘口氣,索性丢下白千仞等人,化作紫光沒入塵嚣,無需神識梭巡,他便憑借契印尋到了鐘離淨的蹤迹。

那紫衣身影已然耗盡靈力,站在狼藉石碓之前,腳步踉跄着,似乎下一刻就會倒下來。

謝魇閃身近前将人攬入懷中,握住他纖細的手腕渡入妖力,一為安撫妖胎,二為他療傷。

鐘離淨緩了緩,便可站起身來,撥開謝魇的手。

“沒事,我用符護住了它們。”

謝魇想說他又不是為了兩顆蛋才急匆匆趕過來找鐘離淨,話到嘴邊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濃煙散去,兩道靈光飛回鐘離淨面前,鐘離淨收回紅蓮陣盤,握住金烏傘時擰緊了眉頭。

“壞了。”

金烏傘玄鐵打造的傘柄上多了幾道裂痕損傷,傘面也多了幾道口子,整體靈氣弱了許多。

謝魇此刻也見到了大巫祭,他剛在石碓裡爬出來,黑袍褴褛,滿是青黑鬼紋的精瘦上半身露出來,一頭灰發頗為狼狽,右臂僵了,估計是斷了,臉上和嘴角都是青紫血迹。

謝魇不能理解鐘離淨為何會心疼這把金烏傘,安慰道:“能破鬼陣并且重傷鬼窟大巫祭,這金烏傘已經很厲害了,回頭修補就是。”

可這是那個人送的……

鐘離淨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将陪伴自己近百年的金烏傘收回了儲物戒中。

“老,老祖宗?”

一道虛弱的氣聲在他們身後響起,二人回頭看去,謝子陵果然已然醒來,隻是失去太多精血,他此刻太過虛弱,爬都爬不起來。

謝魇與鐘離淨相視一眼,擡手扔出一枚丹藥,用妖力托着送到謝子陵嘴邊,丹藥入口即化,謝子陵臉色好轉許多,慢慢爬了起來。

“老祖宗,你,又救了我……”

要不是為了阻止白千仞打破封印,謝魇是真不想插手救人,鐘離淨為了救他吃了苦頭,謝魇此時看謝子陵是如何也高興不起來,頗有些嘲諷地瞥了眼遠處正湊到大巫祭那邊的衆人中俨然身中妖毒的宋岩。

“是啊,我和阿離又救了你。要是我們晚來一步,你就被你那親師父做成九瓣神蓮了。”

謝子陵黯然垂眸,想說什麼,張口先咳出一口血。

遠處的宋岩自然見到他們這邊的狀況,見鐘離淨俨然也受了傷,他眸中閃過一絲寒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手背在身後掐訣。

鐘離淨敏銳察覺到微弱的靈力波動,朝那邊看去。

就在這時,暗處飛出一道白影,閃身就到了他們幾人身後,淩厲寒芒映着雷光閃爍而過。

殺意襲來,正對後心!

謝魇眼疾手快,攬住鐘離淨後退,擡手運起妖力,才看清楚持劍偷襲的人居然是個熟人!

“東方雨澤!”

東方雨澤本就是劍修,又是金丹期,古仙京禁制對他影響不大,他的劍在同輩也很鋒利。

眼見偷襲沒成功,他又是一劍斬來,謝魇用妖力護住手掌,一把攥住了他手中的靈劍。

鐘離淨這才看清楚東方雨澤神色木然,眼底還藏着一道紅光,他皺了皺眉,放出神識一看,便見他心口有一根陰氣極重的紅線。

“他中了傀儡術。”

謝魇道:“看出來了。”

他攥着靈劍不放,東方雨澤也沒法抽出劍,如此近距離地觀察,謝魇不難看出他有問題。

謝子陵咳着血踉踉跄跄地走過來,不忍道:“東方兄他是想救我,才會被師父做成了……”

他餘光瞥見一道寒光逼近謝魇和鐘離淨二人身後,話音猛地一頓,張開手臂擋在劍下!

“師父不要!”

謝魇和鐘離淨相視一眼,跟着回頭看去,就見宋岩已然提劍近前,俨然是要偷襲他們。

其實他們知道有人要偷襲,也知道是宋岩,就是沒想到,謝子陵傷成這樣,還要擋劍?

所以看到宋岩的劍近前,快要傷到謝子陵時,謝魇和鐘離淨都沒有着急出手,宋岩察覺有異,劍鋒一轉,伸手抓向謝子陵,未料手還沒碰到謝子陵,一道劍氣從天而降!

那劍氣隐隐帶着雷霆之力,隻是靠近便在宋岩手背上劃下一道血痕,還殘餘一縷青光閃電。

宋岩大驚失色,匆忙後退,卻先有一柄劍貼上他的後頸,叫他心下大駭,僵站在原地。

這個時候,幾道流光落下,與謝魇和鐘離淨一起,将宋岩包圍起來,剛來的劍修衣擺還染了血,看去有些狼狽,卻難掩眉目間的英俊風流,一開口,便叫宋岩毛骨悚然。

“喲,這不是堂堂碧霄上宗的宋宗主嗎?你怎麼也跟玄幽古教那幫狗東西混到一塊去了?”

林酌月故意嘲諷了一句,讓宋岩頭皮發緊就不管他了,急忙忙擔憂地看向謝魇和鐘離淨。

“還好沒來得太晚,謝兄,老白,你們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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