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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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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一片晦暗,如無波古井,死寂之中,上空星雲逐漸黯淡,隻剩中心曜星的淺淡輝光。

鐘離淨不希望連最後一顆曜星也熄滅了,在他的耐心耗盡之前,應麟幾人總算是來了。

他們幾個海皇宮的殿下大抵是商量好的,青妤也不再療傷,跟着應麟、雪凰姐弟,以及最年幼的靈徽都來了,帶路的人依舊是白英。

白英唇邊的笑容依舊溫柔,跟橋上的鐘離淨和謝魇輕輕點了點頭,便讓應麟幾人上橋。

謝魇挑起眉梢,了然一笑。

果然,應麟面色緊繃,卻果斷地走到他們面前,雙眼緊緊盯着鐘離淨問:“除了取走定海珠重啟海國法陣,再無其他辦法了嗎?”

鐘離淨目光從星圖曜星落到他身上,“奪回鎮海槍。”

應麟捏緊五指,“可是鎮海槍,在白相父子手裡。”

雪凰和青妤對視一眼,二人不約而同地歎息一聲。

“看來已經别無他法了。”

雪凰神情凝重,“在已死的族人渺茫的複生機會和如今被困于危難中的海國子民間,我們也别無選擇。老九,可否細說你的計劃?”

青妤無聲點頭,隻是面容上顯然有幾分悲戚之色。

雪凰俨然是他們當中最冷靜的人,她看了眼應麟,朝鐘離淨躬身低頭,“方才真的很抱歉,應麟不該說那些話,他太容易沖動了,你想揍他盡管揍。但老九,我始終相信你會是給海國帶來奇迹的人,我相信大祭司不會看錯人,這次還是麻煩你了。”

靈徽用力點頭,頗有些羞愧地看着鐘離淨說:“九哥對不起,我剛才應該站在你身邊的。”

他們明知鐘離淨的選擇是對的,隻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覺得鐘離淨這樣剝奪曾經為海國獻祭的族人複生機會太過無情,也無法贊同。

可當冷靜過後,他們不得不承認,也必須低頭。

其實鐘離淨很清楚,他多年不在海國,像靈徽幾乎是應麟看着長大的,遇事自然會本能地站在應麟那一邊,何況鐘離淨根本不認為他們如今是兩個對立立場的,此刻也無需逼迫一個小姑娘站在哪一邊,“我從不在乎你們是否站在我的這一邊。”

鐘離淨漠然道:“既然知道天真無用,就盡快着手救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你們應該都不會相信白相的鬼話,以為交出兩件神器,他就會放過海國子民。我需要兵分兩路,一路人入骨林禁地取定海珠重啟法陣,而另一路留在海神廟中引開白相父子,喚醒陷入噩夢的海國子民。”

雪凰打量着身旁幾人,擰眉道:“兩邊都要同時派人去嗎?那好,我和應麟取定海珠。”

應麟沒有說話,默默點頭。

鐘離淨看着他們,嗓音比先前要更沉重幾分,“我的意思是,取定海珠同時重啟法陣。”

幾人都有些吃驚。

包括謝魇,他問:“重啟法陣不是需要三件神器嗎?”

鐘離淨并不廢話,召出甯息笛,灼灼靈光現于衆人眼前,清潤靈氣讓水底遊走的大白蛇不自覺沉醉其中,鐘離淨一擡手,甯息笛便飄往雪凰幾人面前,“是三件神器,前提是海神賜予的神器,定海珠、鎮海槍、甯息笛,但這三件神器并非不可代替。”

應麟憋不住,“你想用什麼代替白相手裡的鎮海槍?”

謝魇忽而想到什麼,不可思議地看向鐘離淨,而不出他所料,鐘離淨再一擡手,一枚閃爍着金光的破碎鏡片忽而現于虛空之中,比之甯息笛更為純淨濃重的靈氣傾瀉而出,令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這是……”

鐘離淨望着破碎鏡片,幽藍的眸子映着金光,透出幾分空茫冷厲,“海神昔日的先天法器,造化鏡碎片,替代鎮海槍可還夠格?”

謝魇站了起來,看着鐘離淨的眼神頗有些震撼,他沒想到鐘離淨會把造化鏡碎片拿出來。

這應當是他最後的殺手锏了,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可他似乎……不打算去重啟結界。

應麟和雪凰幾人也同樣十分震撼,唯有白英,失神凝望着造化鏡碎片,喃喃道:“造化鏡……那是傳說中海神所持的先天法器,具有通天徹地之力,凝聚時空與造化萬物之法,殿下……殿下竟得到了造化鏡!”

鐘離淨指尖在虛空一點,造化鏡碎片化出人形,白衣鏡靈懸于半空,悲憫雙目俯視衆人,令衆人心生拜服,而鐘離淨仍語氣淡漠。

“不過是一枚碎片,但替代鎮海槍綽綽有餘。”他擡手輕揮,甯息笛随即飄落至應麟手中。

“鏡靈,你帶上他們和甯息笛去骨林走一趟,那裡曾是一座大型祭壇,那裡的法陣曾經同樣用以重鑄海國大陣,如今還能用,到那裡取出定海珠之後,你教他們重啟法陣。”

鏡靈不由一怔,看他這位主人的眼神有些驚訝。

應麟最快反應過來,“那你呢?你要幹什麼?”

“我?”

鐘離淨覺得他問得有些可笑,事實上,鐘離淨也确實笑了一聲,斜眼看應麟時的眼神透出幾分冷豔,“我留在海神廟,設法喚醒被困的海國子民,我在這裡,白相父子的重心也會在這裡,隻要海神廟祈福再次出現,他不會懷疑其他神器不在我手裡。”

應麟飛快搖頭,“我留下,你去禁地重啟法陣!”

鐘離淨冷眼看向他,“你留下,你可知如何啟用海神廟殘餘的海神之力?如何祈福?”

應麟隻道:“你也不會!”

鐘離淨勾唇輕笑,“我會。”

海皇宮幾位殿下聞言又是一愣,靈徽年紀小,想什麼當場便說了,“可大家都說……說九哥當年離開海國,是因為根本無法啟用潮汐之力,即便自幼也修習祭神曲,可當年海神廟的祈福,也是大祭司替代的?”

鐘離淨道:“當年是當年,我既開了口,自有我的法子啟用神力祈福,喚醒所有水族。”

“可是……”

應麟一再反對,讓本有些憂心的謝魇不由側目。

鐘離淨隻道:“出發吧。”

應麟仍是搖頭,總算将心裡話說出,“那你怎麼辦?我們把神器都帶走了,你會很危險!”

謝魇忽地頓住,阿離這弟弟也是個口是心非的?

不隻是應麟,雪凰幾人也都十分擔憂鐘離淨。

鐘離淨沉聲道:“走。”

應麟握緊甯息笛,“不行!”

鐘離淨的耐心徹底耗盡,冷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若不去,就讓其他人先走!”

應麟咬牙道:“可是你會死的!你本不該這樣……”

“不該這樣,那我該怎麼做?”鐘離淨打斷他的話,眸光冰冷而諷刺,“不論我留下與否,回來與否,都會有人不滿,對海國,我已是仁至義盡,隻為完成舅舅生前的遺願,何況我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吧!”

應麟愣了下,自從大祭司海扶搖隕落後,他對鐘離淨的态度一直不大好,而鐘離淨看他也一向不大友善,一旦他說話難聽了點,鐘離淨就會揍他,可是這麼多年以來,鐘離淨還是頭一回跟他說這麼狠的話。

“我,我不是……”

他想說他不是想要鐘離淨死,鐘離淨已無暇再聽他廢話,别開眼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代理海皇,究竟要到何時才能真正長大?舅舅将海國交給你,便是想看到如今這局面的嗎?”

應麟怔愣無言。

不是的。

師父将海國交給他,是盼着他守好海國,而不是想現在這樣眼睜睜看着海國被白相毀滅。

鐘離淨看向上空星圖,“離白相給的最後期限還有不到六個時辰,等星光完全熄滅,就再也無力回天。你們都是海皇宮最後的血脈,有神器在手,入禁地遭受反噬也會比旁人輕,也隻有你們能取出定海珠。”他的目光掃過雪凰幾人,“沒時間了,走。”

他的嗓音冷淡而不容置喙,靈徽已然紅了眼眶,雪凰眼裡閃過一絲掙紮,而後變得決絕。

“我們走。”

應麟猛地擡起頭,定定看向鐘離淨,手中的甯息笛變得異常沉重,讓他幾乎擡不起腳步。

便在這時,原先在海神廟裡的衆人走了過來,以花月仙子和蘇天池幾人為首。花月仙子面色凝重,“無意打擾,但有水族正在往海神廟而來,你們可決定好了?再不動手,海神廟怕是要被玄龜族的人包圍了!”

鐘離淨按了按額角,看向雪凰,“從白相發現我後,海神廟就不再安全了,走暗道吧。”

他往後殿走去,衆人齊齊跟上。入了空蕩蕩的殿中,鐘離淨揮出一道靈力,點亮殿中燭火之後打入角落一座石像之上,人身魚尾的石像随即吐出一道光線,射向對面,對面相同的石像被點亮,接着又點亮了八處對角的石像,光線連成一線,靈光閃爍間,一處明亮的漩渦出現在大殿中央,水波流轉着,不知要往何處去。

鐘離淨道:“守護海國,是海皇宮傳人的宿命,雖說我對這樣的宿命一向不屑。帶上甯息笛走吧,盡早重啟法陣,便無需顧忌太多。”

衆人明白他的意思,如今之所以走不了又沒辦法動手,便是因為海國子民都被白相父子以及玄龜族控制了,讓他們無法輕舉妄動。

雪凰凝望水下暗道一眼,催促的眼神看向應麟。

應麟雙眼盯着鐘離淨,似是不舍,又好像很擔憂,欲言又止,“你會不會,跟師父一樣……”

“不會。”

無需多言,鐘離淨已給出了他答案,“我是怪胎,是海國的異類,不會為你們獻祭自己。”

應麟道:“你在諷刺我。”

但這一次,他不再感到氣憤,也不想再跟鐘離淨作對了,“我承認,從前我很嫉妒你,羨慕你,因為在師父眼中,你永遠是最好的那個人,而我不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超越你。我對抛棄海國遠走的你很不滿,也很不服,可你确實比我強太多,你才是海國的王,我什麼都不是,最後還是要你來救,我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鐘離淨頓了下,“走。”

應麟皺眉,“我已經習慣你老是不聽我把話說完就打發我,但這次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白玉淨,你不要學師父那樣,我會盡快重啟法陣,還有……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九哥,你一定要等我們回來。”

這是他第一次叫鐘離淨九哥。

他神情認真而鄭重,說完卻紅了耳尖,毫不猶豫帶着甯息笛跳下了水下暗道。雪凰搖頭失笑,眼神卻極沉重,“老九,等我們回來。”

鐘離淨怔了下,緩緩點頭。

雪凰朝着他再次深深躬身一禮,而後便帶着青妤和白霏以及幾個鲛人護衛下了水下暗道。

最後下去的是鏡靈,他看着鐘離淨,良久不語。

鐘離淨道:“此事非你不可,事成後我會幫你找人。”

鏡靈思索了下,搖頭道:“隻是覺得,主人今日的模樣,與吾昔日的舊主海神有幾分相似。”

鐘離淨擰眉不語。

“主人放心,吾定會護送他們成功重啟法陣。”鏡靈不再多言,留下這話便飄入水下暗道。

水下暗道沒有馬上關閉,鐘離淨擡眼看向還留在海神廟的其他人,有謝魇和蘇天池幾個他從岸上帶來的,還有花月仙子幾個海妖。

他問花月仙子:“你不走嗎?”

花月仙子曾說過自己是應麟和雪凰的姨母,也得到了雪凰的證實,此刻卻留在這裡,沒有跟随應麟和雪凰他們離開,她看向水下暗道,眼裡閃過一絲糾結,很快又釋然,“我想留下,助你們拖住白相父子。”

珩月尊者和海月姬面面相觑,顯然是不大樂意。

幾人的态度之别,讓鐘離淨多看花月仙子一眼。

花月仙子也在看他們兩個,卻笑道:“我們都不是海神族族人,去禁地會被法陣反噬,若向白相投誠,隻會成為下一個長月尊者,被他們控制。我知道九殿下留下來,是為了吸引白相父子的注意,讓應麟那邊能夠順利重啟結界,我也想幫你們。”

她輕歎一聲,感慨道:“百餘年前海國大難時,我還很弱小,什麼都做不到,如今海國再次遭遇浩劫,我已不再是當年弱小的我,更不想親眼看着姐姐用獻祭性命為代價換回來的海國安甯被白相父子摧毀。”

她戳到了珩月尊者和海月姬的痛處,兩人就是不想拼命,也知道唯有留在這裡最安全。

看兩人安分下來,鐘離淨看向一直默契地站在角落裡的白英和靈徽,白英臉上仍是那樣溫和的笑容,“應麟殿下和雪凰殿下那邊已無需白英再守護,但白英認為,九殿下這場祈福需要白英這個海皇宮祭司。”

靈徽送走了自己熟識的幾個哥哥姐姐,眼眶紅紅的,此刻卻很精神,連忙舉起手示意。

“我從小就修習祭神曲,和白英姐姐一樣,都能在這場祈福派上用場,對了,還有二十!”

她眼前一亮,從白英肩上抓起一隻小小的海兔子,遞到鐘離淨面前,眼睛像在閃着光。

“九哥,這是二十!”

鐘離淨稍稍後仰,看着那顯然十分弱小,不知剛破殼幾年、連人形都沒有的二十,海兔子竟不怕他,正仰着脖子探頭看他,感受到微弱的血脈聯系,鐘離淨眸光變得柔和。

“我确實需要你們。”

洛汐不甘示弱地挺了挺胸膛,眼巴巴看過來。

鐘離淨朝他和打了雞血似的蘇天池、紅绫看去,清冷藍眸湧上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暖意。

“還有你們。”

他略過沒有出聲的謝魇,帶着衆人回海神廟前殿,“事不宜遲,要準備祈福,先布陣吧。”

聽到布陣,衆人俱是迷茫。

一行人回到海神廟前殿,鐘離淨數了數人頭,人是不少的,可就是有幾個弱的弱,還有不安定分子。他一眼掃過,便召出白玉陣盤,抛至上空,白玉陣盤忽而擴大數百,放出玄妙法陣,覆蓋整個海神廟。

“海神廟外有結界,但一旦開始祈福喚醒海國水族,白相父子勢必會前來阻止,到時結界恐怕攔不住他們。而在布置好法陣啟用神力之後,有一些人需要坐鎮在自己的方位不能離開,所以必須要有人護法。”

最終,他的目光略過謝魇身上,指尖點過幾人,“紅绫、洛汐、珩月尊者、海月姬為大家護法,我需要四個人坐鎮法陣,白英、靈徽、花月仙子、蘇天池,我會教你們怎麼做,無論出什麼事,你們都不能離開自己的位置,直到海國結界順利重啟。”

白英和靈徽毫不猶豫點頭,花月仙子也矜持地表示同意,唯有蘇天池,一臉受寵若驚。

“我,我也能坐鎮法陣?”

鐘離淨道:“坐鎮法陣的人,未必全都需要很高強的修為,你的靈力或許不足,所以我會給你丹藥彌補。護法的位置相對更為重要,絕不容有半點閃失,一旦坐鎮法陣的四個人被影響,這場祈福也會被中斷。”

蘇天池就知道會是這樣,蔫巴巴地耷拉下腦袋。

珩月尊者卻是大驚,“那我們留下豈不是很危險?”

鐘離淨點頭,“是,趁還沒開始,你可以退出。”

花月仙子一眼掃過來,珩月尊者當即老實了。

鐘離淨見他和海月姬雖然都不情不願,但也沒有提出退出,不着痕迹擰了下眉頭,紅绫倒是好說,有謝魇在,無須太過擔憂,至于洛汐更不必憂心。鐘離淨知道自己忽略了最大的變數,而在他安排完衆人時,他手腕忽地一緊,被謝魇拉着退出廟外。

“跟我來一下。”

其餘幾人還在看着白玉陣盤放出的法陣自我完善,見鐘離淨冷不防被拉走,也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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