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宗作為一個煉丹門派,其背後依靠的是皇家。
還未到山門,在山腳下一行人就被攔了下來。
攔下他們的是一個灑掃台階的弟子,聽了祝光拜訪的理由,也不說請他們上去,丢下掃把小跑着上台階。
祝光他們要在下邊等,小六卻不願意遷就。
哪有将來訪的客人丢下的道理,山風吹得人都要凍傻了,她可不想再染上風寒。
扯着辛羽就往上頭去。
祝光無法也緊跟了上去。
走到半山腰,小六就迎面遇上一人,那灑掃弟子跟在他後頭。
這人見到他們眉頭微皺,去了那灑掃弟子一眼,那弟子縮了縮脖子,在他身後道,“許蒼師兄,這便是剛剛在山下求見的幾位了。”
被稱作許蒼師兄的人收回責怪的視線,随後對衆人作揖道,“剛才師弟來報,諸位要求見家師,但實在不巧,家師正在閉關煉制丹藥,這藥馬虎不得,近期都不能見客了。”
“怕是躲着不敢見吧!”小六這話說的輕巧,許蒼自是知道他們來玉鼎宗地目的,是他們不守信在先,這會兒雖聽見了礙于面子也不好發作。
祝光問,“我們早前送來的信函不知洪長老收到了沒有?”
許蒼笑,“是收到了,這不特地囑咐我在此好生接待諸位嗎?”
小六嘟囔,“把我們丢在山下吹風也叫好生接待。”
祝光往邊上走一步,護在小六身前,隔開許蒼審視的目光,“許兄莫怪,我這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加上前些天受了涼,現在吹不得風。”
小六被這樣變着法的一說,轉身去求辛羽安慰。
這話都被說了,許蒼又被指出招待不周隻好領着他們先去宗門休息。
他們彎彎繞繞路過氣派的玉鼎宗大門,從一片藥田進去。
這許蒼分明是有心給他們個下馬威,小六現在是越來越忍不住脾氣了。她實在想不明白祝光為什麼要給他面子。
這樣下去盡管他們手裡有着伯奇唾液這樣的珍貴物件,說不準也要被玉鼎宗那長老白白拿去。
忍不住就和邊上的辛羽道,“你們大師兄活的和個軟蛋似的,忒沒勁,難不成我們真要在這呆一個月?”
辛羽小聲道,“小六你别這樣說大師兄,大師兄為我們忙前忙後已是不易,我們聽他安排就是了。”
小六和辛羽在旁的事上都很聊得來,就是在祝光這的分歧很大。
也不知道祝光給這三個呆子下了什麼迷魂藥,能死心塌地跟着他。
小六閉嘴,晃晃悠悠走在祝光後頭,一副很是順從乖巧的模樣。
他們被安排在一個偏僻的小院,這院子雖生了些雜草,但屋子裡的東西倒是挺全乎。那許蒼也不知是何用意,給他們也不給個準信,隻說自己去忙了。
小六混在這隊伍這麼多日子,也知這四人沒一個能立得起來。
祝光做主大部分事情,卻有些優柔寡斷,吃了悶虧也獨自受着,這會兒玉鼎宗将他們晾在這不知道做的什麼打算,而祝光也隻是坐在那一聲不吭。
小六上去問,“難不成我們真要在這等上一個月,要是到時候他們又拿出不延壽丹怎麼辦?”
祝光坐着,一會敲敲桌面,一會捏捏掌心。
小六又去激蕭逸,“那可是你爹啊!他不急,你不可能也這樣幹等吧?”
蕭逸看向祝光,祝光說,“未曾在信中向他們透露與四大門派聯系的事,大不了将這伯奇唾液與四大門派交易,屆時玉鼎宗再要從他們手裡買,可不就是一顆延壽丹的事了。”
蕭逸喜道,“那我們還在這等着幹嘛?玉鼎宗能做主的又不止那洪長老一人,大不了我們去尋宗主就是。”
祝光道,“這事我就不去了,小六說得對,那是你爹,總不能事事由我出頭,将來我要是不在了,你還指望着誰。”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光看向蕭逸,視線同樣掃過另外兩人。
話畢,祝光就回房去了。
蕭逸幾人看向小六。
緊接着,祝光房門打開,将小六也拉了進去,隻餘下三人面面相觑。
屋內,小六一臉茫然。
祝光說,“一直沒有機會和你好好說話。”
“先前是我誤會你了,誤以為你是什麼妖怪變化成的,不過你既然攜帶妖寵為何不早些告訴大家……”
小六調笑,“所以?你又為什麼不直接問我怎麼攜帶妖氣?”
總歸兩人之間的誤會是解開了。
祝光開始說出自己将小六拉進來的目的,“小六你将來要跟着我們回湘水,有些事必須告訴你。你也看到了我那不成器的師弟,事事都躲在我身後,這樣待師傅百年後,将無人能撐起湘水門。”
小六想說難不成你也活不長了?年紀輕輕就要準備身後之事了?就算如此,她也不是不能繼承……
但她終究沒有打斷祝光說話。
“我希望,你凡事多逼着點蕭師弟,不要替他出頭。”
小六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