埼玉都驚了,不就找個杜塵香嗎?
還犯得着進去搜房嗎?
這麼大點房間,進去掃一眼便知道有沒有藏人,哪值得專門進去搜一圈?
他迷茫地看着這些人頗為正式地翻箱倒櫃搜尋,越來越不懂這個門派的畫風了。
寸想娘看不下去了,她手指了指房間,問道:“這個,藏人的話還是有點困難,随便看一眼,應該就行了吧?”
“再怎麼樣,人也不會藏在抽屜裡的吧?”
“那不就成了命案了嘛,哈哈......”
寸想娘本意是想說個笑話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可是作用好像沒起到。
鞋拔子臉肅然立在他們宿房門口,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說聽她的玩笑話,笑出聲來了。
于是,院子裡隻剩她幹巴巴的笑聲。
院子外面漸漸來人了。
看來是到了大家都下學回來的時間。
與此同時,搜查的人也一個個邁出房門,皺着眉對鞋拔子臉說:“沒找到人。”
“全找遍了?”
“全找遍了。”
鞋拔子臉冷眼掃過埼玉三人,輕蔑道:“諒你們也不敢騙我。”
埼玉:“......”
師姐,你都搜完了,說這句話是不是不太對了?
“等杜塵香回來,記得告訴我。”鞋拔子臉撂下一句,便帶着一批人,浩浩蕩蕩走了。
她走了之後,院子裡其他人才敢放開聲音講話。
“她又來了......”
“這次又是誰?”
“杜塵香。”
“哦哦那個長得醜的啊,唉,也不奇怪了。”
“......”
鐘離秋皺着眉頭,走到說話的人身邊,問道:“各位師姐,我初來乍到不知底細,敢問剛才來搜查的人是誰?”
說話的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告訴她那是她們卉莊大師姐,馬裘。
“馬球?”鐘離秋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句。
這個諧音,實在是有點意思。
長得像鞋拔子,姓名卻是馬球。
哈哈哈哈哈!
鐘離秋在心底狠狠嘲笑了她一番。
幾位師姐不知道馬球是什麼,因而聽到鐘離秋别有意味的重複也無甚反應。
她們不懂這個諧音。
鐘離秋看向她們一派天真稚嫩的眉眼,長長歎了一口氣。
身為江湖門派,不教弟子武功,也不學騎射技巧,更不曉得馬球是什麼。
隻學一些禮儀詩書。
該如何能在江湖立足?
也許這個鏡花派更适合到民間發展,教尋常女子一些詩書禮樂......
不對!
鐘離秋蓦然意識到,這種教導偏向,無論在哪都不能推廣!
無論在哪,都會害了世間所有女子。
本來她還沒有意識到問題,但将這個門派替換成民間的女子書院,一切就都明朗起來了!
她向幾位師姐低聲道别,随後在她們懵懂的目光中,走到寸想娘和埼玉身邊,“我知道了重要的事情。”
埼玉:“哈?”
你就随便找兩個人說幾句話,就知道重要事情了?
他擡眼,卻見鐘離秋罕見地眼底滿是嚴肅之色。
他也冷靜下來,“什麼事?”
“進去說。”
進屋之後,鐘離秋快速跟他們說了剛才想到的事情。
埼玉也越聽越沉肅。
隻是寸想娘還有些意識不到狀況。
這也不稀奇,她沒有在中原生活過,不懂中原人的風情民俗。
鐘離秋:“我待會兒跟你細細解釋一下。”
“現在要緊的是,我們得盡快找到冷慕白。”
冷慕白在時她沒什麼感覺,她沉默寡言不喜說話,雖然周身氣勢不同于常人,但他們适應了也就不覺得迫人了。
可當冷慕白走後,她才意識到,她對于他們來說,是個多麼重要的存在。
沒有她,他們寸步難行。
另一邊,雪莊。
冷慕白被帶到雲間所在的屋子裡。
作為雪莊大師姐,她有獨屬于自己的屋子。
此時雲間半臉纏着繃帶,正眼淚汪汪地看着冷慕白。
“你是不是知道點關于毒蟲的事情?都是同門,你忍心看着師姐以後都被毀容嗎?”
冷慕白手被反剪着壓在身後。
這怎麼看都不像求人的樣子啊。
她平靜道:“剛才抓我過來的時候,她們口口聲聲說我與你中的毒有關系,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問詢了?”
雲間唯一好的半邊臉一僵,忽略掉她刺人的話,勉強擠出了點笑,“師姐知道你肯定了解一些,告訴師姐吧,師姐之後會報答你的......”
冷慕白直截了當道:“不知道。”
雲間臉色徹底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