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
她茫然問道:“你們沒有更多的手段了嗎?”
對面幾人也沒料到自己的大招竟然被她揮揮手就擋掉了,此時羞憤欲絕,指着她鼻子道:“你休要看不起人!”
杜塵香:“我沒有看不起人啊?我就問一下。”
對面女子淚水仿佛要奪眶而出,“你明明知道!”
杜塵香:“啊?”
“我不知道啊。”
現在武力差距已經很明顯了,她們本以為就算杜塵香高了點壯了點,她們也不是沒有學過武,更有着人多的優勢,打她一個算是綽綽有餘。
誰成想......會是現在這個局面呢?
她們不再思考武力差距究竟多大,因為想多了臉燒得慌。
她們是驕傲但不是蠢。
于是有一個算一個,拉起地上躺着的姐妹,匆匆跑掉了。
尖刻女子是最先倒下的一批,此時一邊呼痛,一邊對她放狠話:“你等着!嘶......這次是我們疏忽,哎喲......下次再遇見,啊好疼!我們要你好看......我的腿!”
杜塵香側頭看她們像遇到天敵的兔子那樣恨不得四腳着地逃走,對于事情發展再一次陷入迷惑。
她今天總是陷入迷惑。
實在是今天的讓人迷惑之處太多了。
這個世界太難懂了。
到底怎麼樣才能不在鏡花派發生矛盾?
到底怎麼樣才能與師姐妹和睦相處?
到底怎麼樣才能獲得門派的肯定?
她一想這些就發愁。
面色發苦,腦門上夾起深深的溝壑。
冷慕白看完了整出大戲,施施然起身,決定不上前與塵香娘相認了。
這樣的情況,還是留給她自己思考比較好。
冷慕白自己看到了鏡花派裡面更多的狀況,也有了更多的思考。
她回到宿房,關上門,看着面前翹首以盼等着自己帶回來的消息的三雙眼睛,默了默。
她坐下喝了一口茶,将宿房的窗子打開。
關上窗不僅讓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還容易讓外人暗戳戳聽他們牆角。
不如直接敞開窗子,她的耳力可以直接聽到外面所有動靜。
半刻鐘,冷慕白簡短說完在杜塵香身上發生的事情。
埼玉胳膊撐在桌面上,手托着臉,“這麼聽起來,也判斷不出來是塵香娘武功太高,還是鏡花派弟子武功太低。”
冷慕白回道:“是後者。”
埼玉一開始沒聽懂,直到鐘離秋“噗嗤”一聲,眉眼彎彎地笑起來。
他才搞明白冷慕白是在回答自己。
他也忍俊不禁地笑起來,腳尖在地上踮了踮,說道:“原來鏡花派弟子武功這麼差啊,那水月主也不知到底怎樣。”
寸想娘道:“應是極好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練習,她的中原話已經說得順暢些了。
她解釋道:“一個門派能在江湖立足,弟子武功越低,反而說明門主武功越高。”
“有道理!”埼玉恍然大悟。
鐘離秋撇撇嘴,“蠢貨。”
冷慕白皺眉看她:“他隻是沒有闖蕩江湖的經驗。”
鐘離秋冷不丁被她回了一嘴,還有些懵。
卻聽見對面的寸想娘看着他們微笑起來。
“你笑什麼?”對寸想娘說話,鐘離秋少了幾分厭人的不耐。
寸想娘嘴角弧度擴大,“看你們幾個,很好玩。”
埼玉托着腮望向這邊,寸想娘笑眼瞥他一下,低下頭喝了一口茶,“都很鮮活。”
“這個啊——”鐘離秋拖長了聲音回答。
不是預想中那般非常吸引人注意的回答,鐘離秋神色淡淡,有些懶倦。
埼玉看了看外面天色,“正是中午,我們要不要去飯堂吃飯?”
“有人。”冷慕白聽到了外面傳來動靜,豎起手指放到嘴邊,最後起身來到窗前,仔細辨認腳步聲。
不過片刻,她神色平靜地又坐了下來,“無事。”
“是誰啊?”埼玉問道。
下一秒,門外傳來熟悉的沉沉的腳步聲。
他們意識到了是誰。
門被推開,杜塵香恹恹地站在門口。
沒進來。
她目光掃試了一圈,問:“你們中有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