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不喜歡Mafia,這是他親口說的。
頗為神奇的一點是,當他說出“我不喜歡Mafia”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之情顯露……他的語氣就像說“我讨厭鲱魚罐頭”,但是又不會讓人懷疑他的話語的真實性。
“織田先生已經讨厭了Mafia,就不可以再讨厭我了。”你說。
“是這樣嗎。”織田疑惑地看着你。
當然不是這樣,你這句話存在很大的問題。
“從自我的感覺上來說,我不讨厭你。”他又望了你身後的立原一眼,“但即使隻是個少年,也是敵人啊。”
武裝偵探社與港口Mafia彼此敵對的陣營問題阻隔在你們之間。
要想二者敵對關系緩解,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
迫不得已地共同面對更強大的敵人。
“應該這樣說,即使是敵人,我也隻是個少年啊。”你糾正道。
織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對待孩子似乎有額外的寬容,因此,他對你沒有很大的敵意……也有可能是他沒有把敵意表現出來。
據他所說,他在陳述“不喜歡Mafia”時已經表現出了厭惡,但事實是,他的神色非常平淡,你完全沒有聽出所謂的厭惡。或許敵意也是如此。
亂步先生喝完抹茶奶昔就離開了座位,朝樓上走去。
他需要把與你一同前去教堂的事告知一下偵探社的社長,推掉其他的安排,空出時間來。
立原表現得比較安靜,他很少插話,大多數時候隻是靜默地聽着,于是隻剩下你和織田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你為什麼來這裡?”織田問。
來這裡當然是為了找名偵探,他所問的意思是——你為什麼來找亂步。
“為了一些謎團。”你說了句簡短的廢話,随後問,“織田先生又是為什麼在這裡呢?”
“最初是有個好心的人告訴我可以到這裡來。”織田認真地回答,“說是這裡可以解決麻煩。後來接觸得越來越頻繁,以及,這裡的咖喱飯很不錯,于是幹脆就留在偵探社了。”
“‘為了咖喱飯’這種理由,是不是有點太随意了……”你吐槽道。
“國木田也這麼說過。”織田仿佛考慮着什麼,“那下次就說,‘因為偵探社的社員都是好人’吧。”
“……其實‘為了咖喱飯’就很好。”你說。
織田點了點頭,但他的表情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更不知道他下次究竟會說什麼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