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夏馬爾故意拉長尾音。
很快,就有人沉不住氣走了過來。
“十代目到底怎麼了,喂!你倒是說句話啊!”一臉兇狠表情的少年聲音急促,心中焦急萬分,戴滿了刻有複雜古老紋路戒指的手緊張的握成拳,額間時不時冒出幾顆汗珠。
他翠綠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向床上的沢田綱吉,恨不得自己才是這個躺着的人。
誇張的銀發也失去了往日的嚣張,随着他的擔憂浮在臉上。
還是這麼心浮氣躁。
對待自己學生此刻沉不住氣的舉動,夏馬爾輕聲歎息,表示早已習慣。
“獄寺,保持冷靜才能解決問題。”夏馬爾不慌不忙的将聽診器接回醫藥盒,轉過身來直面來到自己身後的少年。
“哈!”獄寺隼人深吸口氣,想要維持平靜卻怎麼也無法成功,“你讓我怎麼冷靜?十代目都已經躺了兩個小時了!”
兩小時前。
終于完成裡包恩魔鬼訓練的沢田綱吉在打完一局遊戲後,就一直昏睡到現在。
“不是生病。”夏馬爾聳肩,說出結論,“綱吉君的身體很健康,也沒有任何突發疾病的症狀。”
這麼說……
腦中的思緒令獄寺隼人黑了臉,直接拿出口袋裡的炸藥,“到底是哪個家夥敢暗害十代目,我一定讓他以死謝罪!”
獄寺隼人嘴上說着狠話,但在場的衆人都能看到,他的手一直打着顫。
很明顯,獄寺隼人在害怕。
站在一旁的山本武走了過來,攔住了獄寺隼人舉起炸藥的手。
剛毅的眼神中帶着安撫,“獄寺,阿綱會沒事的。”
“不用你來說。”獄寺隼人撇過頭,明顯沒有聽進去。
而位于一群人中間,戴着禮帽,穿着黑色西裝,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少年出聲。
“看來,我們要找一個咒術師了。”
終于破解「彩虹之子」詛咒,開始成長的裡包恩這麼說着。
在裡世界見多識廣的他,自然知道咒術界的存在。
頓時,整個房間裡彌漫起了狠戾的殺意。
圍在床邊一部分人已悄悄出去,去找在國内活動的咒術師痕迹。
在裡世界紮根百年,擁有近乎絕對話語權的「彭格列」,絕不允許有任何東西傷害到自家的繼承人。
看着他們的動作,覺得沒自己事的夏馬爾也開始清點自己帶來的東西。
“我就先走啦,reborn。”收拾好一切,夏馬爾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沒拿醫藥箱的另一隻手揚起,做出再見的姿勢。
獄寺隼人遲疑片刻,轉過頭來看向夏馬爾的方向,“你現在就走,十代目怎麼辦?”
“專業的事還是要專業的人來,我隻是一個醫生,可管不了詛咒的事。”夏馬爾沒有絲毫停頓,踏出了門檻。
隻聽輕挑的聲音響起,“再說了,我還要忙着和美女們約會呢~”
*
現實*東京某處醫院。
消毒劑與藥品的味道充斥在鼻間,赤司征十郎抱着鈴木飛鳥站在醫院前台。他此刻渾身都泛着冷,不知是空調太低還是自己慌了神的緣故。
明明可以待在别墅請家庭醫生過來,卻慌不擇路的選擇了更複雜的一條方案。
這不是赤司征十郎以往的能做出的舉動。
此刻他的紅發雜亂,衣服也皺在一起,唇角無意識的緊繃。
除了平日為了打籃球時汗水流淌的模樣,這是赤司征十郎第二次如此狼狽了。
怎麼辦?他要怎麼辦?
飛鳥也會像媽媽一樣,永遠的離開他嗎?
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慌,赤司征十郎隻覺得心髒驟然緊縮,帶來了一股無法抑制的疼痛。
身邊傳來的聲音他全都聽不到了,耳朵将一切屏蔽,他隻能越發用力的抱緊鈴木飛鳥,連呼吸都雜亂起來。
直到,赤司征臣将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征十郎,先讓醫生替飛鳥檢查吧。”他盡力放柔了聲音,但可能是從未安慰過人,語氣聽着有些不自然。
“……”赤司征十郎仍低着頭,一聲不吭。
“征十郎!”赤司征臣見狀,聲量高了幾分,“在任何情況腦子都要清醒,我教的你都忘了嗎?
意識終于被拉回現實,赤司征十郎擡頭,赤紅的瞳孔還帶着驚慌。
想要拍拍他後背的赤司征臣松了口氣,将手收了回去,“好了,讓醫生來吧。”
赤司征十郎沉默點頭。
直到身邊的醫生醫生拿出擔架,他才小心翼翼的将鈴木飛鳥放了上去。
快點醒過來吧,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