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淮看着空了一塊的腿,将藥全撒在傷處,催動異能,肉眼可見,傷處組織快迅增長,不一會兒,便恢複了七成,鐘離淮怕惹人懷疑,還是能傷口,用紗布裹好,叮囑侍衛不可輕易拆開,才匆匆來到大帳。
俞遷見鐘離淮面色慘白,擔憂道:“将軍,您的面色怎的如此憔悴?”
“無妨,大事要緊,俞副将,你帶甯參将,将狐夫道的守備給本将軍綁了,給本将軍好好伺候,楚長史,謝參将,你們倆即刻給本将軍肅清軍中暗棋,格殺勿論,我要用他們的血,去祭狐夫道的英烈。”
“是,将軍。”
鐘離淮閉眼,揮揮手,讓他們去辦事,揉揉額角,朝許今朝道:“去找二十個人,随本将軍探探北齊軍,看他們接下來往哪邊走。”返回靜安城,還是去邺州。
許今朝道:“将軍,讓屬下去吧,您昨日一夜末眠,強撐着,對身體不好。”
鐘離淮心中好笑,面色緩了緩,玩笑道:“你不是也沒休息?這是說本将軍體力還趕不上你?”
“屬下不敢。”
“那還不快去?。”
“哦。”
……
鐘離淮領着盯了一天,北齊軍才拔營,往邺州行去,鐘離淮回大帳,接過新的消息,北齊已派人開始接觸邺州守備。
但還有其它疑惑,實在令人心亂如麻。
“将軍,可是消息有問題?”
“不是,你可記得北齊太子的臉?”
“這……屬下沒有,太遠了,而且,這太子總是戴着面具,不過……俞副将曾近瞧過,應該比屬下有印象。”
鐘離淮食指敲敲桌上輿圖,道:“俞副将應該審得差不多了,去将他給我請進來。”
“是。”
一刻鐘後。
俞遷進賬,行禮後坐于位上,道:“将軍,那守備全招了,是北齊以利誘他,這才開關放人。”
“那就……砍了吧。”
俞遷贊同,抿了口水,繼續道:“那狐夫道的守軍怎麼辦?”
“将那些不知情的重新編隊,以防萬一,派人盯着些,參與了的,格殺勿論。”鐘離淮摸摸袖口,冷漠道。
俞遷聲音澀了些:“将軍,安副将已去,左右副将不可缺,還請将軍盡快擇大補了空位,好為大戰做準備。”
鐘離淮目光淡淡:“謝初安吧,足夠謹慎。還得再提一參将上來,俞副将可有人選?”
“屬下想推薦趙宣。”
鐘離淮對他印象很是深刻,性子挺慫,不明所以:“為何?”
“他足夠忠誠,這場大戰還未開始,背叛者卻是頻出,屬下甯願要個忠誠的。”俞遷對那些叛徒深惡痛絕,滿自厭惡。
“你是對的,便這樣辦吧。”鐘離淮理解俞遷,俞遷性子太過透亮,眼裡揉不得沙子,不像他父親,倒像他父親的死對頭鎮國公,說來,也是種不可明說的緣分。
俞遷喝了杯水,等鐘離淮的後話。
鐘離淮道:“那北齊太子可長了一灰色眸子?”
“是,那太子有一雙灰色眸子,屬下記得清清楚楚。”猶記當他,那太子拿了一把大刀,将他拍下馬,那雙如野獸般的眸子冷冷看着他,眼中殺意畢露,再襯上鬼面具,像是索命的活閻王,他被吓得出了一身汗,以為必死無疑之時,安河救了他,自己卻也受了重傷,足足養了一年,才痊愈。
“那他脖上可有核桃般大的青色胎記?”鐘離淮在北齊大軍拔營之時,在山上盯那太子許久,又加點有異能鋪助,視力奇好,才看清的。
俞遷一愣,回憶一番:“屬下隻記得那太子膚色奇白,若病中蒼白,卻是沒有任何痕迹。”
鐘離淮心下确認,那太子是個假的。
隻記那天的太子似乎是個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