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頭将軍倒是甯死不屈,被鐘離淮用戟拍成重師,綁了回去。
靜安城之圍得解,鐘離淮整裝一日,遂帶大軍奔向狐夫道。
……
北齊統共領了三十餘隻大船,呈一字,在海上行進,突見一水灣,深不見底,卻又見水上飄了十餘個竹筏,遠遠瞧見幾個身姿綽約的背影,胸上裹着或紅或白的小衣,腿上隻着亵衣,被水打濕,可以瞧見修長細腿。
二三十個漂亮姑娘在筏上哂笑,打鬧,潑水,笑聲如銅鈴般響亮,清脆,行的越近,便越見她們的冰肌玉骨,在陽光下,折出繡人的色譯,引得人想摸上一摸。
帶頭的人滿臉絡腮胡子,壯碩得厲害,目光卻是淫邪,手抑制不住地抖了抖,火氣從身下直竄上心口,又占了腦子,吩咐道:“去,吩咐下去,大軍在水灣處休息整頓。”
旁邊人略微遲疑:“可是……太子說不準停頓,要直行到黎讧才行。”他們雖有三十佘隻船,人卻不過四百,原本隻是為助大軍過江,戰力幾乎沒有,怕隻怕出什麼意外,太子便下了鐵令,不準罪岸。
絡腮胡為難,太子眼裡揉不得沙子,身力段也狠,咽了咽口水,剛要放棄,卻隻見那些個姑娘有的挽了褲腳,露出細白的小腿,有的解下小衣,露出了性感的薄背,眼裡白花花一片,道:“快!快!靠岸,出了什麼事,本官擔着。”
旁邊人:……
這位大人能力還是不錯的,隻是……這見了女人就沒了腦子的毛病什麼時候待改改,不然遲早死女人身上。但如今卻是沒法,隻能下令在海灣休整。
那些個姑娘似是受到驚吓,忙不選地跑上了岸,時不時探頭瞧瞧。
越來越多的船駛進水灣,待有二十多條時,隻聽幾聲巨響,那龐大的船便燃起熊熊大火,又是接連不斷的轟炸,二十餘輛巨船紛紛起火,還未駛入水灣的船匆匆調轉方向,向前行進,快駛過這片海域之時,隻見将方駛來巨船,接着,便是滿月人的火炮,将所有船全部點燃,在海上猶如白日晝星。
慘叫聲不絕于耳,生存者紛紛跳海,多數不識水性,沉入了海底,爬上岸的隻有廖廖幾人。看着那些姑娘纖白的背影,咽咽口水,兇狠道:“下賤的南人娼婦,快帶我們離開這裡,不然……”我們就殺了你們,先奸後殺。
剩下的話被噎進了嗓子裡,隻見漂亮姑娘回頭,露出了幾張胡子拉碴的大臉,不說崎岖不平吧……麻子有,肥肉有,斜眼有,剔牙的有,翹蘭花……呃,這個沒有!臉和身子可以說是兩個顔色,目光喜滋滋的,興奮地望着他們,北齊人身上一涼,隻覺自己成了塊肥肉。
有一張略好些的長着娃娃臉的少年惡狠狠道:“不然怎樣?你且說說。”說完,便彎腰,手摸進沙子裡,取出了森寒的利刃。
其它人有樣學樣,摸出刀,聲音粗犷:“去他娘的,給老子上,剁了這狗雜碎的,敢罵老子是猖婦,該死。”
“死!全死!”
一刻鐘後,北齊軍全部喪命。
上徹和衆人癱坐在沙灘上。
“胡哥,喏!你的紅褲衩,裹在胸上真不待勁。”
“小曹,要不……給你吧,我有點……”嫌棄。
“你嫌棄個毛,我都不嫌棄你穿三天沒洗,味兒大的差點熏死我。”
“呵呵,你剛剛夾着笑,真他娘好聽,比那姑娘家笑的都好,嘔~嘔~”
“你别說了,我……嘔~嘔~”節操碎了一地。
上徹:……
當真是……不可言說。
遙想兩日前,上徹吳哲帶兵乘船沿海邊而行,路遇一險灣,水深得厲害,徑直伸向陸地,逼約陸地彎了個月牙兒出來,兩個憨憨面面相觑,眼中皆是算計。
待藏好大船,将大部分火炮搬上陸地,隐在林中。
又想着待抛個繡餌才行,錢?他們很窮,沒有,糧,自己都不夠吃……那隻有美女了,可……他們也沒有。
男人扮扮也可以湊合,可……太磕碜了點,露個背……好像行,為了勾到北齊軍,還特意裹了胸呢!沒布……褲衩湊湊也行。
真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