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荞音不理解,但是看客人們似乎并沒有走,也沒有露出不滿的神色,她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保镖可是無償幫她工作!而且鬼屋的一切也在井井有條地進行。
傅豫原本是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來着,但是保镖很熱情地表示不差這一兩個小時,他正幹得起勁呢!
希爾蘭卡好奇地問保镖,“這麼好玩嗎?”
保镖覺得比起跟在少爺身邊打轉,現在的工作簡直又爽又自由又好玩,但是他不可能直說,而是婉轉道,“少爺你是不知道,這群人被吓得連滾帶爬的樣子可搞笑了。”
雖然他在第一天從燒焦鬼手中接過昏迷客人的時候也差點被對方陰森的眼神吓得撒手就跑....
希爾蘭卡于是道,“我和你一起檢票吧。”
保镖:“...啊?”
傅豫嘴角抽了抽,“你想看客人被吓的樣子可以回鬼屋,天台上看得更清楚。”
希爾蘭卡點頭,“那我們上去吧。”
傅豫正好有事要找洛亞,就和林荞音他們一起往山上走。
到半山腰時,球球估計是吓人吓得迷糊了,居然變成血肉模糊的樣子突然跳出來往三人身上撲,林荞音走在正中間首當其沖,她連忙拍飛球球,“我真的沒什麼衣服了!球球。”
球球被拍飛出去,倒挂在樹上,慢慢收起了恐怖的死相,可是眼神還是哀怨十足。
不知道為什麼,林荞音突然心虛了起來。
球球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罕見開口說話了,“荞音,忙,不回家。”
林荞音一頓。
這是說她太忙了最近都不回家了?
說實在的,林荞音有些感動,球球這是想她了啊!!!
她不好意思的上前幾步抱住球球,正要說話,懷裡傳來球球悶悶不樂的聲音,“餓。”
林荞音:“.....”到底是餓了還是想她了?
不過這段時間她跑來跑去的,确實是忽略了員工的需求,林荞音臉蛋紅了,雖然她不給員工們發工資,但是也不想讓員工冒着魂體消散的風險給自己幹活。
她連忙囑咐傅豫下單一些香燭紙。
與此同時,她撕下一團光腦中的怨氣,遞給球球,“下次魂體再不穩了可别忍着,這滿山的燒焦鬼,你随便抓一個不好好工作的吃了補身體都行。”
一個正扛着人從鬼屋飄出來的燒焦鬼頓時不寒而栗,瞬間挺直了身軀,拿出良好的精神面貌,抗人更賣力了。
從走進檢票屋後就一直裝死的星網鬼開始鬼哭狼嚎,“好痛好痛,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罵你了。”
林荞音冷哼一聲,置之不理。
球球吃得很香,吞下這團怨氣,視線貪婪地轉到林荞音的光腦上。
林荞音心疼孩子打童工,就給他又撕了一塊。
星網鬼說,“你别再撕我了,我都快講不了話了。”
林荞音說,“你講話很難聽,還是講不了話的好。”
星網鬼讪讪,“對不起,但我是猝死在工位上的,我加班加點工作,存了很多錢,可是我死了,還有很多錢都用不了了,我的怨氣太大了。”
林荞音一聽他居然是幹活幹死的,還有很多錢沒用,頓時就有幾分同情,但是她對自己被罵蠢豬的事還是耿耿于懷,“可是你又沒什麼用,沒有用的怨鬼不拿來吃了還能幹什麼?”
這下子輪到星網鬼生氣了,“你講話才難聽!誰說我沒用?你不是被那個家夥騙了嗎?星網上我無所不在,我可以幫你收集他的犯罪證據。”
林荞音眼睛突然瞪大放光,像兩顆電燈泡似的,她興奮地差點跳起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星網鬼見狀松了一口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快放開我,不然我是不會幫你的!”
林荞音眼珠子轉動半圈,直勾勾盯着星網鬼看,不僅不放,還抓得更緊,生怕他跑了。
她小臉蛋一垮,惡狠狠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馬上就去給我搜集證據,否則我把你撕成碎片!”
星網鬼:“...你你你!”
林荞音對怨鬼的習性了如指掌,恐怕她松手的第一瞬間,這怨鬼就會溜之大吉,然後伺機報複。
她說,“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幫我把事情辦好了,你有什麼遺願我可以盡力幫忙完成。”
她想到什麼,補充一句,“不能讓我給你的家人打錢!”
星網鬼:“......”
他沉默了下來,似乎有些被說動了,在衡量利弊。
林荞音沒再接着撕他,而是回了鬼屋,這一趟出差下來,她其實很是心力憔悴。
鬼屋裡亂糟糟的,應該是客人逃竄時亂扔亂砸造成的。
她先是去看了看醫生鬼,見它還是癱在角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就放心上了頂樓,以防妨礙到客人探險。
林荞音困了,直接揪着星網鬼倒在木頭沙發上睡了過去。
希爾蘭卡精神也萎靡了,他站在天台靜靜觀看了一會兒客人們抱頭鼠竄的狼狽模樣,滿足了好奇心,也躺回自己的大床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