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你一日三餐,另外宵夜、零嘴,你要吃什麼我全包,住宿免費,你住的院子裡還有一主屋,你要想搬到主屋去住也可以,在下馬上讓衛清安排。”
……
北郊恭王府
白玉堂站在銅鏡前,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以及銅鏡中那間奢華典雅的房間,在左右颠倒的世界裡,他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這是恭王府的房間!
我不是在陷空島麼,怎麼又回到了恭王府?
當年他因不服展昭的禦貓稱号,他和他的其中一個義兄翻江鼠蔣平偷偷離開陷空島,來了京城。
他們想在展昭的眼皮子底下犯件大案,最好令他身敗名裂。誰知,他們失敗了,被判在恭王府編管(管束)三年,實際他們隻住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雖隻短短兩年時間,卻是他此生最幸福如意之時,因為在恭王府陪他的是他最好的兄弟、最疼愛的弟子以及他此生最愛的妻子。
他僵硬地轉回身,入眼處全是熟悉的事物,他走過雕花衣架,跨出高高的門檻,他看到院中的幾顆桃樹上已經冒出了不少花苞,過不了多久,院中所有的花苞就會全部盛開,到時又是另一番盛景。
“初春還是冷,好在今日日頭不錯。”
他聽到一道極熟悉的聲音,尋聲前往,當繞過幾盆高大的盆栽,他就看到了一個二十剛出頭的青年面向陽光,懶散的躺在躺椅上。
“你今年幾歲呀?許人家沒有?”青年問一旁喂他吃果子的侍女。
那侍女嬌羞着搖搖頭,青年還待再問,白玉堂卻叫了一聲“四哥”,青年隻得揮揮手,放那侍女離去。
青年往旁挪了挪,拍拍身旁空位:“五弟,過來跟四哥躺一塊,這日頭好,咱們啊,得向天借借陽氣。”
“四哥,我們不是在陷空島麼?”
白玉堂并未躺下,隻是坐到了躺椅上,他還記得前幾天他四哥在陷空島抱怨四嫂不解風情,升了官後連夫君也不管了。“我生氣回陷空島這麼久了,她也不知來找我,她哄哄我,我就不生氣了!”
蔣平被他的話逗笑了,他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身子微微向後側,左手順勢搭在兄弟的肩膀上,“你睡糊塗了還是想陷空島了?我們現在可不是自由身,要想回陷空島,得三年後,有得熬了。”
“我們是在開封!”
“真睡糊塗了?”
“你說我們要三年後才能回去,也就是說現在是嘉佑元年!那今天是何月何日?”
白玉堂心中何止是震驚,更有種莫名的惶恐,他隻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離奇的事,因為他的時間倒回去了。
他沒理會蔣平慢慢皺成一團的眉毛,細細一想,問得更具體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的虎牢?”
“算算日子有十一,二日了吧。”
白玉堂默算時間,問道:“那今天就是二月初九或者初十,到底是初九還是初十。”
“初十。”
蔣平直接側身而坐,關心道:“五弟,你到底怎麼了?”
二月初十,那今天就是小梨出開封府遇到危險的日子!
白玉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照顧也沒打就往院外跑,蔣平當即從躺椅上跳了起來,一邊叫“五弟”,一邊追了出去。
剛至院門,一個十四、五的少年正巧走來,白玉堂眼疾腳快,身一晃,避開了走來的少年。
靈兒!
這少年正是他記憶中的他的第一個弟子——恭王府小王爺趙允靈。
趙允靈隻覺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那道白色的身影就站在了他的身旁,他敬畏他的武功,朝他叉手一拜:“白義士。”
白玉堂怔怔的看着趙允靈,好半晌才道:“你昨日不是想拜我為師麼。”
趙允靈向他再次叉手一拜,回了聲“是”。
“好,我收你為徒,你現在就跪下向我磕三個響頭,你就是我錦毛鼠白玉堂的第一個弟子。”
趙允靈大喜過望,當即跪下向他磕頭。
“五弟,你總算聽四哥的勸……”
蔣平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白玉堂對趙允靈交待道:“你跟四師伯磕個頭,讓他先教你武功。”
話一說完,白玉堂施展輕功,翻牆而出。
當他趕到了碼頭,哪裡還有黃梨的身影,他到處打聽、尋找,也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