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的視線落在前面。
下午的課程全部睡過去的沢田綱吉同學,正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艱難的直起因為趴着睡了兩個多小時而痛苦不堪的腰,慢了好幾拍才注意到來自後面的注視。
“——?!”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直白的表情已經将他的心情展現的淋漓盡緻。
“沢田同學。”
青井葵沒怎麼猶豫,甚至因為早晨幫對方解決了作業問題,而覺得很理直氣壯。
“我跟你換值日。”
睡懵了的大腦遲鈍的運轉,沢田綱吉呆滞的看了女孩幾秒,又遵循本能看向山本武,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吓得一下站直了。
這次非常順利,沒有哪裡撞到桌子椅子。
“可、可是——”
他吞吞吐吐的、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詞,但清亮的眼眸裡浮現的眼神,意外的坦率。
“這不太好吧?”
這個隔三差五被壓迫着幫助别人值日的家夥,到底是在義正言辭的說些什麼呢?
玩家腦海裡出現大大的問号。
她覺得自己被背刺了。
但沢田綱吉在女孩的逼視下,雖然眼神有些躲閃,态度卻相當堅定,總之就是拒絕。
玩家:“………………”
“逃是沒有用的,我是那種非達到目标不可的人。”山本武似乎笑眯眯的說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話,“嘛,我去提水,青井擦黑闆……唔嗯,阿綱也來幫忙吧?”
“好、好的。”
倒不如說,沢田綱吉其實從一開始就磨磨蹭蹭的,試圖在教室裡多呆上一會兒。
玩家再次确定了通訊錄裡的好感度長度。
綠的。
沒滿。
沒道理呀。
沒道理的事在打掃完教室以後,再次被拎出來談。
“……所以說,我和阿綱,惹你生氣了嗎?”
他還抓了個幫手。
“沒有這回事,我隻是最近忙着打工。”玩家冷着臉,覺得自己像個複讀機,“而且人際交往太麻煩了,尤其是你們兩個——”
她停頓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導緻你們覺得我們關系還不錯,能進一步成為朋友。”
“但我希望止步于此。”
“不必深交,大家做普通同學就可以了。”
山本武:“……”
他微笑的表情終于凝滞了,目光一點點冷下來,注視着青井葵的視線重新帶上了久違的貓似的試探打量,仿佛在确定她話裡的意思是真還是假。
而沢田綱吉的神色看起來則要直接的多。
慘白。
失落。
以及習以為常的沮喪。
被自以為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随意抛棄,對他來說,似乎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那麼。”
女孩禮貌的點點頭。
她的目光越過沢田綱吉的肩膀,在窗外虛無的某處短暫的停止了幾秒,又很快收回來。
“明天見。”
沢田綱吉身上偶爾會出現一些不在保護隊伍裡的視線,帶着冰冷的評估與觀察,是明顯區别于其他監視者的高高在上。
不過青井葵并沒有太在意,畢竟按照并盛現在的情況,還能這麼近距離的出現在沢田綱吉身邊圍觀的人,隻可能是彭格列的成員了。
——真辛苦啊。
她想。
自覺已經把話說開、這件事處理的無可挑剔,就算Reborn在場也沒辦法認為自己和他的學生關系友好,青井葵倍感輕松的過了兩天,迎來了周三的課後兼職。
“青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