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的皺了下眉,為玩家若無其事的态度,沉聲說道:“剛才青井被砸到了吧。”
青井葵:“诶。”
她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的确。砸到自己的棒球,不管怎樣都應該有個擊出的兇手才對。
山本武擊出的話……嗯,那個力道就一點不奇怪了。
“沒關系,已經不痛了。”
空氣中的光線暖色愈來愈濃,天邊幾乎湧起灰中泛黑的雲層。時間真的不早了,玩家再一次試圖結束話題,想回公寓去練級。
『繪畫』和『梳妝』大概都來不及升了。
算了。
便當不吃是不行的。健身操也不一定來得及,幹脆别跳了,練一晚上『烹饪』吧。
心裡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青井葵把棒球又朝前遞了遞,示意他快點接過去。
山本武終于伸出手,卻并不是去接棒球,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撩起了玩家的額發。
“嘶——”
雖然說看不見自己腦門上被砸出了什麼情況,但從山本武驟然沉下去的神情,以及他身後那幾個男孩子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的反應來看,青井葵覺得自己看起來可能非常凄慘。
——豈止是凄慘。
女孩的皮膚本來就白,額頭上拳頭大的淤青,泛着深深的紫,甚至有些凝滞的黑色,任誰第一眼看見都覺得觸目驚心,本能的想移開目光。
“我陪你去校醫室。”
山本武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眸中是濃郁的懊惱。
“這麼晚了。”玩家覺得自己應該争取一下晚上練習『烹饪』的時長,“校醫應該回家了吧。”
“不。”山本武簡略的否定,“校醫室在社團活動結束以後才會關上。”
畢竟運動社團出現跌打損傷的可能性實在很大。尤其在并盛中學,非運動導緻的損傷,也會比别的學校要多上非常多。
校醫室的老師,是個臉圓圓的溫和女性,她撩起青井葵的頭發仔細看了看傷勢,又看了山本武一眼,才長長的歎口氣。
“冰塊用完了,我去找别的老師要一點。”校醫老師叉着腰,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等一會兒。”
校醫室的門隻關了半邊,四周都安靜下來,仿佛還能聽見遠遠的操場上的喧鬧聲。
青井葵并不意外的發現,現在校醫室裡隻剩她和山本武兩個人。
話說這個放學後獨處的劇情,觸發方式是不是有點過于兇殘了。要是無辜的新玩家,血條不夠,當場就躺下也不是沒可能。
(弱智策劃,弱智劇情。)
“你在這裡沒關系嗎?”在心裡重複三遍,青井葵坐在病床上,終于能心平氣和的跟靠牆站的山本武搭話,“社團的比賽還在繼續吧。”
“不,不是比賽。”靜了靜,少年臉上終于浮現些微笑意,“隻是社團每天的訓練而已。”
玩家:……
練、習。
“球飛出去的時候,我還在想,千萬不要打到人。”山本武長歎一口氣,“很明顯,我的祈禱失敗了。”
玩家:……
淦。
麻煩你下次祈禱的時候,稍微誠懇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