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鸢豎起三根手指保證道:“我這次絕對認真聽!”
方旬止對文飛鸢無奈道:“保證了。”
文飛鸢連連點頭:“保證,保證,你在給我講一次吧。”
方旬止寵溺道:“好,講到你會為止。”
這一次,文飛鸢聽得認真,方旬止講題舉一反三,文飛鸢反講時,思路清晰,毫無停頓、磕巴。
方旬止滿意颔首:“不錯。”
學習時間過得極其漫長。
文飛鸢時不時往天上看:【要有手表就好了,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太陽升到天空正中是午時,現在偏斜,十一點多?】
方旬止聽到,把最後一個數字寫完說道:“今天便學到這兒,休息會兒,過不了多久該吃午飯了。”
文飛鸢開心地站起伸了個懶腰:“學習太費腦細胞了,我可得好好補補,你中午吃點啥,要不上我家吃吧。”
方旬止道:“不麻煩,有人送。”
兩人正說着,遠處有人拎着竹筐來送飯了,大聲招呼道:“都别忙了,,吃飯了,吃完再整!”
“來嘞!”
“這就來!”
方旬止領着文飛鸢過去,方其元把飯分給兩人。
文飛鸢詫異道:“還有我的份?”
方其元笑呵呵道:“一個丫頭能吃多少,我年紀大不能吃太多,吃多了不好消化。”
文飛鸢笑着接過半個饽饽和菜湯坐到一邊吃起來。
其他村裡人這會兒閑下來,看着文飛鸢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礙于方家爺孫和文飛鸢爹媽沒敢說的太過,但她和方旬止走得近确實誰都看得出。
文飛鸢和方旬止離得遠聽不清幾人說的什麼,看他們幾個湊在一起邊吃邊時不時往他倆這邊看,隻要不傻,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在蛐蛐。
文飛鸢湊近了方旬止說:“诶,你往那邊看,他們是不是在蛐蛐咱倆。”
方旬止反問道:“你怕他們蛐蛐?”
文飛鸢不屑道:“我怕他們,咱倆行的端做得正,蛐蛐去呗。”
文飛鸢呼出的氣吹到方旬止耳朵,兩人之間距離太近,彼此呼吸相觸,方旬止臉色瞬間漲紅,一時腦袋空白什麼也說不出來。
文飛鸢快速把手中的飯吃完,把碗放到方旬止手裡,拿出包裡手帕擦幹淨嘴角:“我回了,你們忙吧。”
方旬止:“嗯,剛吃完飯路上慢點走。”
“知道。”文飛鸢點頭,又轉身沖方爺爺揮手道别,“方爺爺我走了!”
“诶,慢點。”
“好!”
中午回家睡了一覺,下午文飛鸢去刷程墨身上的任務了。
程墨今天難得沒在地裡,在村醫趙闵懷家幫着晾曬草藥。
程墨把草藥分揀好向文飛鸢解釋道:“最近村裡人在地裡時間久,午時日頭毒,師父怕人中暑,摘了不少草藥,村裡人都來拿一包回家熬。”
文飛鸢大力誇誇:“不愧是趙爺爺,總惦記着村裡人身體狀況,你也是。”
程墨不好意思地笑笑:“應該的。”
文飛鸢說:“哪有什麼應該的,是你們心好。”
程墨擦幹淨一根甜梗遞給文飛鸢,文飛鸢結果放到嘴裡嚼,剛睡醒就做任務,文飛鸢還有些懶洋洋的,歪靠在架子上看程墨幹活。
程墨被文飛鸢看的緊張,後背繃緊,擺弄草藥的手都僵住了都知道該怎麼弄:“你在看什麼?”
文飛鸢說:“看你幹活。”
程墨:“哦。”
文飛鸢又說:“我發現你幹活身上都沒有汗馊味诶。”
程墨剛恢複自然的胳膊又僵住:“我每天幹完活回家都用井水沖澡,衣服也會過遍水。”
文飛鸢:“你和方旬止都挺愛幹淨,我大哥二哥,要不是結婚有我嫂子管,都得臭死。”
程墨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忍不住道:“你和方旬止走得太近,你都不知道村裡有些人背後怎麼議論,他是男的沒人,對你卻不好。”
文飛鸢無所謂道:“我不在意,要是管他人看法,沒法活了。再說了,我跟你走的不近?”
程墨有些不滿:“這不一樣。”
文飛鸢問:“怎麼不一樣?”
程墨:“反正不一樣。”
程墨說完又不吭聲了,繼續晾曬草藥。
文飛鸢有點不耐道:【男人就是麻煩。】
系統按下暫停鍵,抽空幫忙分析:【宿主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跟他們一般見識,我看程墨是吃醋了,你倆剛才聊得好好的,你突然說到方旬止,他肯定心裡不舒服。要是你倆聊天,他突然提文飛鴻你能高興?】
文飛鸢:【高興啊,兩人要是看對眼,那我巴不得撮合。】
系統思維卡住了,緩了幾秒後,果斷道:【男人果然小肚雞腸!】
文飛鸢心裡不爽,可又怕突然出現的黑化值,垂眸思索片刻,反問道:“你這麼在意别人對我的看法?”
程墨聽文飛鸢語氣冷淡,回頭看她,見她打量他,心裡頓感不妙:“我們是朋友,我當然在乎别人怎麼看你。”
文飛鸢笑了:“你要不說這話,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程墨唰地轉回頭,生怕被文飛鸢看出他表情不對:“我,我去搗藥,你随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