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大林子,這次算兄弟,以前考試我讓你給我傳紙條你都不答應,這次知道給我們衛戈透題了。”李澄在對面伸手拍了一下大林子,一臉他家的紀律委員終于帶頭違反紀律的欣慰感。
“不一樣,給你傳紙條是我帶頭犯錯,這隻是我傳遞一些衛戈本來就應該知道的消息。”大林子在對面一臉嚴肅。
果然紀律委員還是紀律委員,違反紀律還是不可能的。
“不是,你要是這麼說那就不夠兄弟了!”李澄有點不滿。
“所以比賽形式是什麼?”徐舟在一旁拄着下巴追問,生怕這兩個人把這個話題打岔過去,讓衛戈今天白來一趟。
“現場随機命題,随機排座,命題不唯一,這樣不僅規避了作弊的風險,也規避了有人提前打小抄。”大林子一臉認真。
但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呢?
衛戈在對面有點蒙。
總覺得這幾個字是他曾經說過的。
這也太巧了,他和AKRI的總裁想一塊去了?
這麼說的話,說不定他創作的作品ARKI總裁也會很喜歡,這次那個總裁還是比賽的平評委。
總感覺希望越來越大了,畢竟兩個人如今共用一腦。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押題了。
“ARKI這次出資兩個億購買比賽設備,在整個比賽的過程中實現絕對的公平公正,說是要打破從前比賽的腐敗性。”
有一種資本叫和其他資本瘋狂作對。
“真剛啊,那肯定得罪不少人了。”徐舟在一旁靠在椅背上,“這ARKI總裁還真是條漢子,我覺得我有點崇拜他了。”
最好是崇拜,到時候發現那人是邢钊,徐舟估計就後悔說出這種話。
不過黑轉粉也說不定。
“是啊,估計到時候商界想從他那兒走捷徑的人要恨他喽。”李澄吃了一口羊肉,伸出手舉了舉,“我是大學生,我同意ARKI總裁統治商界!整頓一下資本圈的不良風氣。”
“計時命題創作對于創作者的抗壓能力也很強,有一些很有能力但創作慢得原畫師可能會很吃虧。”大林子就事論事,“比如我就不能在高壓下作畫,所以我沒報名。”
其實大林子各方面成績都很好,對于原畫師的比賽之前很感興趣,徐舟和李澄之前也很納悶大林子為什麼不參加這次比賽。
“對,我就說你小子怎麼不報名,之前還騙我們說學習太忙,這次交實底了。”李澄突然想到什麼,“你還真得練練,首先聚會你就得多聚聚,以後我和徐舟拒絕的時候就帶着你。”
“這和聚會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抗壓強的人都沒皮沒臉,下次我們去ktv就先推後出去唱歌,二十來個人坐在那盯着你唱歌,看你有沒有壓力。”
“有壓力。”衛戈在旁邊默默開口,别說是大林子了,他也受不了二十來個陌生人盯着他一展歌喉。
當然互聯網不算。
“大街上,晚上去廣場遛彎看見有人跳街舞,我們就把你倆推出去演一段,演五次,看看還抗不抗壓。”
别說抗不抗壓了,直接能把這倆孩子玩死了。
有種果然I人是E人玩具的感覺。
如果能聽見大林子的心聲,估計此時此刻是:“快跑,有社交恐怖分子。”以及“别玩我了,還想在地球好好生存。”
“我學習太忙了,沒時間和你們倆玩。”大林子推了推眼鏡,放出了平時的慣用借口,但這次他悄悄擡起頭看了一眼衛戈的方向,“不過我覺得你們可以帶衛戈出去玩。”
“那我覺得把大林哥也帶着更熱鬧。”衛戈默默開了口,李澄摟住了衛戈的肩膀朝着他伸了個大拇指。
“衛戈,我發現你是那種毒舌蔫壞的人,我很喜歡你。”李澄毫不吝啬對朋友的誇獎,雖然一句好詞都沒有。
對面的大林子和徐舟對視一眼笑出了聲,李澄說話給人一種不過大腦的美感。
衛戈覺得和這三個人在一起玩也挺好,畢竟能感受到他們都把他當成真朋友,和邢钊在一起的時候也開心,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開心。
不過是兩種開心。
和邢钊相處的時候除了開心還有一種心髒狂跳的感覺。
衛戈吃着面前的黃米涼糕,眼前一亮,甜甜糯糯非常可口,總覺得不給邢钊打包回去嘗嘗就算白來。
幾個人吃完飯另外上了回學校的車以後衛戈又回到飯店打包了一份黃米涼糕。
回到家時,客廳開了一盞小燈打在沙發上,邢钊就坐在沙發上看書,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還戴了一副金絲眼鏡。
看上去更像留守老人了,還是帶着老花鏡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