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真的是ARKI的總裁。
他甚至懷疑衛戈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可以完全肯定衛戈不是利用自己生活之便走後門的人。
估計就是遇到難題了,想讓他這個“長輩”幫忙解答一下。
“怎麼?擔心比賽?”邢钊将地上的紙撿起來展開,衛戈的畫風是邢钊喜歡的,畢竟當初被那個博主喜歡就是因為那人的畫風。
沒想到這種畫風的人還有衛戈一個。
這對邢钊來說是驚喜,衛戈符合他對原畫師的胃口,那自然肥水不留外人田,就算衛戈比賽成績一般,也可以進入ARKI實習。
“這次比賽沒公布具體的形式,網上的人都猜會是自命題現實創作,我想先畫出一幅滿意的作品。”
衛戈誠實開口,這不算是作弊,畢竟無論是現場作畫還是提前畫好,都是他構思并且親手畫出來的。
“不會自命題的。”邢钊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兩條腿自然而然地疊在一起,說話的語氣像是他非常了解這次比賽的主題和形式。
但實際上他确實了解的很。
“為什麼?你怎麼知道不會自命題。”衛戈看着邢钊,主要這男人太自信了,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他是這次比賽主辦方的感覺。
邢钊輕咳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語言可能太過直接。
“我猜的。你想,這次比賽對于ARKI和鹿大美院都很重要,也是ARKI的第一次比賽,自然在業界的名聲很重要。而自命題是最容易出錯的比賽方式。”
“自命題更容易作弊?”衛戈問。
“對,你可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提前創作,但也不乏有一些沒有藝術天分的人,為了這個行業找槍手,或者偷竊别人創作好的畫作。”
任何比賽,一旦命題的方式自由化,或者提前公布了命題,就會讓一些人找到可以鑽空子的空間。
“可命題不是更容易暗箱操作嗎?如果有高層洩題給個人,這場比賽就會成為資本的遊戲。”
衛戈雖然沒參加過多少比賽,但這種比賽他每年都有關注過。
有些獲勝者确實是有實力,但大多數都是更有手段,比賽結束後,好多獲勝者的身份曝光,不是哪個主辦方的親戚,就是背後塞了錢的資本。
除了有一屆的獲勝者。
山介口。
當時他隻是一個大學生,參與了學校的繪畫比賽,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總之在比賽結束後的一個星期,原本用金錢買下名次的冠軍獎牌突然被收。
獲得亞軍的山介口赢得了比賽的金獎,他的藝術生涯也由此開啟。
據說是山介口找到了金獎獲得者賄賂評委的證據,他的第一批粉絲基本都是這個時候彙集的。
說是要跟着山介口打擊資本遊戲,後來其他比賽還是和以前一樣,也有學着山介口去舉報金獎得主的人。
不過所有人都失敗了。
山介口沒倒台的原因大家分析過,一可能是山介口背後本身有一個巨大的資本支撐,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所以大家對他金獎的含金量很認可。
二可能是山介口因為這次得獎賺了不少錢,自己成為了資本。
這世界上唯一可以為所欲為的就是有錢人,至少在上層社會如此。
“你說的有道理,ARKI的總裁說不定也在想這件事。”邢钊向前湊了湊,這些日子他确實也在發愁,比賽日期将近,比賽形式說實話已經大差不差。
很多人給他遞來了命題推薦,不過邢钊不想用。
他也和衛戈所思考的一樣,畢竟這一行的黑料太多了,這次比賽對于他來說很重要,他不希望ARKI的下場和之前那些主辦方一樣。
走後門這種事在當今太常見了,邢钊想要規避,但很困難。
“如果是你,你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邢钊朝着衛戈提問,原本是進來幫着衛戈解決問題,現在兩個人的身份調換了,變成衛戈幫助邢钊了。
“現場随機命題,随機選擇座位,命題不唯一,就不會有提前預設答案的可能。”
“好,那就這樣。”邢钊站起身,對衛戈的做法非常滿意。
衛戈有些奇怪地看了邢钊一眼,“邢叔叔你認識ARKI的主辦人?”
邢钊一僵,伸出手拿衛戈的叉子往自己嘴裡送水果,“沒,我是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ARKI主辦人那麼聰明,應該也會想到這種方法。”
“是吧,怎麼命題都無所謂。”衛戈拿起畫筆又放下,“我總覺得我的畫還差一點東西,但又不清楚是什麼。”
“你聯系我給你發的主播了嗎?說不定你們可以讨論一下。”
自己和自己讨論,自己和自己切磋,什麼癖好。
“沒……還沒有,畢竟大家都是競争對手,這個時候聯系他可能也不太好吧。”衛戈扯了個謊先把這件事圓過去,畢竟他不想當着邢钊的面自己聯系自己。
“也有道理,那下午别畫了,我帶你去個地方,說不定能給你點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