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因為對方五音不全的狼嚎了一晚上。
是特殊癖好,還是邢钊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在這兒主動給衛戈送錢,為了報衛明哲大學時候的滴水之恩。
這也都說不準。
衛戈抱着僥幸心理點開了白夜的私信列表,本來想着如果列表裡沒有自己的名字,那就可以說是這個軟件同名的用戶有很多,這就是巧合。
但打開對話框以後,【一隻戈子】四個字明晃晃出現在了對話框裡,而且還被白夜置頂了。
他别太愛了,這種巧事發生在他身上,白夜的聊天列表裡除了他和官方好像也沒有别人了。
這怎麼看怎麼是後者,邢钊知道自己是一隻戈子,在這兒給自己送錢呢。
哪天不管怎麼也得試探一下,既要知道答案,又不能暴露自己的馬甲,得想個好辦法。
衛戈想到這兒趕緊将軟件退出,也沒敢在軟件裡登陸自己的id,如果邢钊不知道這件事這個行為就直接把自己暴露了。
他點開了浏覽器的無痕模式,輸入ARKI的網站,在網站裡下載了報名表打印下來,關機之前還确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洩露,太細緻了,衛戈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在細緻這一方面他還是做的挺好的。
衛戈弄完所有東西拿着水杯去樓下倒牛奶的時候,邢钊剛好回來換好拖鞋。
邢钊擡頭看了一眼穿着小熊睡衣的衛戈:“打印的東西弄好了?印什麼了?”
他也沒有打探隐私的意思,隻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嘴。
“嗯,學校和ARKI的比賽要交報名表,前幾天生病沒看見,差點超時了。”衛戈也如實回答,他正需要邢钊提起這個話頭。
“邢叔叔,你平時用ARKI嗎?我們可以互相關注一下,遇到好玩的視頻我可以發給你。”衛戈走上前,将手機調出ARKI的app界面。
“偶爾用一下,不過我手機上沒有,一會兒你可以把你的ID發給我,我關注你。”
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衛戈将信将疑。
但邢钊沒有直接戳穿衛戈馬甲這件事,讓衛戈覺得邢钊應該不知道那個“一隻戈子”是他。
畢竟這麼多年衛戈從來都沒露過臉。
之前做題的時候也沒有暴露過自己的學校和班級信息。
“那你有什麼喜歡的博主嗎?可以分享給我,我平時喜歡看看直播,最近沒找到什麼好看的。”衛戈又趁熱追擊。
邢钊先是頓了一下,然後開口回答:“沒有。”
什麼意思?
沒有喜歡的博主,聊天記錄裡隻有他一個人,還給他他打賞那麼多錢。
純純有錢任性,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呗。
衛戈嘴上不說,心裡有點不爽,拿着水杯表面乖巧:“那我回去發給你,我睡覺了,叔叔早點睡。”
說完衛戈就轉身上樓,走的太快甚至一隻拖鞋沒跟上步伐,又向後退了幾步穿上拖鞋。
這樣一來動作更快了。
邢钊站在門口看着衛戈上樓到關門一氣呵成的動作,不知道哪兒不對,但是覺得衛戈今天不太對。
想到這兒,他立刻進了二樓的書房,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ARKI的軟件圖标明晃晃的在桌面上擺着,如果剛剛衛戈打印的是報名表,那他應該進過這個軟件。
邢钊雙擊打開軟件,自己的ID還明晃晃的在右上角放着,沒有退出的痕迹。
點開浏覽器,浏覽器也沒有登陸過ARKI的痕迹,甚至整台電腦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迹。
這小孩防範意識還挺強,用他的電腦還防着他。
不過他一定是看見自己的賬号ID了,剛才那麼說完全是在試探自己,邢钊活了這麼多年不至于連這個都聽不出來。
他點開自己的關注列表,經常訪問的人會被系統放到第一個顯示為經常觀看。
【一隻戈子】明晃晃的在他的列表頂端。
消息列表裡也隻有這個主播一個人,兩個人偶爾會進行一些交談,不過交談并不深入,翻到最上面還能看見邢钊幫他解題的那段對話。
邢钊不是那種喜歡說教别人的人,隻是這個主播做題做的又笨又慢。
看的他心癢癢。
明明那麼簡單的題在這主播的筆下都像在挑戰吉尼斯世界記錄,讓他很想告訴他:“這麼做是錯的,你這麼做上個大專都費勁。”
後來又關注了一陣兒,發現他有繪畫的天賦,甚至還考上了鹿大美院。
邢钊覺得和自己脫不開關系,畢竟小時候各科成績都滿分,教會主播這些東西也是綽綽有餘。
雖然他沒感謝自己,不過邢钊還是比較有自豪感的。
自己的公司就是和原畫動漫有關的,這人雖然腦子不行,但在藝術天賦上是很強的,以後能幫自己效力也是一種投資。
商人思維,沒有辦法。
所以剛剛衛戈的試探是什麼意思?覺得自己不是他最關心的小孩了,邢钊不太清楚衛戈的情緒,于是将剛剛發生的一切和人工智能叙述了一遍,打開深度思考以後。
人工智能回複給他:根據您上述問題結果的分析,小孩的反應應該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