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還有嗎？

沒有了。

楊雪低頭看着乖巧的楊北北，想起她以前總是提醒自己等她過十歲生日也的時候要像哥哥一樣，心裡便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她摸了摸楊北北的頭，說：“再給你買一件漂亮的裙子，好不好？”

楊北北再次見到林大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春節了，距離她十歲生日已經過了半個月。自從父母離婚後，楊北北見到林大江的次數就更少了。因為林大江和楊雪的離婚，谷春蘭一直對林大江很有意見，不讓他進自家的門（雖然也就一年而已）。林大江剛見到楊北北，就遞給楊北北一個袋子，裡面是一個帽子和一條圍巾。

“這是十周歲的禮物。”林大江有些愧疚地看着楊北北說道。

楊北北接過袋子，取出條紋帽和圍巾，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它的柔軟，低聲向林大江道謝，隻聽到頭頂似乎傳來林大江一聲輕柔的歎息。

那條圍巾陪着楊北北度過了好幾個嚴寒的冬天，那頂帽子楊北北卻從沒戴過，因為她的頭太大了！根本戴不上！那一刻，她對林大江的父愛産生了懷疑。

如果問楊北北十歲生日時有什麼印象最深刻的事，她腦海裡第一時間湧上的情景就是自己生日的那天晚上，楊雪照例出門打麻将去了，也照例将她和林楊留在家。兩人正躺在床上看着電視，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楊北北以為是自己的班主任來家訪，吓得躲在被窩裡不敢出來，告訴林楊如果是找她的就說自己已經睡着了。林楊幸災樂禍地跑去開門，在門外逗留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然後扔給她一疊錢。楊北北震驚地看着那筆巨款問道：這是幹嘛？

林楊說：剛才來的人是外公，他說臨睡前才想起今天是你十歲的生日，就和外婆趕來看看你，大晚上的也買不到什麼東西，隻能給你包個紅包了，還讓我跟你說一句，生日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