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早讀蘇時澤昏昏欲睡,頭脹痛。
柳頌今坐在位置上就隻能看到前面趴着的白淨的脖頸。
柳頌今起身摸了摸他的脖子,熱氣騰騰的。
“别睡了,去醫務室。”
蘇時澤頭還蒙着就被扯去醫務室。
“夾着。”
老老實實測體溫,臉燒的通紅的蘇時澤乖乖坐着。
“自己燒成這樣都不知道?”柳頌今問道。
“感覺頭疼,我摸頭了,沒摸出來燙,以為是昨天睡的晚了。”蘇時澤說罷擡起手摸摸自己的腦門。
蘇時澤眼睛燒的紅腫,沒力氣睜開,閉着眼睛休息。
柳頌今抓住蘇時澤的手,“你手都滾燙,能摸出來什麼。”
柳頌今手冰冰涼涼,摸着舒服,蘇時澤不由得攥緊。
感覺坐着不舒服,往柳頌今身前貼了貼,依靠過去。
“同學,可以溫度計拿出來了。”校醫提醒。
“38.9,吊水吧?退燒快。”
蘇時澤怕疼,但是不喜歡說出來,乖乖坐好讓校醫紮針。
冰涼的酒精塗抹在手背上,蘇時澤忍不住縮了縮手。
柳頌今擡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怕就别看。”
沒了視覺的蘇時澤感官無限放大,校醫正在挂藥水,這個姿勢實在适應不了。
“我沒事,不用捂。”
逆反心理似的,低垂着頭看校醫紮針。
因為又白又瘦,蘇時澤血管顯眼,沒什麼痛感針就紮了進去。
冰涼的藥水注入進去,有些痛。
柳頌今找校醫要熱水。
校醫室有不少飲料瓶子,都是給吊水的學生暖藥水的。
“疼是吧?我去給你同學燒點熱水,這兩天降溫的厲害,不少感冒的,你也注意一些。”
動作娴熟的把熱水倒進飲料瓶子,飲料瓶子被熱水燙的皺縮。
校醫完成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就把熱水瓶遞給柳頌今,“把輸液管纏兩圈在水瓶上就行。”
藥水沒打完蘇時澤的燒已經退的差不多,就是通紅的眼睛還沒完全消下去。
年輕恢複快,蘇時澤中午就活蹦亂跳的。
惦記着要帶着柳頌今去看語文作文,小病初愈的蘇時澤拉着他跑去語文老師辦公室。
“呦好久沒見你啊蘇時澤,稀客,幹嘛來了。”擡頭看着跟在後面的柳頌今,“昨天還和李老師說你成績的事呢,這次語文正常發揮就進年級前十了,想給你看看這次作文,昨天上課還沒見到你人。”
蘇時澤賠笑道:“昨天我有點不舒服,耽誤了柳頌今的時間,這不今天就來找您給他分析作文了嘛。”
看完語文作文蘇時澤餓的不行,早上發燒都沒怎麼吃進去飯,午餐吃的比平時都多。
回到班大部分人還沒睡,回到位置上吃了藥的蘇時澤困恹恹的,強撐着沒睡把昨天數學卷子上的錯題又寫了一遍。
興許是生病了腦子不清楚,最後一道填空題還是沒做出來,蘇時澤煩的隻想摔筆。
薅了一把自己頭發,蘇時澤決定趴下睡覺。
題沒做出來的睡的很不安穩,蘇時澤夢見數學卷子變成窮兇極惡的殺手,四隻折起來笨拙地追着他跑。
夢裡的他很虛弱,直接被卷子的摁在地上,她睡醒前就看到卷子上印着兩個英文單詞“evil math”。
“……”
擦了把額頭上的薄汗,無奈的坐起來,才睡二十分鐘,越想越郁悶。
神他媽邪惡的數學。
吃完藥真的很想睡覺,太陽穴抽痛。
憋屈的位置,想洗把臉都出不去。
蘇時澤拿濕巾擦了擦臉,轉過頭想讓柳頌今再給他寫一遍解題步驟,可是這會兒柳頌今睡着了。
睡着的柳頌今看着很兇,眉皺着,沒有醒着的看上去溫柔。
蘇時澤擡起手摁在了他的眉心,面前的桌子很幹淨,上面沒放書,想着趴會兒休息一下的蘇時澤就那麼水靈靈地睡了。
聞着雪松木的香氣睡的很熟。
柳頌今醒來入目是一截白淨的手腕。
蘇時澤的手還摁在他的眉心。
柳頌今沒舍得動,就那麼看着蘇時澤的面龐。
盯了十分鐘,班級睡着的人陸陸續續醒了。這麼好看嗎?柳頌今不解。
起身把蘇時澤喊醒,“該上課了,預備鈴都打了。”
又補了半個小時覺的蘇時澤神清氣爽,消了半死不活的精神氣,轉頭拿着演草紙問那道數學填空。
腦子不昏沉學起來也快,演草紙上稍微跳了一步蘇時澤當時那腦子都很難看懂。
“ok了,這次會了!”
學會了數學題的蘇時澤把頭扭過去,頭發也能看出來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