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的蘇時澤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女鬼說實話并不像鬼,能看到裸漏在外邊的皮膚并不像傳統的鬼怪那樣是青灰色,反而是健康的白皙。
和姜仝羲說了一下這個結論以後他決定去捉一下這個裝神弄鬼的,畢竟他要在這裡住好些天,抓住以後也就安心了。
奈何幾個晚上他都睡的挺熟,半夜沒能起來,眼看着捉不到有些不甘心。
下定了決心定個鬧鐘找找這讓人不安心的“鬼”。
體育課下課,打了一節羽毛球的蘇時澤随意抿了一下自己腦門上的薄汗,揉着酸脹的手腕,“小羲,買水去。”
姜仝羲遞給蘇時澤張衛生紙,“擦擦吧。”
體育場門口就是超市,走過去汗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四月中旬天氣還不算熱,蘇時澤穿着灰色的長袖衛衣,黑色長褲,和滿身logo的姜仝羲走在人群中相當惹眼。
姜仝羲是世家傳承的大家族,從清朝就是大官,蘇時澤經常去姜家做客,他們家因為沉澱久了,都有一種内斂沉靜的感覺。
作為姜家最受寵最小的小輩,他完全沒有繼承姜家那種個性,而是高調騷包的。
全身上下恨不得全是名牌logo,鞋子有大大的lv标識,衣服包包也都帶有logo,手腕上倒是鐘情于梵克雅寶的四葉草手鍊,還喜歡給蘇時澤送。
兩人走在一起會收到不少注視,蘇時澤波瀾不驚,看到了剛買完水出來的柳頌今,他好些天都沒見到柳頌今了,揚聲打招呼:“要去上體育課嗎?”
“嗯。”柳頌今長着一張帥臉,站在超市門口很是惹眼。
課間隻有十分鐘,蘇時澤沖柳頌今擺擺手準備走。
“聽說你看見男寝的女鬼了?”柳頌今開口詢問。
“昂,是呀,不過感覺不太像,肯定有人裝神弄鬼吧。”蘇時澤點點頭。
沒再多說,柳頌今補了一句晚自習下課等我一會兒就走了。
晚自習下課,蘇時澤在班裡等了他一會兒。
柳頌今下課十分鐘才匆匆忙忙趕過來,“抱歉,有點晚了,數學老師最後一節課在講卷子。”
“沒事呀,時間這麼緊張,要加速超車啊。”蘇時澤笑意吟吟。
柳頌今晚上匆匆的過來想先說說正事:“那個女鬼我可能知道是誰。”
蘇時澤瞪大眼睛,“啊?”
“尹尚吧,你見過的,那天在政教處門口,很瘦的男生。”
蘇時澤有點印象,運動會也和他見過,一米七出頭,又瘦又白,長得很清秀,和那個叫陳蒙的體育生玩鬧,陳蒙一隻手就能摁住他。
“他那是做什麼,興趣愛好嗎?”
“不是要藝術節嘛,他想演話劇,提前試試男扮女裝的效果,湊巧了被撞上那麼多次。”
藝術節每兩年舉辦一次,都是定在五月中旬,今年倒是還沒通知。
行吧,蘇時澤能理解,就是大半夜吓人這個習慣着實不好。
“五月有藝術節,别的班都開始準備節目了,李迩怎麼一點動靜都不給我們說!”孟遲遲不滿意的和自己小姐妹講。
一旁的姜仝羲聽到了就想要撺掇蘇時澤準備節目,蘇時澤多才多藝的,不上台表演一下可惜了。
“時澤,你不是會樂器嘛,高中最後一個藝術節了,再不表演就沒機會展示了。”
“不想去,我愛學習。”一旁的蘇時澤顯得很冷漠。
“澤,啊啊,小澤,澤澤,阿澤,時澤,聽說七班有舞蹈,我女神也會跳,這樣平時練習還有彩排就可以見面啦!你不會不幫忙吧,你好兄弟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嗚嗚……”姜仝羲眼看勸不動,就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賣慘。
耐不住姜仝羲軟磨硬泡,蘇時澤無奈的點點頭,便開始糾結自己要準備什麼節目。
讨論到李迩帶着書來上課才漸漸停歇,李迩來上課前就通知大家一下藝術節準備節目的事,“書華,你看看有誰要報名的你登記一下,”說罷遞給了他一張登記表,“截止到本周六放學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