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着。”盧绛心情澎湃,一天的疲憊仿佛都消失了,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霍臨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淩晨了。
“宿舍門禁過了吧?要不去我那裡湊合一晚?”
“我去酒店就行。”
“怎麼這麼見外呢?小老弟,走吧!”
霍臨一把攬過他的肩膀往停車區帶,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公寓。
屋裡一片漆黑,霍臨先進屋打開了大廳裡的燈。
茶幾上有隻馬克杯,他摸了下杯子,還有餘溫。
“霍哥,打擾了。”
“你去睡我房間,太晚了洗洗睡吧。”
盧绛:“那你呢?”
霍臨一臉諱莫如深地将盧绛推進自己的房間,說了聲晚安便利落的替他關上了門。
他心情不錯的去敲了敲崔少沛的卧室門。
等了好一會兒,崔少沛一身懶慢開了門,面上不耐:“有事嗎?”
“有事啊,我們小老闆過來借宿,收留我一晚?”
“去睡沙發。”崔少沛無情的丢下這句話,用力甩上了門。
霍臨一陣憋屈,真是好沒道理,怎麼說房子借他住了這麼久,收留他一晚怎麼了?
霍臨沒走,額頭貼着冰冷的門闆上,像個耍賴的小孩:“崔少沛,你開門啊,我真的很困。”
室内傳來一陣粗暴的怒斥:“滾!”
“好好好,崔少沛你别逼我!”霍臨氣炸了,又用力敲了幾下門:“你别逼我跪下求你!崔總,求求你了,養家糊口這麼久,你心疼我一下吧。”
“……”
盧绛仰躺在床上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霍臨沒這麼好心把卧室讓給他,他撮了兩個紙團子,把耳朵塞了起來。
霍臨貼着門闆,裡面沒有動靜。
他沒在門外撒潑鬧騰,而是換了苦肉計,期期艾艾:“五月的天,地闆怎麼還這麼涼這麼硬?以前我咳一聲你都哄着叫我寶寶要多喝熱水,現在你已經一點也不在乎我了,我……”
‘吱呀’一聲門開了,崔少沛冷不丁的問了句:“你根本沒跪?你騙我?”
崔少沛又要關門,霍臨不要臉的擠身鑽進了卧房,飛奔向他的床,拉上被子:“我困了。”
崔少沛心情複雜,對他耍賴的行為又不全然是惱怒,還有一種酸麻感從心髒發散蔓延四肢百骸。
霍臨今晚回來得很晚,他就等了很晚,這段時間也沒有去酒莊接他了,崔少沛想着,或許是外邊有了新人。
霍臨像隻花蝴蝶招人,又是A+alpha,他看得上的,别人也一樣會觊觎。
沒破産的時候,他都拴不住這人,現在一無所有,就更拴不住了。
現在他整這一出,崔少沛隻當他是心血來潮,知道他喜歡他,仗着他的喜歡存心作弄。
“霍臨,”崔少沛站在床前盯着他假睡,絕望地問了句:“你看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霍臨也不裝了,翻身睜開了眼,“怎麼這麼問?”
“不是嗎?因為從始至終沒有放進心裡,才總是為所欲為。”
霍臨坐起身,深吸了口氣,艱澀地問了句:“如果我說,我現在心裡有你呢?”
崔少沛嘲諷一笑:“那應該是我身上還有你很想要的剩餘價值?你想要什麼?”
霍臨煩躁的抓了把頭發,他無法反駁,如果不是重活一世,現在的自己已經混帳事做盡,不留一絲餘地。
他沒替自己辯解,而是痞笑了聲:“我發現,你還挺了解我。”
崔少沛嘲諷道:“養了你三年多,比你爹媽還負責,自然是了解的。”
“其實……”
“說吧,你想要什麼?”
“其實我挺寂寞的,夜裡太冷了,以前你每晚抱着我睡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不落的做,我還嫌你煩,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cao!閉嘴!”崔少沛猛地拿過枕頭朝他那張俊臉捂了上去,然後給壓實了,讓他這張狗嘴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唔唔唔……”
“狗崽子,你tm再敢扯這些,我就捂死你!”
霍臨拍了拍他的後背,表示自己知道了。
崔少沛臉紅脖子粗的拿開了枕頭,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霍臨大口喘着氣,他仰面看着崔少沛紅着臉,眼底氤氲着淚光,不知是羞惱還是情動。
他長臂一撈,扣過崔少沛的後頸将他壓向自己,猛地翻身壓上,用力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