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涼心髒漏了一拍:“賽車?你不是已經很久沒有玩過賽車了?”
“有朋友約我,我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那……”關心的話到了嘴邊景涼又咽了回去,總感覺‘你要小心點’這種話又不是很吉利,于是話峰一轉:“那你玩得開心,早點回來。”
吃好飯,景涼坐公司裡的車離開了,盧绛直接去了世博園賽車場,沒有朋友約他,是他單純的想練練手。
暑假會有用。
景涼坐在車上處理了幾封郵件,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帝都郊區一家私人莊園外。
他往車窗外瞧了眼,單一個入口就有好幾個身強體壯的alpha保镖,統一黑色西服,戴着隐形耳麥,手裡拿着電棍。
看到車子靠近,一個個神情十分警覺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彎下腰來,隔着車窗,alpha的視線是久經‘殺場’的冷酷。
景涼不動聲色的收回了平闆,将車窗降下,當着他們的面給裡面的負責人打了一個電話,點開揚聲器。
“溫老闆,我已經到了。”
“景總直接進來就好,人已經給您綁在了密室裡。”
“好,辛苦了。”
景涼挂斷電話,沉聲道:“還不開門?”
“是,景總裡面請。”
電子門緩緩打開,司機将車開了進去,景涼下車後,莊園的管家走了過來迎客。
裡面有專門泊車的侍從,景涼對司機說道:“你去門口接應一下,等會兒周助會過來送文件,免得又被那些人攔在門外。”
司機點頭轉身往門口走去。
管家微微躬着腰,帶着得宜的微笑:“景總裡面請。”
“嗯,多謝。”說着從皮夾裡拿出了幾張鈔票當作小費。
管家理所當然的接了,恭敬的在前面帶路,走進莊園的大廳。
莊園大廳正中央有一座莊嚴聖潔的女神石膏像,被若大的噴泉圍繞,管家走到石膏像的後面,有節奏地敲擊着牆壁,等了片刻,牆壁翻轉,牆後的走廊盡頭有一道金色的門。
門上浮雕了兩隻象征金錢的貔貅。
景涼大步推門走了進去,喧鬧吆喝聲像是浪潮朝他湧來,劈頭蓋臉将他淹沒。
顯而易見,這是一家私人地下賭場。
煙味嗆得他肺疼,景涼臨近發情期,對味道極其敏感,他對賭博毫無興趣,掩不住厭惡的揚了揚鼻尖的煙味。
有人看出了他是omega,對他大膽的吹着口哨,赤祼的視線毫不遮掩的朝他投了過來。
溫銳親自過來迎接,“稀客啊景總。”
見景涼是溫銳的客人,那些輕浮的alpha一下收斂了,一雙眼不敢再亂看。
景涼冷冷看了眼他遞來的手,意興闌珊的淺握了下,“人在哪?”
見他不假辭色,溫銳也不在意,給他送錢的就是大爺,擺個臭臉而己,無所謂。
溫銳招來裡面看場子的小弟,讓他帶景涼去賭場後面的密室裡。
一進密室,景涼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還夾雜着一些莫明奇妙的怪味。
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隻想速戰速決。
那個貪得無厭的ahpha已經被揍得體無完膚,雙手被尼龍繩綁在背後,打手拽着他的手頭将他拖到了景涼面前。
打手下手沒輕重,蘇習安叫得跟殺豬似的,擡頭看見來人,之前那點可憐蕩然無存,面對omaga嚣張慣了的嘴臉,叫景涼厭惡到了骨子裡。
“是你!景涼,你叫他們趕緊把我放了,我知道是周洲叫你來的對不對?”
景涼低垂着眸,眼神冷得吓人,蘇習安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從未從任何一個omega身上感覺到如此可怕的精神壓迫。
于是他收斂了本性,顯得有些讨好,“我就欠了他們一點錢,這點錢我的omega肯定會願意幫我還上,你能不能叫周洲過來一趟啊?”
“不急,人在路上呢。”景涼意義不明的笑了聲,溫銳叫人搬了一條沙發椅進來,還給他送了杯清茶。
景涼悠然的疊着腿坐在了沙發椅上,一手撐着臉頰很有耐性的等着。
“你先叫他們把我放了吧,這樣綁着我,是不是不太禮貌啊?”蘇習安在試探。
景涼挑眉,驚訝于他的無恥程度。
“對待畜生要什麼禮貌?”
“你,你這麼說……就有點過份了。”蘇習安原本也是個體面人,這些年在壓迫omega的路上底線一次又一次被他自己打破。
“蘇習安,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蘇習安扯着嘴角窘迫笑了笑:“我也不想這樣,這不是世事無常嗎?這幾年我運氣一直不好,也虧有周洲不離不棄,你跟周洲是最好的朋友,你也不想看他因為我難過吧?”
威脅他?
景涼不由覺得好笑,臉拉下來的一瞬,狠狠朝他的臉上踹了一腳,蘇習安疼得嗷嗷直叫。
“提周洲,你也配?”
“姓景的,你别太過份!”
“這就過份了?等會兒還有更過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