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崔少霈紅着臉,埋頭輕輕的推了推他,然後順手将卧室門反鎖上。
哈,口是心非!
霍臨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不由一笑,“居然有點可愛。”
不對勁,他怎麼會覺得崔少霈可愛?
他哪裡可愛了?
臭脾氣、王子病、自尊心過剩、性格别扭……但他确實對自己很好。
這不是一個好苗頭,孤A寡O同一個屋檐下,還挺容易培養感情。
霍臨又想到前世那十年婚姻,他住在景涼給他買的高級公寓裡,兩人一年見不到五次面,有必要才會找他出來,稍微是要比牛郎好一點,年薪上千萬哪裡找?
這一世,他們應該沒有什麼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盧绛這個人。
盧绛沒有死,所以蝴蝶效應了……
他始終存疑,像景涼那樣功利心極重,又城府深的人,對盧绛會有真心嗎?
還是因為盧家繼承人這個身份,所以都是演出來的?
霍臨躺在床上想的事情亂七八糟,前世的,今生的……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
*
帝都連綿小雨持續了大半個月,終于放晴了。
景涼開完會與周洲回到辦公室。
周洲拿過搖控器将辦公室四周玻璃牆上的遮闆放下,拿出這個月的财務報表。
景涼看了眼其中的利潤表,月末上漲很明顯,應該是盧绛力挺他之後,所産生的正面效應。
他擰開鋼筆,在财務報表上簽了字,印上了公章。
“紅文件夾是加急要先看的,藍色可以緩幾天。”周洲打量了他一眼,氣色不錯,人也顯得精神了。
最近因為負面消息,景涼也沒什麼心情處理,堆積了不少工作。
“你坐吧,辦公室裡就我們兩個人,不用拘着。”
周洲果斷在一旁沙發椅裡坐下,疲憊的喘了口氣。
“你是真的會和盧绛結婚?已經決定了?”
“嗯哼~”
“我要跟你說個事。”
“說。”
“我已經在準備離婚了。”
景涼猛地從工作文件中擡起頭,“終身标記很難洗,會有危險的,一開始還不如隻做臨時标記。”
臨時标記能維持一個星期,自動消失後有需要再補。
周洲無所謂笑笑:“太髒了,我多看他一眼都嫌髒。”
景涼:“他能這麼容易答應離婚?”
周洲:“當然沒有,我買的房子他要分,我的财産也得分他一半。”
景涼拳頭硬了:“離婚協議書簽了?”
周洲:“還沒呢,他還想多要點,我不同意。”
景涼:“打一頓就老實了,我讓法律部重新給你拟離婚協議,這些年他吃你的用你的,連嫖女支的錢都是你的,還想分錢?他有命分嗎?”
周洲瞪着眼,心裡七上八下:“這……能行嗎?”
景涼:“當然,看他是想要錢還是要命,對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方式才管用。”
周洲不由問了句:“那……你打算怎麼對付姓陳的?”
景涼冷笑:“不急,他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隻會将矛頭将轉向我,等過幾個月,神不知鬼不覺才行。他不是喜歡賽車嗎?啧,讓他死得其所吧。”
“盧绛怎麼想的?他就一點行動都沒有?就這樣放過姓陳的?”
“怎麼?你想讓他跑過去打姓陳的一頓?”
“那也行啊,證明他在乎你。”
景涼失笑,搖了搖頭。
“我說得不對嗎?”
“打一頓太便宜他了,小孩才會這麼做。盧绛年紀不大,但做事很周全,不會這樣沖動行事,并不是不在乎我。”
“哈哈……”周洲幹癟笑了兩聲:“你就自我攻略吧!Alpha都是混蛋。”
“我的阿绛不一樣。”語氣難掩的寵溺與自豪。
“啊對對對,你的阿绛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alpha!”
景涼一點也不在乎周洲語氣中的調侃,反而高興道:“那當然,他就是最好的。”
“我的小景總,是怎麼從事業腦變成戀愛腦的?”
“我好不容易能有一次心動的感覺,你就隻管祝福我吧。”
周洲抻了個懶腰,起身無奈一笑:“嗯,我真心祝你能幸福,謝謝你阿涼,那我出去幹活了。”
“去吧。”
辦公室的門應聲關上,景涼的微笑漸漸在臉上消失,他拿過座機給法務部打了一個電話,将法務部的經理叫了過來。
周洲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他唯一的朋友,既然他下定決心離這個婚,那他做為老闆兼朋友,就一定要幫他辦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