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冷笑,“你以為你很了解他?一個omega能坐在這個位置上,背後有多少龌龊的手段,你根本沒有見識過!”
“他被自家公司董事會的那幫人擺了一道,那也是惡有惡報,你身為盧家的繼承人,怎麼能不知輕重,跟這種omega攪和在一起,他利用了你!你還不清醒嗎?你要不是盧家繼承人,他根本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盧绛神情凝重,似乎有些難過,“爸媽,我想回房間一個人靜靜。”
盧佑銘打斷了黎花的說教,“行了,讓他自己靜一靜吧,你說這麼多,他聽不進去也沒用。”
盧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起身離開。
黎花視線放空,沒再說話,細看之下眼神冷得吓人,緊握着的茶杯的指關節泛白,指甲劃過瓷器發出一陣細小卻刺耳的‘呲呲’聲。
盧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才覺能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剛才不得已順着他們演了一下,不然沒這麼容易脫身。
黎花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提起景涼時,恨不得将他撕肉嚼骨的恨意,從眼中迸發。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撮合黎宋兩家聯姻被打破,将帳算到了景涼頭上?
從私心來說,她幫娘家人無可厚非,但從家族利益來說,明顯她跟盧佑銘意見是相左的。
還有盧佑銘剛才那麼笃定的語氣,他到底在笃定什麼?
盧绛心裡說不出的煩躁、不安。
在陽台吹了半個小時冷風,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
盧绛拿過手機點開閱讀。
【景涼:你爸媽有沒有責備你?要是有責備别放心上,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盧绛:我想見你。】
【景涼:現在嗎?】
【盧绛:嗯,等他們睡了我再去找你……】
【盧绛: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我知道你肯定很累,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盧绛:對不起,涼哥。】
【景涼:你來吧,我等你。】
盧绛看完信息,高興的拿過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澡了,人還在這裡,心卻早已飛到了景涼那邊。
将近淩晨,盧绛随便拿了一串跑車鑰匙,悄悄坐電梯來到屬于他的停車庫,摸黑離開了盧家。
隻不過他的一舉一動并未逃過父母的眼睛。
黎花站在窗前目送兒子的跑車如流星劃過寂靜的夜,撥弄着手中的碧玺玉珠嘲弄一笑,眼中浮現一絲狠戾。
盧绛趕到景涼的别墅已經淩晨十二點半。
是景涼親自出來給他開的門,這個時間阿姨都睡了。
才剛下車,盧绛就給了他一個擁抱,用力得讓景涼都喘不過氣。
“你再這樣抱着我,就要被你勒斷氣了。”高等alpha的身體素質很強悍,他長年練習自由搏擊也難以抵擋一二。
盧绛笑着放開了他,拉着他飛快進了屋,門應聲關上的一瞬,盧绛兇狠的将他抵住,攫取他唇間的香甜。
這樣兇猛的刺探與壓制,景涼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alpha的信息素瘋狂湧出,景涼隻覺自己身置潮濕滾燙的蒸爐,想要掙脫,卻不得章法。
“别……”景涼聲音澀啞,身體抖得不像話,“我們先回房間?”
“走不動路了。”
“啊?”
“哥,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别在門口。”景涼稍微将他推開,牽着他的手去了一樓的洗手間。
盧绛将人撈起脫力的景涼,“涼哥,你還好嗎?”
“你再多來兩回,我得死在這裡。”景涼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十分虛弱沙啞。
“對不起,我剛才沒控制住。”盧绛紅了眼角,十分在意地問了句:“我表現得是不是很差勁?”
景涼深吸了口氣,他有點害怕了,打死也想不到平時看起來乖順有分寸的小狗,在這個事上會這麼畜生啊!
看他一副要哭的表情,景涼又想笑,惡趣味道:“你要是哭一哭,說不定我能原諒你剛才的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