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最麻煩的應該是他後頸腺體的傷。
自尊心有那麼重要嗎?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求饒一下會死啊?!
種種責備的話幾乎是到了霍臨嘴邊,但看到崔少霈破碎不堪的樣子,又沒忍心說出口。
霍臨拳頭握得咔咔響,想揍人。
“跟我去醫院。”
崔少霈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被霍臨護着,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酒莊。
那些人沒有攔他們,因為不屑,無聊的有錢人,不過是想找點樂子,并不想鬧出人命。
要不是崔少霈骨頭這麼硬,都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不過是人的劣根性使然,看他落魄了,想耍耍他而己。
大家都認識,說幾句好聽的話,叫幾聲哥的事,就能少吃很多苦,崔少霈就是不肯。
淩晨十二點,霍臨滿身疲憊看着他再次被推進手術室。
後頸的腺體是他自己用手摳的,那麼敏感的地方,他是真的不怕疼嗎?
也不知道手術能不能修複好?
這場手術做了六個多小時,連夜又叫了兩個主任過來,一直到早上七點,人終于被推出手術室,腺體是保住了,不過會面臨長期信息素紊亂症,需要吃藥治療。
霍臨很久沒這麼憔悴了,看他還在昏睡,出去找了個早餐店吃了碗米粉。
吃完早餐整個人好受許多,這才拿出手機給盧绛發送消息。
【霍臨:今天我去不了公司,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能遠程處理,跟你報備一聲。】
畢竟公司才剛步入新的軌道,一切還沒穩定,他現在是公司高層管理,不能說不去就不去。
盧绛在學校食堂剛打了份早餐。
他本來不想打電話問情況,但是感覺發信息有點說不清楚,就給霍臨打了一個電話。
“霍哥,你那邊出什麼事了?”
“嗯,有點事……”霍臨情緒聽起來很低落,沒直接說。
“要是麻煩,你不去公司也沒關系,反正之前的項目都已步入軌道,有相應的負責人,app的進度已經很理想了,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霍臨心裡憋得慌,将昨晚發生的事情都給盧绛說了。
“M的,你說那是一群什麼朋友?一群崽種!”
也不是第一次聽霍臨罵得這麼髒了,再次聽他罵人,還是很有沖擊力。
盧绛默了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照你這麼說,這隻是一個開端,隻要霈哥還在南城一天,他們就會找機會耍人玩。”
“你不知道,崔少霈tm的就是個犟種,在酒莊會發生什麼事情你以為他想不到?他知道,但他死也要錢。”
“他欠了多少?”
“大概一個多個億吧!申請破産後清算完共益債務,大多是小工廠未結算的款項和員工工資,以及部分稅款。”
“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我會幫他還的。”
盧绛以為自己誤聽,霍臨一天天死要錢的居然這麼大方?
“你們是打算結婚嗎?”
霍臨反應大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又不喜歡他!”
“那你替他還巨額債務?”
“前世欠他的!”
“哦……”盧绛做了做臉部肌肉運動,強忍住不笑。
“欸你小子,是不是油鹽不進啊?你是不是不信我根本不喜歡他?”
“我沒有不信,噗咳咳咳……”
“你是不是笑了?”
“我沒笑哥,我吃鹵蛋太急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