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绛:這是在哪?】
【景涼:你猜。】
【盧绛:你一個人?】
【景涼:你猜。】
【盧绛:……】
好煩!盧绛用力抓了把頭發,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抓心撓肝。
他感覺自己被釣了,偏偏還不想拒絕。
【盧绛:你把地址隐藏了。】
【景涼:是呀,我故意的,不想被不相關的人找到。】
【盧绛:哦。】
景涼用力戳了戳手機屏幕:“釣了這麼久,就回一個‘哦’字?好好好,我倒要看看小朋友有多難上勾。”
【景涼:如果你想過來,我給你一個定位,正好我可以還你外套。】
【盧绛:你來這兒,帶着我的外套?】
如果沒有意外,景涼現在就在這個島上,他果然沒有否認。
【景涼:是啊,氣味已經很淡了,快要聞不到你的信息素。】
盧绛内心很糾結,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看得懂景涼在暗示什麼。
如果去了,就會打破現在所有的平衡,無法向前也絕回不到從前。
如果不去,那他和景涼或許從此以後會形如陌路。
半個小時過去了,盧绛沒有回複。
景涼坐在酒店房間的吧台前,已經喝光了整瓶白蘭地。
他纖長白皙的五指把玩着透明的高腳杯,等不到回複,他滿是失望的将手機屏幕蓋向桌面。
長到二十六歲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不過很遺憾,這個人沒那麼喜歡他。
他往前走了九十九步,可他喜歡的人連一步都不願意邁向他。
世事總是這樣的,喜歡的人也喜歡我,happy ending大結局隻存在于童話故事。
景涼不喜歡這種無力感和失控感,他眼底氤氲着淚光,翻開手機,點開了盧绛的頭像,遲疑了幾秒後,删了好友。
“既然那麼難以決定,那就讓我來做這個決定,我要的是全部,不是暧昧遊戲,小、朋、友。”
【盧绛:給我一個定位,我去找你。】
【系統提示: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
盧绛怔愣地盯着彈出的系統消息,心髒緊了下如針紮的痛感發散全身。
也好,景涼已經替他做了決定。
他也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要持續這種難過與空虛感。
但是,他有點想哭。
他點開霍臨的對話框。
【盧绛:他把我拉黑了。】
【霍臨:……】
【霍臨:别太難過,正好給自己一點空間,好好想清楚,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盧绛:應該沒這個機會讓我想清楚了。】
【霍臨:其實,這樣也好,他不适合你。】
【盧绛: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說?】
【霍臨:因為顯而易見,你覺得自己和他相處愉快,是因為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情商比你高。】
【盧绛:我怎麼覺得你在罵我情商低?淚眼婆娑.jpg】
【霍臨:我真沒有這麼想!】
【盧绛:我很難過,控制不住的難過。】
【霍臨:沒事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好好搞事業好好學習,你還小,以後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
【盧绛:不會有别人。】
【霍臨:你真有這麼喜歡他?】
【盧绛: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