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氣氛過于尴尬,盧绛沒說話,校方也沒有人出聲。
直到喬秘書給他發了訂婚宴的錄像過來,盧绛心情稍微平複了些,繼續配合校方走程序。
當晚校方就替盧绛發了澄清聲名并報了警。
發貼子的那個ID很快被查了出來,而且還注冊了好幾個小号自導自演,對盧绛的聲譽進行抹黑。
而那個主謀,就是他的室友周某。
被學校勸退後,他還需要面臨拘留罰款和民事訴訟。
他收了行李特意等盧绛從圖書館回來,盧绛一進宿舍,他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一邊向盧绛磕頭一邊求饒:“盧同學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激烈的哭嚎聲引來了其他寝室的同學圍觀。
盧绛再一次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周某:“我真的不知道開豪車送你回來的是你的未婚夫,沒弄清事實瞎說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求你原諒我!”
盧绛:“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選擇不原諒。”
周某情緒激烈的上前抱往他的腿不撒手,“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媽媽身體一直不好,如果知道我被退學了,她肯定活不下去!我考上F大真的很不容易,舉全家之力才來到這裡上學!你難道真的要毀了我?”
“我都已經跪下求你了,你還要怎樣?盧绛,做人哪能這麼絕情?把事情做絕了,就不怕會被反噬遭報應嗎?!”
此時圍觀的人都開始不忍心,替周某說話。
“哎是啊,其實也沒到這種地步,都勸退了,何必還要再起訴呢?”
“其實這就是個誤會,誰沒八卦心理啊?說開就好了,同學一場!”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覺得盧绛做絕了。”
“誰沒有犯錯的時候?至于趕盡殺絕嗎?”
“看不出來,他手段這麼狠!”
“惹不起惹不起,看到沒有,以後見到他躲遠點。”
……
周某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時他趁着輿論壓力,繼續求饒:“盧同學,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去做牢,你都這麼有錢了,從指縫裡漏一點,都夠我一年的生活費,你們這樣的權貴何必跟我這種平民計較?”
六,還懂得利用階級矛盾拉友軍站線。
盧绛見過太多他這樣的人,以前還會心軟,上過無數次當,吃了數不清的虧,現在他已經無動于衷。
“你的困境是我造成的嗎?”
“什麼?”
“又不是我讓你活得這麼累,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難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沒有,因為同情Sb會變得不幸。”
盧绛無情的掰開他的手,提醒了句:“注意簽收法院傳票。”
剛才還嘈雜的讨論聲戛然而止,鴉雀無聲。
盧绛換了景涼送他的那件外套,硬着頭皮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再次離開了寝室。
他約了霍臨。
霍臨下了班直接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間酒吧,這間酒吧氣氛還挺好的,駐台的主唱很有實力。
他要了一支啤酒,饒有興趣的在校友群裡看現場直播。
該說不說盧绛這小子反差真大,看着一副天真率直好說話,骨子裡的絕情讓人背後一涼,沒有慈悲心,行事手段果敢狠辣,不留退路。
呵,有意思!
本來沒什麼興趣的,但是現在他好像有點興趣想要合作看看了。
*
盧绛打車趕到了霍臨所在的地址,是一間新開不久的酒吧。